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祖宗不要金不要银,不要红包不给小辈压岁钱,反而要了两口棺材装小辈。
祖宗的思路小辈们着实有些跟不上。
赢女娇满意的拍拍两口棺材,她还想着大过年的,没有棺材的话,箱子什么的也能凑合用,结果别的没有,棺材这些小辈居然有存的,还可以随意挑选,大的小的多的少的,这种东西留着当收藏嘛?
“回祖宗的话,过年嘛,难保没有些族内子弟一时不慎……呵哈哈,所以,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一年到头都没个消停时候的家主赢女行非再次站到了祖宗身边,各种翻译解释。
“有备无患嘛呀?!你能把一时不慎后头的沉默一会儿转为文字表达嘛,你祖宗没那么好想象力,还得给你想象个对话内容。
祖宗当年存的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再不济就是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这些都不稀罕的收集弓弩暗器暴雨梨花,铁锹锄头粪叉子的也不是没有。
祖宗打架有死有伤都是就坑埋了,觉得不好看就偷摸把这人名字从族谱上抹黑了,到你们这儿都改偷摸暗害,然后塞棺材里盖上盖儿了是嘛。
好家伙了,活久见啊,一群猴孩子下手这是越来越抬不上席面儿了呢!”
赢女娇什么时候说话都能证明祖宗还是你祖宗,埋汰你的时候也不像在夸自己,就是单纯絮叨,无差别攻击,吐沫啐到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不想讨着好,但是祖宗无坚不摧自己都未必弄的死自己,其他人嘛……
祖宗干仗挖坑埋,还改族谱的事儿这么坦坦荡荡的说出来真的合适嘛。
很多年赢女行非都在猜测家谱上那些各种印儿看不清的地方,是不是犯了大错被逐出族的人来着,结果好消息是果然赢女氏没有那么多不守规矩的人,坏消息是守不守规矩他们都……
赢女行非觉得他果然还是很难直视赢女家脚下的土地,小时候觉得可能埋着仇家,自家被弄死的小辈,现在可能还埋着祖宗。
小辈总是大惊小怪的,赢女娇转头看向瘫在屋子门口的周福庚,扬扬下巴神情愉悦:“小辈,进棺啦!”
周福庚满身抗拒的坐在地上往屋里蹭:“不!我不要!你要杀我!你这个妖怪!!!!你这样的怎么可能是赢女氏的祖宗!!”
赢女娇眉眼一弯,正要开口。
空气中一阵波动,赢女行非刚刚站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残影,而本人站在周福庚旁边,拎着脖子把人半拎起来。
“放肆!”
赢女行非啪的一个巴掌轮过去,本来就一个脚印的脸,又添巴掌。
“赢女氏的祖宗也容得你一个小辈不敬!”他们赢女氏祖宗啥样还有人比历届家主更清楚的了嘛!赢女行非想想祖宗都想哭!
“咳,咳咳,噗。”周福庚被扔到地上一阵咳嗽带着血吐出几颗牙,“你们,你们欺负人!”
赢女娇兴致一下子减了大半,不该有眼力见的时候倒是有了:“小辈儿,祖宗没时间哄猴孩子,你要是懂事就自己爬进去,祖宗玩儿够了就放了你,你要是不懂事儿……”赢女娇勾勾嘴唇,捋了捋碎发,“祖宗向来宽容大量,关爱小辈儿,保证让你美美的走。”
一只棺材里,少年时对二踢脚情有独钟的二儿砸,在他爹赢女行衍的照顾下,五花大绑捆的和肠一样堵着嘴躺在棺材里默默流泪。
他就知道,族里老人们说的没错儿,祖宗小心眼子小的心眼子都要没了,这都多少年了……祖宗这是要做法还是作妖呢,外头那个千万别让他逮着,你说你惹乎谁不好,你非得惹乎祖宗,不说岁数,那住坟里的能好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