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家里情况好一些,蓉儿也出手阔绰,喜欢出钱招待跟自己合得来的小知青,有一个不可一世的知青‘光头’对蓉儿相当崇拜,爱为蓉儿效犬马之劳,不过也吃了不少蓉儿给的好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人好处,替人办事,也是理当所然。
有光头摇旗呐喊,有些势力的蓉儿嚣张拔横,哪里受得了一点委屈?既然夏雪碍眼,就得找茬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小妞子。
“哎,眼睛瞎了,看不见我这有衣服?把我的衣服捡起来。”蓉儿有意把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骂着要夏雪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夏雪强忍着给蓉儿把衣服捡了起来,搭在了晾衣杆上。
“你是什么东西,把你姑奶奶的衣服弄脏了就完事了?赶紧给我洗干净晾干,不然姑奶奶我和你没完。”蓉儿变本加厉,越骂越厉害,还掸着手指侮辱着夏雪。
“你妈养你就长了一张会骂人的臭嘴,两只手叫狗啃了,你的衣服自己不会洗?你妈没有教你?姑奶奶不会伺候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疯狗。”忍无可忍的夏雪还击了。
蓉儿那能吃这亏?骂着就向夏雪动了手。
一向受人欺负一直憋着气的夏雪终于爆发了,大打出手,和蓉儿扭打在一体。
这下一个人坐不住了,光头召集了几个要好的男女青年要给蓉儿帮忙。
几个人要是合起来对付夏雪,柔弱的夏雪肯定要吃亏。
“今天谁敢动手我就拍死谁。”
一直现在旁边没有动的江浩,手里拿着铁锨,黑着脸怒吼一声。
年轻人脑袋聪明眼睛亮,不怕楞的,就怕不要命的。见江浩动了真格的,垂垂欲动的小年轻懵逼,没有人敢动了。
江浩恼着脸,拿着铁锨喊着狠话,光头也不敢接招了,其他几个小年轻也是站着不敢动手。
农场领导闻讯赶来了,制止了两个女人撕打,一场危机暂时得以平息。
事后,夏雪和蓉儿受了处分,记了大过。
春去冬来,一年一年过去了,独行侠江浩一直在帮着冷面女夏雪,不领人情的夏雪慢慢对江浩也有了好感,开始关注江浩的行踪。
退了学的江浩到了农场有些不甘心,一有空就抓紧时间看书,继续学习在高中的课程。
农场的知青中,用功学习的也只有江浩一个人,江浩的勤奋,打动了夏雪,此后的夏雪也捡起了书本开始学习了。
江浩看着冷酷,对于夏雪的关照确实是粗中有细,夏雪有了一些小感动。
“日久见人心”,日子一天天过去,夏雪也慢慢的改变了对江浩的一些看法。
农场生活了几年以后,一些有路子的知青陆续回到了城里工作。
农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正常气息,虽然还是原来的农场,现在已经是有其名无其实,农场大部分的土地已经承包给了附近的农民耕种,领导们也回原单位上班了,只剩下一对看场子的夫妇还在院子内,随便种了一些地维持生活。
一段时间过后,到了快入冬的时候,农场的知青就剩下了夏雪和江浩几个人。
夏雪和江浩两个人回城的手续问题还没有落实。
因为聚众打架,一同是受了处分的夏雪和蓉儿两个人,蓉儿家里有路子,蓉儿第一批就回城了,而夏雪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拖了下来。
江浩父母亲的问题也没有结论,连累了江浩,江浩也暂时留在了农场。
剩下的两个小年轻,干脆提前回城在家里待着,再也没有来过农场。
不想成为母亲负担的夏雪选择了继续留在农场,靠自己的辛勤劳作养活自己。也可能是夏雪的原因,江浩也继续留在了农场。
农场还保留了一部分土地,只要勤于耕作,土地里的收益还是能养活自己的,江浩和夏雪选择了靠自己养活自己。
冬天,麦子和油菜种上以后就没有农活干了,看场子的夫妇两个要回城里休养,就拜托江浩帮忙,照看一下场子。
夫妇两个一走,农场就剩下江浩和夏雪两个人。
为了照顾体力单薄的夏雪,江浩承包了所有的体力活,担水、劈柴,有时候到镇上买菜和生活用品。
为了让江浩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夏雪主动下厨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
患难之中相互照顾,慢慢的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了对方,两个小年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对方。
关中冬天的气温还算温和,也不是太冷,农村人一般也没有啥取暖设备。
夏雪和江浩还好一些,两个人的房子里面还有电炉子,公用电费不心疼,两个人也不用受冷。
十月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天阴了,西北风刮了起来,到了傍晚时分风更大了,雪花也飘起来了。
天气陡变,房子里的电炉子也不起作用了,江浩冻的只打哆嗦,盖着被子捂在被窝里还是冷,江浩干脆取了瓶白酒打开喝着取暖,白酒喝了有一些作用,
喝着喝着,一瓶白酒进了江浩的肚子。
风更大了,带着哨子刮个不停,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捂了下来,不长时间,地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灯灭了,电炉子也没了红丝。糟糕,停电了。
已经有了醉意的江浩没啥感觉,夏雪可惨了。
夏雪冻的捂在被窝里直打哆嗦,停电了,电炉子没了,灯也灭了,屋子里黑乎乎的的一片。
屋子外面狂野的风声越来越大了,好像野兽在怒吼,要撕裂这黑暗的夜空一般。
毕竟是女孩子,夏雪有些害怕了。夏雪极力让自己赶快入睡,睡着了就不知道害怕了,可是那里睡得着,越是害怕越是睡不着觉。
大风不停的刮着,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大,野兽低沉的狂叫声,夏雪感觉野兽就在房子的附近徘徊着。
夏雪觉得被狂风吹着的房子也在摇晃,随时就有被狂风掀翻的可能,房子翻了,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野兽······
四周是茫茫田野,没有人家唯有空荡荡的农场大院被狂风肆虐。
风声继续,夏雪越来越害怕,夏雪吓的快要情绪失控了,万般无奈的夏雪只能求助江浩,这地方,只有江浩一个人,江浩也是唯一能给自己壮胆的人。
胆战心惊的夏雪,手里拿着棍子跑了出去,狂风吹得夏雪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极度恐慌的夏雪顾不了那么多,爬起来狼狈跑向江浩的房间。
江浩的房门用棍顶着,夏雪用力下推着,摇晃着,门开了。
夏雪慌乱的收拾好了门,喊着江浩,有了醉意的江浩迷迷糊糊的答应着夏雪。
没有灯光,夏雪摸黑到了江浩床边。
恐慌,寒冷迫使夏雪有些失控。夏雪精神崩溃,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总不能叫吓死、冻死?
强烈的求生信念驱使着夏雪钻进了江浩的被窝,两个人挤在一块能暖和一些。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夏雪只能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和江浩抱团取暖,渡过难关。
江浩迷迷糊糊地听见夏雪的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夏雪已经钻进了江浩的被窝。
患难见真情,同病相怜的两个年轻人,相互照应,互相帮助,心里也有了对方,在这个风雪交加的特殊夜晚,两个心心相映的年轻人走到了一块,干柴烈火,激情燃烧。
那天晚上,在酒精的驱使下,按捺不住的江浩,越过了界限,两个年轻人在那一个风花雪夜偷食了禁果。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夏雪和江浩就住在了一起。
时过境迁,夏雪有了和江浩的爱情结晶。
春节过后,上面来了文件,看院子的夫妇两不来上班了,农场先由江浩代为看护,农场留下的土地由江浩和几个知青耕种,收入用来维持知青的日常生活。
农场只有江浩和夏雪两个人,耕种土地的收入,就是维持两个人生活的唯一来源。
夏雪发现自己怀孕了,江浩知道以后特别关心夏雪,可是夏雪十分害怕,在那个年代,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如果让组织上知道了,会给人的前途带来不利影响以及严重的后果,夏雪和江浩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城里工作。
夏雪专程回城里看望了母亲一次。
回到农场以后的夏雪就再也没有回过城里,只能在农场里提心吊胆的养着身孕,生怕出了差错被人发现,江浩也不让夏雪干重活,只在家里做两顿饭,两个心心相印的年轻人,就这样惶恐度日,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白昼和夜晚。
八月份,夏雪和江浩回城的调令下来了,这也是全部下乡的知识青年最后回城的一批。
回城调令下来,江浩和夏雪悲喜交加,尤其是夏雪,愁容密布,寝食难安。
孩子还没有出生,自己不能回城,真的出了问题,被组织处分,自己的人生和前途,一切全毁了。
夏雪和江浩商量以后,两个人决定先留在农场,孩子出生以后,夏雪养好了身体再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