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在上,小狗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请山神见谅!”土狗扑通一声又再次跪在了地上。
“吱呀吱呀……”小山神咬牙切齿地对着慕寒星身后的土狗叫唤着。
突然,小山神双眼溢出两道金光如金色闪电一般迅速朝慕寒星飞来。
“吱呀,你干什么?”鸑鷟迅速反应过来,大翅一挥出现一道罡气抵御在慕寒星的身前。
小山神被罡气所抵挡,生生的撞在了罡气前。小山神用小巧的爪子摸着头上隆起的大包龇牙咧嘴的朝鸑鷟叫唤着:“吱呀吱呀……”
“你敢伤他便是与我为敌!”鸑鷟霸气回道。
“吱呀吱呀……”小山神似受了刺激一般,九条细细的尾巴化作数千条金光浩浩荡荡朝鸑鷟而来。
那金光似是流星又宛如闪电,慕寒星感受着那金光的千变万化和迅速刚猛忽觉眼花缭乱,就连他这被鸑鷟夸赞过的神识竟也有些看不清楚小山神的身影。
慕寒星朦胧之间看见,一道道金光快速运转着像鸑鷟攻击,而鸑鷟则化作一团紫色的火焰不断追逐焚烧着那些金光。霎时间,天空只出现两道一金一紫的残影,像是金星与紫星划过天际留下的两色云彩。
“云彩”不断缠绕着,慢慢蔚蓝的天空被一金一紫浸染,描绘出一幅鬼画符一般的两彩画。
鸑鷟与小山神不断的缠斗着,在地面上的鸟兽都屏住了呼吸,就连翱翔在空中的海东青都停下了脚步不敢接近天空。
就在此时,小山神趁鸑鷟一个不留神忽然咧嘴一笑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吱呀吱呀”地朝慕寒星而来。鸑鷟与慕寒星根本来不及反应,待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小山神早已化作一道残影钻入了慕寒星的身体。
此时的小山神在慕寒星的胃里活泼的蹦跳着,慕寒星顺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虽然慕寒星已经在练气阶段已经辟谷没有再进食,但这时慕寒星突然被小山神折腾出解饿之感来。
只见小山神吱呀吱呀的叫着一蹦便蹦上慕寒星体内的脾府之上,小山神又在慕寒星的脾府欢快的蹦跶着,东看看西瞧瞧四处奔走。
慕寒星被小山神这一番折腾顿时觉得周身的灵气紊乱,体内的灵气就像要破体而出了一般。
“吱呀,你到底要干什么?”鸑鷟愤怒道。
“吱呀吱呀……”小山神对鸑鷟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欢快的在慕寒星的脾府内蹦跶着。
就在此时小山神突然停了蹦跳,对着慕寒星的脾府嘿嘿一笑:“吱呀吱呀……”
顿时,一坨坨的金色之物从小山神的体内排出,大若石块,小如珍珠。
“呃……”鸑鷟瞬间无语。
这一刻整个空间都像静止了一般,四下里空有鸑鷟与小山神比斗时留下的烟尘还是空气中飘散着。
慕寒星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睁大眼睛完全呆住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慕寒星终于爆出来沉积许久的咒语。
小山神突然从慕寒星的体内窜出,吱呀吱呀地对着慕寒星捧腹大笑着。
这时慕寒星脾府内小山神留下的金色之物竟然释放出金黄之气。金黄之气快速的四散着渐渐地就填充满了慕寒星整个脾府,慢慢升华、凝固,最终贴满了慕寒星整个脾府。
“快些运转涅槃经!”鸑鷟在经错中反应过来对慕寒星说。
慕寒星听到鸑鷟话突然在幻梦中醒来,快速运转涅槃经。涅槃经在慕寒星的体内运转着,徐徐的内息渐渐进入他的脾府。
脾府之内原本只是贴在住的金黄的土象之气逐渐被炼化,一点一点地铸炼在脾府的外墙内壁。
小山神见到这一幕欢快的叫着。原来那一坨坨的金黄之物竟然是小山神多年吐纳土象之灵气积存下的精华,每一颗都有着极致的土象之灵气。
“小子算你走运,还不快快谢过小山神!”鸑鷟假装严肃道。
“晚辈慕寒星,多谢小山神!”慕寒星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听从鸑鷟的吩咐对小山神躬身一拜。
小山神吱呀吱呀没心没肺地笑着,突然又见到慕寒星身后那只愣住的土狗狂追土狗而去了。远处还时不时听到土狗惨痛的叫声。
“小子,刚刚那场对决你看透几分?”鸑鷟问。
“刚刚你们身影过于迅猛,我只看到七分。”慕寒星低头羞愧的回答说。
慕寒星虽然眼睛已瞎,但神识全开,四周灵气的波动他还是很感受出来的。
“七分”,鸑鷟再次愣住了,这此他竟忘了挥舞翅膀险些从高空之中跌落下来,他稳了稳身体说:“你可知你差哪三分?”
“晚辈愚钝!”
“你既然已经通晓了涅槃经应知‘般若’为何……”
“我知道了!”经鸑鷟这么一说慕寒星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打断鸑鷟的话说。
涅槃经前章为《法身》,乃筑基之术;后章为《般若》,乃练虚之术。般若分有六般若,但涅槃经的《般若》只有三章记载。一为实相,二为境界,三为文字。
“难道前辈能洞悉小山神的身法皆因练了般若?”慕寒星疑惑道。
“确实如此,小山神的身法过于迅猛,无形无相。你能看到七成已实属不易。你现今不能视物,就算你神识强悍,但这种消耗自身之法终非长策,你练着般若之功最合适不过了!”鸑鷟对慕寒星说。
“多谢前辈教诲!”慕寒星有口无心的回答说。只因鸑鷟提及的“无相”二字令他久久不能忘怀,他努力的回想着鸑鷟与小山神打斗时留下的残影。
慕寒星双指为剑依照小山神的身法一步一步地摹练,忽如划过的风,又如下坠的星,再如水漂飞过水面……慕寒星不断的加快着自有相慢慢变为无相。
鸑鷟见了暗自点头,默不作声的离去。
接下来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慕寒星都在不停的练习着他所感悟到的无相。他不断的练习着般若,使他的神识视觉能跟上无相残影。慕寒星一边练习着般若,一边用孤鸿随着他所记下的小山神的残影慢慢的摹练着,般若与无相相辅相成着循序渐进。
第一百零八天的慕寒星已将他根据小山神的身影创立的“无相剑法”练到了见不到剑影的地步。只有他用般若中的实相才能看清楚他使用无相剑法时孤鸿剑运行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