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生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谁知道风清突然吟起了他从来没听过的诗。
“鹰吟不自语,深情莫可知。”
“清吗?”电话对面的声音忽然由男声转为女声。
“姐。”
“安全?”
“嗯,姐,你晚上有空吗?过来一下。”
“忙。”
“那我让一生跟你说吧,他有急事。”阿清将电话递给了旁边的人。
陈一生还在发呆,想着刚才那诗哪来的,他从没听过?又想着风吟是不是用变声器了?就看到递过来的话筒,下意识的接过。
“有事?”
“嗯?哦,子爵府的宴会就在三天后,到时候准备一下。”
“三天后?先计划,明天给你消息。”
“我决定明天请黑白吃饭,先把胡易边引出来先。”
“地址?”
“功成饭店。”
“明天见。”
陈一生正要把电话递给阿清,风吟已经挂断了电话。
“一生,明天?”阿清欲言又止。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陈一生有点头痛。
“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我会告诉你。”
“嗯。”
“我先走了,还要去找大太太商量一下。”
“嗯,万事小心。”
陈一生看着她想帮忙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明天虽然危险指数不高,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发生变数。
故意不说破,陈一生正要往大太太的小院走去。
“甲方,大太太在休息?”
“这个我要联系一下乙方?”
“算了,耳坠买了吗?”陈一生往精英队的住所走去。
“正在送来的途中。”
“暂时不急,晚上交给黑无常也行。”
穿过两个游廊,陈一生来到黑白的办公室。
“黑白大人,正在忙吗?”虚敲了几下开着的门,人却已经走了进去。
黑白不动声色的将几份资料收了起来,脸上堆起笑容,“男爵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男爵大人,请说?”
“是这样,明天,我希望黑白大人能赏脸,请上胡长官,我叫上九太太,我们之间能好好的交流交流。”陈一生用“你懂”的表情。
“男爵大人,这话折煞我了,应该是我请您赏脸。”
“黑白大人,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套吗?就这样,明天务必光临。”
“谢谢男爵大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黑白大人,明日中午,我在功成饭店,等你和胡长官。”
“一定。”
陈一生转身离开,感觉脸都笑僵了。只是,转身之前,他好像看见了风吟的名字,还有克劳利的名字。
“甲方,通知大太太。”
“是。一生,九太太那边。”
“她一开始就在计划之外。”
“了解,我会如实跟大太太禀报。”
“嗯,再偶遇一次黑无常,我觉得差不多了。”
“好。”
傍晚,吃过饭,陈一生在训练场上散步消食,就看到黑无常在那跑步。
也不知道是锻炼还是责罚。
“无常,”陈一生“惊喜”的叫了一声。
“男爵大人。”黑无常异常恭敬,跟白天的态度好像又疏离了一点。
“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吃饭了吗?”
陈一生看他跑的大汗淋漓。
“还没有。谢谢男爵大人关心,我继续去跑了。”
陈一生看着跑的快虚脱的黑无常。
他打算离开时,“无常,”
“男爵大人,还有事吗?”
“这是耳坠,你交给那个女仆。”
“嗯,”黑无常有点感动,“谢谢大人,只是,队长他。”
“这事不需要让你们队长知道,”陈一生强硬的看着黑无常,“你跑完了,先去吃饭,我让人给你留饭。”
“谢谢大人。”
离开训练场,陈一生猜测黑无常被罚估计是白天的接触,引起了黑白的怀疑。或者,是谁告了状?
从黑无常又开始疏远的态度,就知道他又被吓破了胆。
这个黑白,果然厉害!
第二天,陈一生照旧锻炼,吃饭,洗澡。
奇怪的是,他没看到柳梧桐,也没看到黑白。
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各方面准备都做了,他和黑白的round one,也算正式开始了。
中午,功成大饭店。
陈一生慢条斯理的在大太太早已预定好的包厢喝茶,只是,他的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早上,他不仅没看见黑白,连柳梧桐也没见过。
如果在平常,柳梧桐早在饭厅优雅的咀嚼她的早餐了。
“男爵大人,久等了。”黑白意气风发的推门而入。
“黑白大人哪的话,我也是刚到。”陈一生温和的笑笑,疑惑地看着黑白,“怎么不见胡长官的身影。”
“男爵大人,恕我冒昧,我已经将九太太带给了胡长官,此刻,他们应该……嘿嘿。”黑白将“你懂”的表情还给了陈一生。
“是吗?那我们两个人开吃。不过,”陈一生在心里狂骂脏话,将黑白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一遍。
如果可以,他真想用胜一刀在这里结果了黑白这个贱人!
但是,他不能。所以,“恻隐之心。”
看着黑白渐渐迷离的眼神,陈一生发现这个技能他还真是越用越熟练。
“柳梧桐在哪?”
“总统包房1688房。”
“你怎么把柳梧桐骗出来的?”
“我威胁她,如果不出来,我就将你不是男爵私生子的身份,公之于众。还会,把你定性为恐怖分子。”
“她在那多久了?”
“从早上开始。”
“胡易边在哪?”
“五分钟后出现。”
“你跟胡易边做了什么交易?”
“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柳梧桐和赵家,我就能升职。”
“胡易边有弱点吗?”
“有……”
“你最恐惧的事是什么?”
“是……”
陈一生看着黑白快要清醒的样子,马上使用“变量”,将“节刀”变成针一般大小,狠狠地戳在了他的耳门穴上,还戳了两下,让他昏睡了过去。
再把高浓度的白酒,整个浇在他的头上。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进。”陈一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先生,需要现在上菜吗?”是个长相极普通的服务员。
“上吧。”还得把菜也弄乱。
“深情莫可知。”服务生看着昏过去的黑白,突然吟起了诗。
陈一生听这诗耳熟,“风吟。”
“是我。”对方又变成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来不及了,先跟我去救个人。”
“玛瑙,你留下,看着他。”风吟也不推辞,立刻把她的小弟叫了进来,“情况,通知我。”
“是。”
陈一生带着风吟,向总统包房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