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到了,光禄寺变得更加忙碌。而慈庆宫传来了太后凤体欠安的消息。
我和玉淑妃得到消息,便立刻坐上轿子,往慈庆宫赶去。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到达慈庆宫,然后双双进入了太后的寝殿。
寝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只听到太后在她床上的呼吸声。难道太后的身体已经到了只能卧床的地步了?我听到玉淑妃轻声对一个宫女问道:“太后娘娘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回娘娘,太后娘娘已经近一个月无法入睡了,现在刚喝下太医开的方子,好不容易睡下。”
“无法入睡?”我问道,“是噩梦惊醒还是根本没有睡过?”
那个宫女不愧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听到我这么问,顿了一下就说:“请二位娘娘随奴婢来。”
我和淑妃跟着宫女出了房间,然后轻声说:“奴婢不敢欺瞒二位娘娘,太后娘娘起初只是半夜惊醒,后来就几乎再也没有睡过,即使合眼也只有打盹,一会儿就醒了。”
“怎么不早说?”淑妃急急地说。
“奴婢看在眼里,早就劝过太后娘娘。但是太后说只是小病,不让奴婢声张。”
“太医诊断什么结果?”我问。
宫女没有说话却叹了口气:“只是说太后娘娘操劳了,需要放松心绪,开的药方也只是应急,不可长吃。”
从内殿出来,我和玉淑妃两人都是一路无话,直至出了慈庆宫,淑妃才开口说:“小妹,你说太后这是……”
“应该没有大碍,”我微微一笑说,“不过是多梦,好好休息几晚就好了罢。”
“但愿吧……”淑妃听我这么说,也只是叹了口气,便上了她的轿子。
她走之后我却蹙起了眉头,在原地站着却没有迈步。
“娘娘,该上轿了。”我听到紫粟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被她扶着上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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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喘了几口大气,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体力,看着身边的男人瞪圆了眼睛,脖颈的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流。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翻身起来,把一张厚厚的羊毡毯子盖在男人身上。用自己的红嫁衣擦干了血迹,然后把嫁衣铺在地上掩盖无法擦去的痕迹。
然后急忙用地上的容器里的水,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洗去之后,便又回到了床上,故意发出男女交_欢的声音。大约过了一刻钟,她把可汗的血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裹着可汗的衣服光着腿走到帐篷门口。轻轻撩开帐篷的一角往外看去,五步之外站着两个侍卫,她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个就是带她到这里来的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