既然已经母女俩都给了他,倒不如争取活命,如此才是最好的。
见拓跋烈笑的很是开心,柳如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
更何况,拓跋烈虽然粗狂,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说不定也如她们母女一样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故意乔装成山野村夫的。若是能跟着他,就算都为妾,至少也能获得一份保障,先躲过了苏清婉那贱人的追杀再说。
有了这样的心思,柳如云便卖力了起来,只要能伺候好这个男人,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解决。
对于柳如云母女,苏清婉几乎都忘了她们的存在,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倒是苏家的那些老人们,真的是让苏清婉有些头疼,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了,但也不能让他们好过,这个尺度真的是难以拿捏呢。
揉按着太阳穴,苏清婉不得对父亲实话实说,总不能依了父亲的意思,将苏家分给那些纨绔子弟,让他们仗着苏家的名声挥霍了苏家的产业之后,还去招摇撞骗吧。
将实情说完之后,苏清婉看着父亲,幽幽的说道:“爹爹,这些人若是值得,婉婉也不会阻止你去帮扶。但是,婉婉不能看着他们拿着爹爹努力赚来的银子去为祸乡里。这些人,不值得同情。”
是的,没有亲情可言,不过是同情与否罢了。
在苏家之时,苏清婉从未看过一个人是没有目的前来拜访的,那些想要与她结交的堂兄妹,无非是认着她是苏家大小姐的身份罢了。
苏清婉的话,让苏振河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伤痛,毕竟除了一双儿女外,那些人是最亲近的人了,好歹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可是苏清婉的话,他却不得不听。
要知道,这些人在他们父子始终之后,可是不念半点亲情的,就算苏振河再如何的护着,也寻不到理由了。
“爹爹老了,婉婉想怎么处理,就去做吧。家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只要你们姐弟生活无虞,为父便宽慰了,也对得起你们早逝的母亲。”苏振河说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对这个生的娇弱,却性子刚强的女儿完全的信任。
事到如今,无论是枕边人还是所谓的亲人,也唯有苏清婉能够依附了,苏振河没有更多的选择。
“请父亲放心,只要有婉婉一天在,定会护着凌云周全,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了他。”苏清婉承诺着,这也是苏振河最想听到的,她如何不知呢。
“有你这句话,为父便放心了。”苏振河宽心的笑了起来,又询问了一些苏清婉最近的状况,叮嘱她要顾着孩子和自己为主,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今天的皇宫里格外的热闹,只因苏清婉一时的兴起,竟带着林婉晴来宫里玩,可赫连容飞想要推托政务繁忙不能陪伴也不可以,倒是被苏清婉以身子不适为由,让赫连容晟陪着她去休息了,便剩下林婉晴和赫连容飞二人对坐在御花园里,相对的无言,连风吹落花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上次在容王府里,苏凌云问了两人的话,让他们见面便觉得尴尬,本就无话可说,此刻却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离开吗?似乎对对方太过不敬,身份都摆在那里的。
可若留下,就这样干坐着,什么话题也寻不到。
“那个……”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人有默契的同时开口,话题明显的不顺畅,但总算是打破了寂静,可又是一阵沉默后的尴尬。
“你先说……”两人又是相同的话出口,其实自己也不过是找话题罢了,对方能开口自然是好的了。
尴尬的笑了笑,赫连容飞毕竟是东道主,又是男人,倒也没有为难林婉晴的意思,只是笑容有些僵硬,明显的不真诚。
“御花园里奇花异草皆有,朕与你走走吧。”赫连容飞鼓起勇气的说道。
既然赫连容晟如此的撮合,若是不给面子,说不定会直接逼婚于他们的,那可不是赫连容飞想要的。
只是,该如何做才能让这个小公主主动退婚,一直是赫连容飞在考量的。
看着赫连容飞和林婉晴漫步的走在花间,靠在赫连容晟胸前的苏清婉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说道:“他们倒是很相称,说不定喜事将近了。”
“难。”赫连容晟如实说话,才不相信赫连容飞有娶妻的念头,虽然他希望能喝到喜酒后再离开去完成他的大业。
“祭月大殿的事宜都准备的妥当了?”苏清婉又问,视线还是落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儿身上。
明天便是祭月大典了,苏清婉期待的同时,又不免紧张着。
赫连容雅回来了,这话是苏清婉不小心听到的,但赫连容晟没有说,她也不会追问,定是不想她忧虑吧。这个男人,是打心眼里的对她好,凡事都是默默的做着而已,例如保护着她的方式。
“有黑白无常在,只要本王明天携你出席便是。”赫连容晟说的极为简单,好似明天之事不过是寻常的庆典,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但其中的波涛汹涌,赫连容晟自是知晓的,就连苏清婉也察觉的到。
“你这个少主子,是铁了心要做几天的闲散王爷了,苦了黑白无常要处理教务,还要来给我做侍卫兼大夫,怕是忙坏了吧。”苏清婉说着,掩嘴儿打了个呵欠,出来折腾了小半天,真的是有些累了。
“这是他们的使命。”赫连容晟毫不客气的说着,对于下属,一直都是当用则用,但绝不会无度。
“王爷何不说这是他们的福气呢。”苏清婉笑道。
“也可以这么说。”赫连容晟认可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王爷。”
“嗯?”
“我倦了。”
苏清婉困怠的话音刚落,身子便横空飞了出去,当然赫连容晟是抱着她的,只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朝皇帝的寝宫而去。
黑白的衣衫随着风起舞,紧紧是这样的相拥,便是羡煞了天上人间,不知有多少会嫉妒苏清婉能得赫连容晟独一无二的宠爱吧。
但是,这世间绝对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一个男人宠爱一个女人,也必定是有缘由的,怎会是单纯的宠溺呢?必定是这个女人值得,也必定是倾心以待。
漫步在御花园之中,满目的花草,林婉晴并不认识几个,却也没有去询问是什么花,因为她的心思也根本就不在花草之上,更是明白赫连容飞与她并肩走着,并非是真的赏花,而是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吧。
轻轻的笑着,赫连容飞忽然驻足,采摘了一朵粉嫩的小花,像是珍贵的宝贝一般放在手心中,对林婉晴说道:“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名唤比翼。”
她?林婉晴捕捉到了重点,很想问,却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答道:“很美的名字。”
这花的颜色并不特殊,花也生的单薄了些,只有两片花瓣,故而叫做比翼,意寓双飞。
但是,林婉晴并不知道花意,只是随着赫连容飞的话在说罢了。
“只可惜,她虽喜欢却不能再看。”赫连容飞说着,眼眸暗了下去。
明明是半真半假的谎言罢了,可心底却是真正的伤感的。
“为何?”林婉晴问着,立即觉得自己失言了,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为,她死了。”赫连容飞答道,眸子里尽是伤怀。
这话,赫连容飞并未说谎,喜欢这花的人正是他的母妃德妃,那个女人一生也未得到皇帝丈夫的宠爱,不过是因为政治关系,而宠幸过她罢了。
恰巧德妃怀有身孕的时候,正是鸢妃身亡之时,这位德妃便彻底的被遗忘了,以至于德妃生产的时候,也只有宫里的宫女和么么在。
不过,德妃并不在意这些,她心里的男人并不是靖安帝,所以也不在乎恩宠与否,这也是赫连容飞能够有今天性子的原因吧。
正是因为德妃的不争,所以赫连容飞才有机会活着,尽管是被害过,但德妃用自己的性命保全了他,是位伟大的母亲。
“有些人,一辈子也忘不掉,可我们更应该快乐的活着,让他们安息。”林婉晴并不知道赫连容飞所说的她是谁,只能猜测是个女子,虽她不曾喜欢过谁,但父皇和母后先后去了,她也曾伤感过许久,整天的以泪洗面,是皇兄如此开导她的。
“公主此次前来,是奉旨前来和亲的吧。”赫连容飞问着他并不想去面对的问题,但还是如此的问了。
“我……”没有自称为本宫,林婉晴有些扭捏了,更像个小姑娘的样子,这个话题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赫连容飞既然问了,也不能不答,只能点头。
“即便是嫁给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会冷落你一生的男人,你也愿意吗?”赫连容飞终于开始步入正题,这才是他要谈话的原因。
抬头看着赫连容飞,林婉晴虽然知道他刚才说的是女子,但此刻心里竟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是为何,不过才见了两面罢了。
“你会吗?”林婉晴不经大脑的问着,语气里有着不确定。
“不会吗?”赫连容飞也问,却是在问自己。
若是林婉晴真的执意要嫁给他,明知是政治联姻的情况下,他真的就能冷落她一生,看她凄冷的过完一生吗?
或许不能,但赫连容飞直觉的排斥这样的婚姻,要他心动定是不可能的吧。
“本宫虽是公主,可皇上应该知道,身为公主更多的时候是不由己的,这件事由不得本宫来做选择。”直接把苏清婉曾经给过的承诺给忽略了,林婉晴苦涩的说着。
了,只能把下一张情节上挪了。抱歉明明是半真半假的谎言罢了,可心底却是真正的伤感的。
“为何?”林婉晴问着,立即觉得自己失言了,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为,她死了。”赫连容飞答道,眸子里尽是伤怀。
这话,赫连容飞并未说谎,喜欢这花的人正是他的母妃德妃,那个女人一生也未得到皇帝丈夫的宠爱,不过是因为政治关系,而宠幸过她罢了。
恰巧德妃怀有身孕的时候,正是鸢妃身亡之时,这位德妃便彻底的被遗忘了,以至于德妃生产的时候,也只有宫里的宫女和么么在。
不过,德妃并不在意这些,她心里的男人并不是靖安帝,所以也不在乎恩宠与否,这也是赫连容飞能够有今天性子的原因吧。
正是因为德妃的不争,所以赫连容飞才有机会活着,尽管是被害过,但德妃用自己的性命保全了他,是位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