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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莫欺少年弱 棒棍惩恶霸

十二年前刘远希全家灭门一案,当时也是震惊了大元国上下。大元皇帝也非常的重视,派出了国内各路顶级高手密探追踪此案,但却多年未果。最后无奈不了了之。从那以后,天涯城就成了众矢之的,谁也不愿意来这儿任命城主,大多都是一些达官贵族来任命一年左右,做一做升官的跳板,或者过一把当官的瘾,然后就去往别处了。

这一年,大元国的三大家族之一的皇甫家族派出了家族中最软弱无能的皇甫仁毅来了天涯城,这个皇甫仁毅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却有一子名曰皇甫霸郅,此人本就是一个酒色之徒,又倚仗皇甫家族的强大势力,从江湖之中聚集一众凶徒恶人,到哪里都欺压弱小,所到之处皆是哀声遍地起。皇甫仁毅虽说软弱无能,却是溺爱此子,到哪也都会带着他。

八月十五这日天涯城的大集会,就是皇甫仁毅来到天涯城的第十个月,再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回元大都了,所以一家人都心情甚好。趁着集会,也都出来玩耍。皇甫霸郅也带着一帮面相凶神恶煞之人,在这集会中,吃拿卡要。众商贩无不惧怕,一帮人漫无目的的晃荡溜达,就在一个捏泥人的小推车旁边,突然被人踩了一脚。从小飞扬跋扈的皇甫霸郅,把刚吃进嘴里一口梨狠狠唾地上,头都没抬,张嘴就骂了起来。

踩他脚的不是别人,正是游龙观唯一的女弟子——小五。天真的小五和小黑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泥人张捏泥人,被别人挤了退了几步,不小心便踩到了皇甫霸郅的脚,小五赶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哪知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皇甫霸郅抬头一看,顿时色心大起。“哎呦喂,这天涯城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妮子呀,没关系的,走,陪哥哥喝几樽去。”

小五一瞧,这人周边围着七八个凶恶之人,瞪大眼珠子看着自己,小五哪里见识过这阵势,弱弱的说道:“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您擦擦。”

这时,在皇甫霸郅的身边一个高出常人三四头,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往前走了一步,开口犹如惊雷劈地,大声说道:“小妮子,我家少爷看得起你,请你喝杯散酒。你若陪的少爷开心,这个集会上的东西,任你随便挑!”此人说话声音之大,震的周围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儿。诧异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恐惧。

闻声而起的小黑,扭头一看,只见小五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围着,赶忙冲过去,拉着小五就走,边走边说:“小五姐姐,快来快来看看,这个挺好看的。”

可哪有那么容易能走掉,一群人里一个比较瘦小的人,伸手拦住了他们两,奸笑道:“小孩童,泥人都是你的了,你的姐姐今天要陪我家少爷。”说完又对着捏泥人的师傅喊道:“嗨!老头,把你所有的泥人都给这个小孩童,胆敢收取一文钱,就别想出这天涯城!”

小黑虽然没有惧怕之心,却被泥人打动了。看着小五眨巴了眨巴眼睛,问道:“小五姐姐,这是真的么?这些泥人都是我的了?”小黑哪里还能感觉到小五的手紧紧拽着他,甚至身子都已经害怕的在发抖了。

“这位大人,小妹还小,不懂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闻声赶来的阿大双手作揖,对着皇甫霸郅说道。

皇甫霸郅身边那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冷笑两声,都没正眼瞧了瞧阿大,呵呵说道:“我家少爷看上这个小妮子了,你们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三生有幸吧。快点好好教教这小妮子晚上该怎么做人!”说完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小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是眼看小五紧张害怕的样子,定是不高兴了。顺手把小五拉在身后,伸手挡住欲要拉走小五的那个瘦子,一点没有惧怕这一众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怒声喝道:“谁管你什么少爷老爷大太爷的,我家小五姐姐不情愿,你们麻溜的滚蛋。再惹小爷我不高兴,信不信让你们尝尝这狗屎的滋味!”边说边指了指一旁地上还冒着热气的一坨狗屎。

话音还未落,只见那一众人中,一道身影闪出,还未让人看清是何模样,又是一道绿色光芒,挑起地上那坨狗屎,直飞小黑的脸。“小孩童,是不是深山老林待久了,熊心豹子胆吃太多。敢如此出言不逊,也不睁大你那狗眼瞧瞧,是在跟谁说话!”

速度之快,仅在眨眼的功夫。而那说话声音,虽是有隔着几丈远,却又是像在耳边说起。

速度之快,小黑却也不是吃素的种。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吧唧一声,那坨狗屎还是被拍到了脸上。只不过,是拍到了那个要拉小五的瘦子的脸上。那瘦子哪里会想到,这么一个小孩童,怎会有如此之快的反应和速度。竟被小黑生生拉拽到小黑的身前,用自己的脸,挡下了那坨狗屎。

周边人皆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小黑,片刻后,看热闹的众人知道要打架了,一哄而散。繁闹的集会,只一会儿,便寥寥无几的没剩几个人。

挑起狗屎那个人,冷笑两声,提起手中一把绿色光芒的剑,指向小黑慢慢说道:“小孩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那个被拍了一脸狗屎的瘦子,待自己反应过来,双手往脸上一抹,满手的狗屎。哇呀呀的从背后抽出一把足有五尺长的大刀,直冲向小黑,怒喝道:“我要你小子狗命!”

谁又会知道,小黑这样看起来一脸童真的小孩子,此时却是瞪着通红的眼,不退反进,起身抬脚,一脚便踹到了冲上来的那瘦子的脸上。那瘦子扑通一声倒在了数丈开外,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现场所有人无不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这个小孩,竟能有如此力道,只用了一脚,就把一个习武之人踹的昏死过去。

提剑的那个人心知不能小瞧这个不起眼的小孩童,也不在过多言语。提剑便冲刺上去,剑花在空中飞舞,剑剑刺往小黑要害。小黑虽节节退步,却还都能一一躲过。当退到捏泥人的推车处时,小黑顺手抄起一根一人多长的棍子,侧身躲过一个剑刺,抡起棍子,直打提剑之人的脖子,扑通一声,提剑的那个人被抡到了地上,连一声都没发,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皇甫霸郅这时慌张了,大喊着:“你们怎么这么废物,连个小屁孩都打不过么?一天天的吹牛都多厉害,修炼多少级别的。快点,都给我上去!把这小子给我弄死他!”

只瞧一众人摩拳擦掌,有兵器的亮出各种兵器。走向了小黑。

阿大不敢懈怠,冲上前去点头哈腰不断,对着皇甫霸郅轻声道:“大人,大人,您别跟这小男孩置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说完扭头叫着小黑:“快点过来,给这位大人认错,求大人放过咱们。师父平日的教诲都忘光了么?”

小黑却没有服软的意思,拎着棍子走上前,闷声说道:“师父的教诲我一个都没忘记,不怕对手是悍将,就怕自己双手颤。遇到敌人,就是要把他们打趴下!”

对面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看见皇甫霸郅不高兴了,也不管阿大小黑在说什么了,直接跑向小黑,顺便一个甩手,大大拳头抡向了阿大,阿大那点修为,虽没有还击能力,至少还是有反应过来,格挡下了这一拳,但也是踉跄退了数步,而随满脸横肉的那家伙其后上来的一众人,各个均非善类,阿大几人除了小三勉强能挡住一些攻击,其他几人哪里能招架住这如山虎野豹的恶贯之人。一众人只是挥舞刀剑冲过,阿大这边四个人已经均有负伤在身了,所幸目标不是他们,要不然,估计阿大这四个人连一个轮回的攻击都不用,就会全倒在地上了。而阿二的背上,还被深深的砍了一刀!血流不止,已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小五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阿二,片刻就流了一滩的血,双手紧紧拽住小黑,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小黑,不要,不要……”

而当小黑看到地上流血的阿二时,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怕,却诡异的咧开了嘴,瞪着更加通红的眼睛,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随手挣脱了小五,迎着那一众人,冲了上去。

本来繁闹的集会,此时却更似一个修罗地狱,小黑脸上,身上,渐渐被血染红,舞着一根棍棒,在一众凶神恶煞之人中,进进出出,身上也多了好几处口子,但是对方站的的人,却越来越少。棍子断了,小黑像是疯狗一样,拿着半截棍子继续又抡又刺,甚至直接跳向那满脸横肉的家伙,张嘴便撕咬了起来。后背硬生生被撕咬下了一块肉来。其他人都是走南闯北的江湖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呀,但是这如疯狗模样的打法,还真是闻所未闻。有一人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还没被小黑招呼到,已经瘫坐在地上,地上流出一滩子水,原来已经被吓得失了禁。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瞪大瞳孔,指着小黑,瑟瑟说道:“这哪里是人,这明明是修罗啊!”

一片血雨腥风中,哪里还有人去在意瘫坐在地上的那个人。包括阿大一伙人,也都一脸惧色。唯独小五一人,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双手紧捂着双眼,从开始小黑冲向前去的那刻起,都没有放下过手。

随着最后一个人的倒下,只见小黑满身是血,却始终还是笑着,完全没有顾及自己身上几处刀伤。拎着半截棍子,缓缓走向了皇甫霸郅。那皇甫霸郅早已全身瑟瑟发抖,两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爷爷,爷爷,您行行好,放了我,放了我吧。”

小黑的眼,还是血一样的通红,笑却无声,血从嘴角流出,一滴一滴滴在地上。走到跪着的皇甫霸郅,抡起了那半截棍子。

随着皇甫霸郅倒地后,小黑转身看着阿大几人,阿大几人满脸不敢置信,这哪里是平日调皮捣蛋的小黑呀,这可真的是从地狱来的修罗呀。而且此时的小黑,像是谁都不认识,拎着半截棍子,一样的表情,缓缓走向阿大他们。

扑通,一丈开外,小黑倒地了,阿大几人呆滞了片刻。赶忙冲过去,抱起了小黑,扶着阿二,拉上那瑟瑟发抖的小五,小五口中还自言自语的念着,“不要,不要……”

夕阳染红了天际,几人相扶着偷偷溜出了天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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