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什么叫做曾经,有的只是自己做出的,已经定格了的一个又一个的选择。
曾经以为最爱的那个人,到头来也不过只是沙滩上的一颗沙砾。那些泛黄的沙砾,它们也曾经是蔚蓝海洋里,彩色的贝壳和海螺。
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越久,越觉得无趣。年复一年的为生活争渡,回想起来,却好像比不上儿时一日的快活,人生就像那雨里的油画,画着画着,就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
鲸落,象冢。
出生就知道归处的生命;
如今,也迷失了方向。
大象,
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墓穴,
偷猎者拆下它们遗体上长牙,
拓荒者碾碎它们的骸发,
濒死的老象绝望的倒下,留下注血的泪花。
巨鲸,
再不能沉没在柔软的海床上,
捕鲸者用引爆的长矛刺入它们的身躯,
掌舵者把它拖上冰冷的船榻,
窒息的大鱼痛苦的挣扎,身体被剖析割下。
我们就好像那些游荡的象魂,没办法触底的残鲸,在填满枯骨的海洋里挣扎,没有方向,也不知道为谁驱使,只是不停的漂泊,流离失所。
原来我们都是一条不会游泳的鱼,依靠海浪给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