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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柯尔克孜族的物质文化(6)

当这顶毡帽隆重地奉献在君王玛纳斯和众臣民面前时,王庭上下简直被这顶美丽新颖的毡帽惊呆了。只见雪白的圆顶毡帽顶上,缀着一穗火红的缨络,宽宽的卷沿上,缝着一条乌黑的黑边,色泽鲜艳夺目。毡帽以洁净而明亮的白色为主色,以红黑二色为辅助色来装饰,使白色更加显亮突出。这三种颜色巧妙地配在一起,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雪山还是草原上,皆能分辨出其明显的标志来。人们一致通过了这新毡帽的设计方案。起初,这种毡帽只允许军中的男性勇士戴,相当于军帽。后来才慢慢发展成了柯尔克孜族男子的帽子。这种毡帽随着历史的发展,在柯尔克孜族各部落中,又有不少改变和讲究。从毡帽小小的差异上,可看出藏毡帽的柯尔克孜人不同的部落,年龄与婚否。帕米尔高原上的柯尔克孜人戴前后开口的白毡帽,天山山区的柯尔克孜人戴不开口的白毡帽。老年人戴的不绣花、不缀缨络或缀蓝色缨络的白毡帽。这种素净的白毡帽,戴在头上与鹤发银须相映衬,显得老诚持重,使人肃然起敬。儿女成群的中年男子戴的是顶缀红色缨络,沿绣黑、蓝色素花和简单图案的白毡帽。这种帽子戴在头上,显得英武傈悍,憨厚稳重。未婚的青年男子戴的是顶缀用金线高高束起的火红的缨络,沿绣有红花和美丽图案的白毡帽,戴这种毡帽的人,给人以英俊潇洒,朝气蓬勃的感觉,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儿童们戴的是顶缓满各种珍珠玛瑙的大红缨络,边绣各种花草鸟兽,山水图案的白毡帽。这种毡帽,白底上点缀着各种五光十色的装饰,美观精致,小巧玲珑。有的帽上还绣着孩子的生肖属相的图案,这种毡帽戴在小顽童的头上,与幼稚的童颜相辉映,恰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生机勃勃,给人以活泼可爱的感觉。柯尔克孜人戴的白毡帽,有很多讲究,必须根据自己的年龄等特征进行选择,否则要被人见笑的。

柯尔克孜族传统白毡帽。通常为柯尔克孜族男子春夏秋季所戴,为柯尔克孜族男子的一种标志。为四竖棱圆顶卷檐高帽。卷檐前后,或左右开小口,也有不开口的。形式多样,美观大方,显出男子的英气。白毡帽用专门擀制的白羊羔绒毡缝制。其工序为:1.将白毡剪成四块帽料,每块缝贴深色浆布作里;2.缝接四块帽料,并在缝接处镶黑色平绒棱条;3.帽内边沿镶宽约8-10厘米黑色平绒布,并外翻上卷。青年的白毡帽,多在正面棱条两侧扎绣简洁的图案。少年的白毡帽内边沿和帽顶棱条多用暗红色平绒布,帽顶有红缨或红蓝宝石珠串。这种毡帽自古流传,年代久远。据《太平寰宇记》(卷一一九·黠戛斯条)和《新唐书》(卷二一七·回纥传)记载黠戛斯人有“锐顶而卷末”的帽,即是柯尔克孜族的这种白毡帽。白毡帽是柯尔克孜族男子民族服装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视为“圣帽”。平时不戴时,放置高处,忌随便抛扔踢踩。

台别太依是柯尔克孜族服饰之一。圆形,平顶卷檐,冬季戴用的一种皮帽。男子的帽檐多为黑色羊羔皮和狐狸皮,帽顶用黑色或绿色平绒布缝制,帽里为棉衬。男童的帽顶帽檐均为黑羊羔皮,姑娘的帽檐多用旱獭皮、水獭皮和白羊羔皮,顶上缀有珠子、缨穗,插有羽毛等饰物。帽顶用红色平绒、绸缎或黑、红色皮革,帽里多用绸缎和白羊羔皮。台别太依因地区不同而略有差异。帕米尔高原克卜恰克、乃蛮部落的恶帽檐窄而顶高;新疆英吉沙莎车和田一带柯尔克孜人戴用一种帽里为白羊羔皮,帽外用黑羊羔皮做的梯形皮帽。杂居在维吾尔地区的柯尔克孜人,戴用一种绣花的翻皮高顶白帽,帽下沿镶有一道黑色羊羔皮(宽约1厘米),帽顶周沿绣有图案。

袷袢柯尔克孜族传统服饰之一。一种无领的长衣,一般用蓝、黑色棉布做成,也有用自织的一种棕色的毛布(驼毛未染颜色)做成,分为棉袷袢和夹袷袢两种。长度过膝,较宽大,袖较长,可盖手背,无衣领和纽扣,平常敞着怀,有时腰系宽布腰带以束裹。在现代柯尔克孜人中,多为老年男子穿用。

饰银皮腰带,柯尔克孜语称“凯买尔”。腰带有皮腰带和布腰带两种。古代柯尔克孜人的腰带是一个人社会地位和贫富的最明显的标志。达官贵人的腰带上边镶有金银饰件,十分豪华。多用冠形錾花嵌铜(或镶注黑色面料)银牌搭扣,腰带两端银牌搭扣的造型讲究对称。在阿克陶县奥依塔克乡的柯尔克孜地区发现的一只锦缎腰带宽约12厘米,长约100厘米。中间镶有银质孔雀开屏和压制图案的饰件,两旁镶有孔雀对卧和如意图案的饰件。腰带的扣子也是银质饰物,玲珑华贵,为清代地方伯克所用。贫苦牧民使用的腰带只是一条黑布带。达官贵人的皮腰带更是镶满珠玑,价值千金,而穷苦牧民的皮腰带只是一根简单的皮条,上挂有小刀和打火石。现代柯尔克孜人的腰带已无贵贱之分,但制作工艺依然十分讲究。一是青年男子使用的布腰带,多为家庭主妇千针万线精心刺绣的工艺品。图案美观,色彩艳丽。老年男子使用的布腰带虽然也绣有花纹,但比较素雅简单。也有一些人腰束商店购买的普通皮带。现代柯尔克孜人特别是居住在缄镇的柯尔克孜人,在上衣之外一般已不再束腰带。女子腰带多用马皮制作,银饰牌刻以花草纹,并镶红宝石、绿松石和珊瑚等。搭扣造型多取花卉形。男子腰带沿用至今,女子腰带已不用。在民间文学中对一些做工考究的精致“凯买尔”有详细的描述。

多勒达依柯尔克孜族男子冬天穿的长外套。用厚面料做面,薄毡片做衬里缝制而成。据史料及民间文学作品介绍,柯尔克孜人古代都穿此服,非常流行。外套的下摆宽,衣领加边。侧面斜扣,袖子和前襟有褶皱。后渐渐为凯麦尼泰、依其科等服装所代替。20世纪20年代以后很少有人穿着。

塔尔特马是柯尔克孜族简易男皮鞋。用马、牛、牦牛或骆驼皮制作。其工序为:用发酵的麸皮将皮毛脱净,趁皮未全干时剪裁,并在皮的周沿剪出数个小洞,穿系鞋带,再套在鞋模上晾干定型。鞋带用山羊毛搓捻而成,粗而长。穿时需用毡垫,并穿上长筒毡袜,鞋带交叉系于小腿肚上。此鞋轻便暖和。北京民族文化宫文物保管部有藏品。

巧阔依是柯尔克孜族无跟平底软靴。在柯尔克孜族中流传至20世纪50年代。根据其制作材料分为皮制、毡制。皮制一般用畜头部或腿部的厚皮缝制,缝口朝外翻,靴尖朝上翘。缝线军用特制的山羊细皮条,靴筒因人而异可长可短。下部缝有两条皮带用来束紧使其不易脱落。毡制的巧阔依一般用秋季剪下的绵羊细毛擀制的毡片缝制并缝贴皮底。这种软靴既轻便又耐穿,十分适合牧民穿用。除了以上服饰外,还有凯木塞勒。柯尔克孜语,意为短上衣。一种竖领、对襟短上衣。衣袖较短,短小精干,行动方便,便于马上活动,为一般牧民所喜爱。多为白色,竖领上和半短的袖口上均绣有彩色花纹,是青年男子夏季极普遍的服装柯尔克孜族坎肩。亦称“结列提开”。男女老少皆适合穿用。老年人穿用,一般用羊皮缝制而成,外缝黑色布面。青年男子的比较讲究,胸前和边缘用布条等缝有白色或红色花纹,一般穿于白衬衣外,较短。青年女子的“结列提开”为红色或紫色面,衣襟袖口边缘绣有艳丽的绣花图案,胸前缀有银质饰物和贝壳纽扣,种类繁多美观大方。

柯尔克孜族在冬季穿用的皮大衣称为“依其克”。大衣外用布料做面,里面用羊皮和貂皮、狼皮或其它兽皮做成。过去柯尔克孜族的贵族和部落首领穿的大衣面料用毛绒和丝绒等,里面用貂皮、虎皮等珍贵裘皮做成。普通牧民穿的“依其科”大衣则用假缎、棉布或粗布等缝成,里面用羊羔皮做成。大衣的领子比较宽大,而且领子和里面用的皮质一致。按照制作衬里的材料分为石貂皮大衣、雪貂皮大衣、狼皮大衣和羊皮大衣等多种。柯尔克孜人讲究女孩子的穿着打扮,女孩子穿的皮大衣外面绣花,里面是比较贵重的皮料。

柯尔克孜族圆形小单帽称为“托普”,夏天戴用。用平绒、丝绒作衬,再缝以双层或多层棉布作里子。男子的多为绿、蓝、黑等单色帽。秋冬季衬在白毡帽或皮帽内。姑娘的为红色或棕色,帽前沿佩右珠串银链等饰品,又得则在帽周沿绣以花纹。老年妇女的多为暗色布帽。出门戴用时,外裹头巾。

柯尔克孜族未婚女子头戴红色金丝绒圆顶小花帽或用水獭、旱獭皮做的顶系珠子、缨穗、羽毛的红色大圆顶帽。身穿连衣裙或带褶长裙,也有穿不带褶的长裙。裙外罩一件衣边绣有各种图案花纹、缀有银扣和铜钱的金丝绒坎肩。足蹬皮靴。年轻已婚妇女,喜扎红色、绿色头巾,喜穿红、绿、紫色上衣和红裙。中老年妇女,多披白色长头巾,身穿蓝、黑色上衣和大衣,胸前极少缀装饰品,但发辫上喜系各种银质发饰。冬季,年轻女子多穿红、绿、紫色花棉衣,外出时罩大衣。

“塔克雅”为柯尔克孜族传统女帽。自织白色土布缝制。有“克勒塔克亚”和“克卜塔克亚”两种。“克勒塔克亚”为无檐、双耳、开顶、带发披的绣花帽。用丝线齐针绣在猫耳和发披上,满绣花草、动物纹和几何图案。帽边沿为带状素绣,绣纹细密精巧。帽耳沿的绣面上配有银饰,其后沿边缝挂珊瑚银饰坠,发披末端为手工编结的彩穗。新娘或妇女缠带“叶列切克”时作内帽用,露出双耳和发披。“克卜塔克亚”与“克勒塔克亚”最大的区别在于没有发披。老年人的花纹较少;中年妇女的为圆形高檐(高约12厘米)帽,帽前沿绣有花纹或配有饰品。妇女出门,缠带叶列切克或带头巾时作内帽,平时在家也戴用。儿童的为高檐(高约12厘米)、带遮耳后披帘的夹层圆帽。帽正沿饰有珠串、彩扣等,帽后披帘绣有花纹,平时戴用。

“艾列茄克”是柯尔克孜族传统的女帽。由软帽(柯尔克孜语称“塔克亚”)和缠带于头上的白色丝绸(或棉布)组成,是已婚妇女的标志。老年的缠层厚平(高约17厘米),似盘状,缠层上披盖白色乔其纱或丝绵针织大方巾,缠带时包住两颊。年轻妇女的缠层,有的高耸(约30厘米),有的似鹅头(25厘米),佩右饰品。帕米尔高原克卜恰克部落妇女多带鹅头式叶列切克。软帽的帽儿和头发披露于外。两帽儿挂珊瑚珠穿银元,银盒的牌饰,垂至膝盖。缠层正面蚀又有红宝石、银元和珊瑚珠串(或银链)流苏。缠层外,多批白底绣花大方巾。方巾四沿饰有手工编织的串珠彩穗。其他地区妇女的叶列切克高而直,缠围绣花或缀有银牌饰的红色宽带(宽约12厘米)。顶部缠巾垂掖在左右边。戴时,只露出面额、眼睛、鼻子和嘴。由于气候寒冷,北疆妇女的叶列切克缠包严实。有些地方柯尔克孜人的“艾力切克”花色较多,十分讲究,特别是青年女子的“艾力切克”两侧系有珠子、玛瑙及其他银质饰物组成的垂带,后面还系有带银元、铜钱的发盖。

柯尔克孜族妇女结婚礼帽称为“雪库略”。帽子顶部高而尖,呈尖锥形。由护颊、帽顶、护颈等部分组成,护颊约20×10厘米,帽顶高约25厘米,护颈长约36厘米。最初用精选的白毡,后用绸缎内垫羊绒缝制而成。两边护颊用水獭皮、貂皮缝制。过去有钱人家在帽子上缝嵌珠宝,并用孔雀、天鹅等鸟羽装饰。贵族汗王家族还用较贵重的宝石修饰。一般在新娘出嫁时戴用,到南方家里2-3天以后再还给娘家保存。目前已经成为少女们庆典节日的礼帽。

坎肩是柯尔克孜族不分男女老少,都喜欢穿坎肩,不同年龄和性别的人穿的坎肩各有不同。老年人穿的坎肩一般用羊皮做成,外缝黑色布面,较厚实暖和,面上也无甚装饰。青年人穿的坎肩还十分讲究装饰。青年男子的坎肩多为黑色,偶尔也有蓝色或咖啡色的,多为夹衣,也有棉或皮的。胸前和边部缝有白色或红色花纹,美丽而素雅,一般穿于白色衬衣之外,较短小、紧身,穿上显得精神饱满、剽悍有力。青年女子的坎肩多为黑色,也有红色和紫色,边部绣有艳丽的绣花图案,胸前缀有银光闪闪的银质饰物,特别是银质或贝壳钮扣,种类繁多,美观大方。坎肩多穿在红色、粉红色或淡绿色连衣裙外,形成明显的反差,是装饰成份最强的服饰。少男少女的坎肩是服饰中最讲究的,坎肩的前襟,绣满了色彩斑斓的图案花纹,穿在少儿身上,既显得活泼有趣,又充满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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