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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狂刀要诀

话说西门千忍被打下悬崖瀑布之后,顺着水流向了远方,他并没有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时,已经趟在了一户农家家里。

“这里是哪里?”西门千忍忍着伤痛起身说,“我睡了多久?我没有死吗?”

“你没有死,这里是我家,”老农说道,“我膝下无儿,去年去拜观音,说求个儿子,没想到老天真的给我一个儿子。”

“哎,老伯,你误会了,我是神剑盟的人,被人打落悬崖才来到这里的。”

“所以是缘分啊,我看你伤得很重,一趟就是三天,所以我就叫最好的大夫替你医治,你看现在好多了。”

“三天,我躺了这么久了吗?”

“是啊,我知道你是江湖中人,不过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迟早会厌倦的,这安逸的农田生活不挺好的吗,你在大伯这里就别回去了。”

“什么,我在你这里,”说着,西门千忍想走下床,反而从床上掉了下来,强忍着站起来,痛苦非凡。

“你看你,我说吧,好好休息。”老伯扶起他到床上,“你们江湖中人就是容易动气,你可以到村里后山上去看看,到头来还不是这山里人家来得好,走什么江湖啊。”

“后山?那里有什么,我只想出去,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卧牛山李家村,我叫李树德,世代在这里耕田,你别看辛苦,可比起你们行走江湖那可自在多了,每天把菜种好,拿到城里卖,再买两斤酒肉回来,那才叫生活,在我这里和我耕田吧。”

“跟你耕田?笑话,我可是要当武林盟主的人,会和你在这破地方?”

“哎,这地方好啊,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到后山看看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好好休息啊,我到田里干一会儿。”

“哎,老伯。”西门千忍叫着,老伯已经出门去了,他又气又恨,但是心里还是盘算着等伤好了再走吧,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过了几天,在老农的照料下,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再过几天,力气恢复,看着眼前的老农,也是善良。他拿起柴刀帮老伯劈了几担柴,老伯十分高兴,有这么个儿子挺不错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还住得惯吧。”“我叫西门千忍,神剑盟的人,还习惯。”“神剑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天让你我相遇就是有缘了。”“嗯嗯。”西门千忍随便应答。

一天,西门千忍趁老伯不在家,想要出门走,他是不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的。正巧,老伯回来,看见他要走,立马阻止说:“年轻人你这是要走吗?”“老伯,这些天麻烦你了,我是江湖中人,终归是要走的,我十分感谢您。”

“还是要走啊,你跟我来,”老伯说着带着他往后山去。西门千忍也很好奇后山有什么,这里都是农民,自己要走,谅谁也拦不住,跟他过去瞧瞧。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后山,一处瓦房屋,老伯推开门,里面多年没人住,破败不堪,屋后有个后院。

老伯说:“这里曾经也住着一个武林中人,据说也是鼎鼎大名,后来你猜怎么着?还不是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他自己说过,来到这里就不想再出去了,这里是他的乐园,比在外面快活多了。他还说厌倦了江湖上的争斗,到头来还不如在一清幽之地生活来得痛快。”

“这位前辈是谁?他真这么说?”

“没错,年轻人早些看开得好。你看,这里多好啊!”说着,老伯出门看着前面的农田,绿油油一大片,邻里的人在远处向他打招呼,老伯愉快地招了招手。

西门千忍只是应了一下,往里走,他想知道是谁来此隐居?江湖上的大人物他基本都知道,不知道这位是谁?走到屋里,只见墙上挂着一行字“江湖多少事,过眼云烟”,看笔记应该是他手写的。后堂挂着一幅“刀”字,旁边是卧室,地上散落杂物,像是被人破坏一般,零乱不堪。西门千忍穿过后堂,来到了后院,这里非常小,却也够一个人练武的,里面的树木被人砍过,应该是他在此练功,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正欲走,忽然脚下踩到“刀”字下面的一块砖,响了一下,西门千忍蹲下查看,发现那一块砖块是松的,顺手一下,拿起砖块,里面竟然藏着一本秘籍!打开看,上面写着“狂刀要诀”,不禁大喜!正蹲着,向外看过去,是一棵断了的树,走近一看,树被削过,一刀削断,光滑平整,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位武林高手!此时,老农走了进来,西门千忍把《狂刀要诀》收好,站了起来。

“怎么样,你看人家当年独闯武林海阁,威风无比,还不是喜欢隐居山林,你与其日后隐居,还不如现在不走了的好。”

“这位前辈独闯武林海阁?你是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那时我还年轻,可喜欢听他讲江湖上的事了。”

“后来,他是怎么死的?老死了吗?”

“对啊,他刚来这里时,时常练功走火入魔,把他家都打烂,后来想通了,不练武了,倒也逍遥快活。最后还学我们种田,凭他的武功,还帮助我们村里许多人家建房修屋和田里的力气活,村里的人都很感激他。现在死了,就埋在后面山上。”

西门千忍听他说,已经猜到这位前辈就是昔日名震一时的狂刀客高震!

“那我能去看看吗?”

“好啊,走,我带你去,只要你不走了。”

“我不走了,老伯,我在这里了。”

“对吗,这才是好孩子。”

两人走上山,来到墓前,石碑上写着“李震”,西门千忍知道他是高震无疑了。他只因厌倦了武林,所以才来到这李家村,索性改姓李,这样江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了。狂刀客当年威名一时,独闯武林海阁,不可一世,如今沦落于此,真是令人唏嘘。而今却让我找到你了,用老伯的话说,那就是有缘,放心,你失去的一切,我会替你拿回来的。西门千忍想着,拜了拜,摸了摸口袋里的秘籍,和老伯一起回家去了。

西门千忍在老伯去田里干活的时候,就把《狂刀要诀》拿出来练,他清楚这段时间就安心在这里,等练成狂刀诀,就是他出去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西门千忍拿着老伯的柴刀再次练起刀诀,半天功夫,老伯的柴就被劈完了,每每练到精妙处,都大呼过瘾,一时间功力大增,《狂刀要诀》不仅有刀法,更多是讲内力修炼结合刀法的运用,这是前所未有的,至少在神剑盟的时候没有过,这才是真正的刀法!

西门千忍每天练刀之余,还帮老伯打理田地,只希望不被看出来,有朝一日大功告成,便是离开此地之时。老伯纯朴,看他每天帮自己,以为他想通了,直道是做了自己的儿子,每天和他乐此不彼。

一天,西门千忍在房里打坐了一上午,老伯不知道他是什么原故,叫他吃饭也不出声。西门千忍正在打坐运气,他知道狂刀诀到了关键时刻,不能让人打扰到,只希望老伯别进来。老农觉得十分奇怪:吃饭时间还在睡觉,难道病了?直接推门而入,只见西门千忍头冒白烟,双眼紧闭,不出声音。老农看着奇怪,走近跟前推了推他,西门千忍心里知道,这老伯不该这时候进来,心里暗自大骂,奈何无法动弹,更说不了话。

老伯叫了一下,没反应,又上前推了推,忽然西门千忍睁开眼睛,双眼通红,好似入魔了,狂笑不止:“哈哈哈,我今日大功告成,你们欠我的通通要还。”老伯吓傻了,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他胡言乱语。西门千忍胸口一道真气涌上心头,大叫一声,跑出门外,在柴房里昏倒了。

“儿子,你怎么样了?”老伯颤抖的手推开柴门,只见他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老伯放下心,把他扶回房间休息,就这样过了一天。

第二天,西门千忍醒来,老伯拿水喂他,他拍拍脑袋,好似跟当初刚到老农家一样,有点迷糊。他走下床去,轻飘飘的,看来大功告成!西门千忍内力一动,一手拿过柴刀,身体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刀劈断门前大树,老伯再次吓坏了,莫非他又发疯了!西门千忍收回内力,大喜:看来我是彻底练成狂刀诀了!

“老伯,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刚才真是吓到我了,你最近是得了什么疯病?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好意思了,老伯,我要走了。”西门千忍说着,回房穿好衣服,出来说,“谢谢你这么多天关照,我到底是江湖中人,如今大功已成,我要走了,用你的话,咱们有缘再见了。”

“什么,儿子,你还是要走吗?你不是说过不走的吗?”

“说说而已,你别当真。等我成了武林盟主,我会报答你的。”

西门千忍不管不顾,径直走了,老伯一路追,一边叫着,可他哪里跟得上,一会儿功夫,不见了西门千忍的踪影。老伯追了半天,还是回去了,他只希望晚年有个人替他养老送终就心满意足了,如今又成了泡影。

西门千忍出了卧牛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看到路过的骑马大汉,一掌打翻,翻身上马说道:“借你马一用,他日再还。”大汉骂骂咧咧,西门千忍早已经不见踪影,骑着马一直狂奔,直到落日西斜。

一路上,西门千忍口干舌燥,在路上茶摊停下休息喝茶,向老板打听才知此处是南方,离中原还远着呢,原来是走错道了,从马背上的行李得到些钱,买了一壶茶,向北赶路,也不知道神剑盟那边怎么样了,现在神功在身,不需要看谁脸色了。到了集市,卖了马,买了一块好铁,在打铁处打造了一把好刀,有狂刀诀在身,任何刀在手都能发挥它的作用。说了句“新朋友”,把刀收好,背在背上,继续走。

西门千忍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在地痞那里弄来一匹马,继续赶路。此时,距离武林大会已经不到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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