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分化荒圣·苍穹拥化了十位圣徒、百位初代死徒,将大量海族转化为族裔,并独占了大西洲,在大西洲建立了死徒之国亚特兰蒂斯。
龙凤之战,分化荒圣·苍穹与焚烬荒圣·凤皇大战,亚特兰蒂斯受到波及,生灵涂炭不说,大西洲亦是沉没。
苍穹族裔,巅峰时期数量达到了1200万,却在龙凤之战中近乎灭族,只有数量堪称可怜的幸存者侥幸偷生。
苍穹族裔,也就是所谓龙族,作为最早的死徒,除去少数原种族就以长寿闻名的死徒外,前几代死徒大都穷尽寿元而死去。至于圣徒,虽然正常情况下可永生不死,却尽数陨落于先古荒圣时代。
小霸下,是龙族如今最古老的存在,一位活到了万年之后的二代死徒,在龙族中也有个龙神的称呼。自然,其上代霸下属于业已成为历史人物的百位初代龙族之一。
小霸下,直属于苍穹圣裔赑屃一脉,拥有着镇压、规划、稳固、守护种种特性,曾在千多年前助夏禹开道治水。
而时隔千年,这位嗜睡的惫懒龙神被出云紫以阵营大义搅了清梦,叫了出来。
海域之上,不少大妖零碎分布着,龙族的老古董,小霸下一道分身也降临此处:“小家伙,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虽不知出云紫跟脚,但在小霸下心中,这家伙肯定是后世他睡觉时出来的妖怪,叫她小家伙完全正常。
虽然说,知道自己真正来历的出云紫并不这般觉得,不过身为永远17岁的姑娘,出云紫也不太在意这些。她一边想着坑掉小霸下的计划,一边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人神之约”的情况,与她为妖怪找条退路的想法。
“退路?什么意思?游戏输了按约定不出现在那片土地就行了啊,天下九洲,唔,现在只剩下七个了……但总而言之,不出现在神州,也还有其他大陆可以呆啊。”小霸下有些不解。
出云紫本欲耐心解释,但说出口却变成了:“你是睡糊涂了吗!俱灭之战后人类文明重头来过,那个国度眼下确实是只能占据神州一偶,但千年后,两千年后,三千年后呢?”
出云紫言辞毫无尊重之意,但小霸下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哑然,而后便听出云紫继续道:“至多三千年,普通人类的技术必然会踏足大规模运用能量的境界,届时人类文明疆域大幅扩展,妖怪们还不是要面临无处藏身的情况?所以早死早超生,还不如现在就着手建立永不与人类产生交集的幻想之地,难道说,你打算再睡上一觉,过个一两千年再爬起来准备?”
小霸下皱了皱眉,看了一下附近的神奈子等妖,疑惑道:“好吧,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但我还是不清楚有什么是你们解决不了、非我出手不可的难题吗?”
出云紫心中鬼畜微笑,面上却是不动颜色:“最理想的幻想之地,当然是可以隔绝此方世界的所在。所以我打算在东昆仑之虚布置结界隔绝此方世界的联系,建立遗世独立的幻想之地。”
“我记得东昆仑之虚因为通天圣神过度抽取空间本源之力而崩溃,其位于归墟之上的入口也消失了吧?”小霸下一愣一愣的,看着众妖一脸理所当然、事必能成的样子,觉得自己似乎跟不上节奏了。
————
笔者按:昆仑四虚是地球上最大的四个半位面,在终刻之战中因通天诛仙剑阵过度抽取空间本源之力而崩溃。
其崩溃程度以南昆仑为最,东昆仑次之,北昆仑再次之,西昆仑为末。
南昆仑彻底崩溃,已经湮灭;东昆仑其内混沌一片,浑融无物,时空错乱;北昆仑清浊纠缠,虚实莫测;西昆仑支离破碎,一片荒芜。
另外,只有西昆仑与地球联结的空间通道未断,在西王母等人的经营下,业已恢复生机;而东昆仑、北昆仑与地球联结的空间通道早已断裂,需要设法另行联结。
————
“龙神有所不知,终刻之战中,蓬莱沉没于归墟南方不远,所谓洞天之中别有洞天,我等可进入蓬莱洞天,对东昆仑之虚进行定位联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出云紫甚至开始称呼小霸下为龙神,“东昆仑如今混沌一片,浑融无物,时空错乱。群妖轮流负责维系蓬莱洞天与东昆仑之虚的空间联结(相比主位面联结半位面,坐标接近的半位面之间相互联结要容易许多,但此时东昆仑内时空错乱,所以无法建立稳定的空间通道,需要有人时刻负责维系稳固),而龙神你、我、风间幽香、神奈子与诹访子五位则进入东昆仑之虚,镇鸿蒙、分清浊、划天地、调阴阳、衍五行,行那开天辟地创世之举。待群妖入驻,我再布下境界之结界,混淆虚实,隔绝与此方世界的联系,即可建立遗世独立的幻想之地。”
“镇鸿蒙、分清浊、划天地、调阴阳、衍五行,这可是个水磨工夫,要花上不少时间。”小霸下颔首,理解出云紫意思后随口说道。
出云紫露出灿烂的微笑:“所以现在就开工啊,不然过上千年再准备,时间就太赶了啦。”
小霸下不疑有他,颔首道:“诸位稍等片刻,本体稍后便至。”
出云紫笑得更灿烂了。
————
龙神本体赶至后,群妖便在出云紫带领下进入了蓬莱洞天,按计划开始行动。
小霸下顺着新联结的空间通道当先进入东昆仑之虚,摇头皱眉,也不废话,伸手往前一按,开始镇压鸿蒙、规划混沌,让这里稍微不那么混乱无序。
在小霸下身后,出云紫、风间幽香、神奈子、诹访子鱼贯而入。
但顷刻间,变故陡生!
出云紫悠然出手,却是对龙神下手,在龙神还没意识过来的一瞬间,布下准备多时的封印之阵,将龙神封印其中。
而神奈子、诹访子、风间幽香对此视若不见,只是出手护住了周围一方空间,虽不比龙神出手便是镇压整个东昆仑,却也能确保出云紫封印龙神的阵法不会受到干扰。
龙神惊怒出手,却毫无作用,甚至自己受到的压制正在疯狂地增长,他怒视着出云紫:“竖子敢尔!”
出云紫鬼畜微笑,俯视龙神道:“抱歉啊,亲爱的龙神,当你进入东昆仑之虚的一瞬间,便意味着你已成为瓮中之鳖,任我施为了。”
“为什么?”受到的压制越来越强,龙神冷静了下来,他轻叹一声,心知落入出云紫算计无力回天,无奈地放弃抵抗,只疑惑问道。
出云紫左手掩住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道:“本姑娘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可没那个闲工夫耗在东昆仑上。所以比起水磨工夫,本姑娘更倾向于用别的方法快速搞定东昆仑之虚的问题啦。”
龙神怅然道:“也罢,苟活万年,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去见老朋友了。那么,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位神秘妖怪的手段吧。”
出云紫悠然笑着,也不管龙神所言是真是假,直接开始按真正的计划行事。
她随手一握,无视时空虚实,抓住东昆仑之虚陷入疯狂却微弱不堪的泛意识。将之格式化后,出云紫又将龙神意识逼出其体内。随后,以龙神意识为祭,以东昆仑之虚泛意识为祀,布置阵法,进行两者本质上的替换仪式。
————
笔者按:这个替换仪式是魔术界非常经典的仪式,从古老时代一直传承到21世纪,即使从后世魔术的角度来审视该仪式理念都算是先进,属于后世魔术师的基础功课之一。
其仪式理念大略可以参见“特修斯之船”思想实验。
特修斯之船,不间断地维修和替换部件,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部件时,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是特修斯之船?如果用特修斯之船上替换下来的老部件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这艘新船是不是特修斯之船?而两艘船中哪艘又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呢?
————
龙神意识逐渐变成东昆仑泛意识,东昆仑泛意识渐渐替换为龙神意识……
龙神意识正在变得微弱衰败与疯狂,东昆仑泛意识开始趋于强大健壮与正常……
……
仪式结束了,恍惚之间,东昆仑之虚重新对应的思念体也可以说是龙神意识了,准确说,是龙神泛意识,守护这个世界的龙神泛意识。
至于承载着龙神性格、思维等的主意识,则被出云紫随手磨灭了,毕竟,出云紫不需要这个半位面的统合思念体存在主意识,还是被她亲手坑掉的主意识。
不过替换本质的仪式虽然结束,却不代表东昆仑之虚就瞬间恢复正常了,毕竟,这个仪式只是出云紫真正规划的第一步。
如果说,出云紫告诉龙神的那个规划,是靠着水磨工夫慢慢调理,行开天辟地创世之举,使东昆仑之虚逐步恢复正常的同时,由外而内地使东昆仑泛意识缓缓恢复如初。
那么出云紫真正规划的第一步,则是先直接使东昆仑泛意识恢复如初,省略镇鸿蒙这一步骤(泛意识恢复如初后,虽仍是混沌一片,但东昆仑已不再是疯狂无序的情形,可免去镇鸿蒙一步),而后内外合力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相比龙神所知的规划,后面这个规划能节约数十倍的时间,只需要一个强大的意识体为代价而已。不过对出云紫来说,即使这样仍是太慢,所以接下来便是出云紫的第二步。
龙神的身躯,具有镇压、规划、稳固、守护种种特性。懒得一步一步慢慢创世的出云紫,其第二步便是取巧,以龙神小霸下之躯为地基,充分利用其身躯特性承载东昆仑之虚地的概念。如此,有龙神之躯这现成的“地”,分清浊、划天地这两步瞬间完成了一大半;同时,避开最困难的混沌分清浊的坎和跳过一半指标的“地”,单纯凝聚天之概念形成“天”的困难度简直简单到爆了。
————
月姬顺着天地之间的气机,找到了蓬莱洞天——很轻易便找到了,因为这里聚集了太多超凡者,除了妖怪、死徒等,还有少数人类修士。
虽然蓬莱洞天是一个小型半位面,但聚集此地的超凡者数量着实庞大,感知敏锐的超凡者即使是在主位面,隔着一个世界也多少能察觉此处气机复杂。而来这里一探究竟的超凡者也多半会留下,近距离观摩出云紫等妖创世的手段与过程,使得此处气机更加复杂,引起更多超凡者的好奇心。
对于蓬莱洞天超凡者济济一堂的情况,出云紫也有些意外,所幸外人来看热闹时,东昆仑已经进入调阴阳的阶段,不会知道出云紫对龙神做过什么。
虽然这年头基本上是个超凡者都知道出云紫没节操,但只要不知道出云紫的具体事迹,对她下限程度的估算就会出错,不会影响出云紫继续坑人。
而月姬到这里时,东昆仑已经进入调阴阳阶段的末期,马上便轮到风间幽香大显身手了。
————
蓝色齐肩短发,着红色束衣,胸前挂有一黑镜,周身结无数稻草绳环的神奈子,有着创造天的能力。
金色齐颈短发,着青色束衣,头戴草笠,赤脚的诹访子,有着开辟地的能力。
虽然说神奈子、诹访子两位妖神即便是齐心协力,也很难真正开辟新的成熟的世界,但在东昆仑废墟之上分清浊、划天地、调阴阳、梳理天地灵气什么的,对她们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至于风间幽香,虽然从正太变成了萝莉,但能力基本上没有变化。前面分清浊、划天地、调阴阳,她基本就打打下手,但衍五行这一步,就是她的专场了。
理论上来说,调阴阳完毕后,只要修行小成,达到不呼吸空气也能生存的程度就能在东昆仑之虚里自如行走了。而在征得同意后,也确实有不少超凡者进入了东昆仑之虚切身感受东昆仑此刻迥异于外界的环境。
风间幽香不管这些家伙,她伸张双臂,闭眼拥抱着这个荒芜的世界,感受着这个世界的脉动。慢慢地,风间幽香浮在了空中,她的绿色短卷发也开始无风自动。
风间幽香的能力,一言以蔽之,是让操纵花程度的能力。
那么,究竟什么可以定义为花呢?或者说,花可以定义成什么呢?
~~~
东昆仑,起风了。
风,从东吹到了西,从北吹到了南,吹了很久很久,拂过很远很远。
咻!风间幽香霍地睁开红瞳,隐约间,还闪烁了几丝红光,而后,东昆仑瞬间“活”过来了。
原本荒芜干枯的大地激烈地变化着,一种名为生命的活力似乎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物质之中。
三月,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风间幽香便让这个世界变为了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树苗,五行流转,物质丰富的世界——似乎只差点游鱼飞鸟走兽。
————
此时的东昆仑之虚,虽然还没有太过复杂的生命形式,但花花草草与微生物小虫子的出现,意味着这个世界已经拥有了生机。
衍五行能达到这般程度,风间幽香也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在隶属于主位面的东昆仑之虚施法,有天道暗中相助,和正常情况下法术成效不同亦属正常——虽然风间幽香也始终觉得有些夸张了……
总之,不去纠结五行衍化的幅度了,现在只需要从外界主位面引进少许动物就可以了,风间幽香这样想着。
但这一行动并不需要执行,因为出云紫解决了这个问题。
只见出云紫上兑下坤的八卦道袍鼓荡不休,周身隐隐有八卦之形浮现,她忽地抬头望天,瞳中,不,是瞳色七彩流转,神情亦是在她身上极其少见的认真与专注。
而后,一道幽幽意念若即若离却又暗含浩荡之心刻意刷存在感昭示一般地从无尽虚空扫过东昆仑之虚,激起一众超凡者的瞬间走神。
天道。
盘古。
盖亚。
西母。
自然之灵。
万神之神。
星球意志。
苍天之识。
……
在这一瞬间,从各自体系、知识、信息、习惯出发,不同超凡者在心中同时响起了对这道意念主人——太阳系统合思念体——的称呼。
走神时间或长或短,因人而异,但回过神,超凡者都惊讶发现东昆仑之虚正凭空出现无数生物,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不跑的,以及地上扎根不跑的。
在超凡者感知中,一段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之后,东昆仑之虚,便俨然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万物尽有的半位面——东昆仑之虚的恢复程度后来居上,反超了西昆仑之虚,而这,仅仅是因为星球意志缥缥缈缈的主意识,非常难得做出一个的小决定的成效罢了。
近乎所有超凡者只是对此等伟力感叹不已的同时,还有少数超凡者神情专注,思维疯狂扩散,将这些凭空出现的生物们的数量,以及出现时的动作、神态等,牢牢记下。
而其中一位,正是阴阳玉宁封。
苍天之识焉可这般伟力干涉天地之间?此事定有玄机,只不知从何可解。观诸兽神态与生存技能,不似新生之物,颇有些年头成长发育,乃至演化族群。另有诸多异兽,吾未曾闻也,却需好生求证来历,似乎不是海外异大陆生物这般简单。
至于出云紫这位外道,适才竟是沟通联系苍天之识?
宁封心中分析着,隐约觉得适才发生的事情将成为又一件“苍天之谜”的同时,他感知转移到出云紫的所在,红眼闪烁间,陷入更深的沉思……
————
东昆仑之虚成为合格的万物尽有的大型半位面,没有突然跳出一个家伙说东昆仑之虚是他的,或者说是大家共有的财产,出云紫组织起来的妖怪们成为这个半位面自然而然的主人——这亦是超凡者眼中理所当然的共识。
对妖怪来说属于异类的其余超凡者们大多离去,基本上只有少数正好有所领悟的超凡者立在原地浑然忘我。
……
出云紫一道时空波纹跳出出现在月姬身旁。月姬说明了来意,表示自己受穆天子请求,将作为“人神之约”后人类方名义上的监管者。
“我将建立遗世独立的幻想之地,稍过一阵,待准备成熟便布下虚与实之境界,逐步模糊东昆仑与主位面的联系,彻底遗世独立。”出云紫完全看不出疲惫之色,她语气轻松地笑着说,“恕我好奇,虽然东昆仑以后多半会引进一些人类形成人类村落,但月姬仙子你难道打算一直待在东昆仑,不回主位面咯?”
“不瞒阁下,我打算神魂顺行时间长河,穿过悠悠时光,去后世未来做一件事。至于残躯留之无用,大可稍稍凝聚意念之识,执行监管之职,权且算是与人道结个善果,佑我顺行时间长河而无忧。”
“如此,甚至可为幻想之地世代管理秩序者。”出云紫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看了月姬几眼,继续道,“不过仙子本体之力如何使用,却需好生斟酌一二。”
“吾有一法,可为之。”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对话,正是阴阳玉宁封,只见他右手摊开,掌心之上有一阴阳玉悬浮不落。
宁封微笑,而阴阳玉以中线为轴,旋转形成了一个球形的阴阳玉:“贫道斩却阴阳化身于玉中为灵,月姬道友本体可化无相之相融入其中,而后可请出云道友代为寻找宿体。以阴阳玉为媒介,传承月姬灵力于宿体,当可千年不绝。”
(月姬神魂已然离去,其本体只余朦胧灵识,不会夺舍宿体意识,只是说由于继承月姬力量的缘故,宿体将恪守某些冥冥意念,作为人生职责——但实际上,冥冥意念所对应需宿体践行的职责,是由出云紫设定的。)
闻言,出云紫正欲伸手取阴阳玉时,月姬讶道:“阴阳玉,焉可取之,道友开玩笑吧。”
宁封笑了笑,神色颇为自信:“此物乃家师本命法宝,与此方世界因果纠缠不休,非贫道所需。”
“你打算超脱此界?”“道友欲渡劫飞升?”出云紫和月姬不约而同表达了同样意思的疑问。
“家师赤精子心系人族,自知放不下人道因果,自然也堪不破虚实玄机,传吾阴阳玉后便羽化而逝。”宁封颔首,淡然道,“前些日子,与风间幽香一战,贫道有所悟,参透了阴阳之道,道行精进,只待斩却因果,即可渡劫。”
宁封的身形淡淡消散,只留下话语延续:“倘若堪破虚实玄机,飞升上界,此物与吾无用;堪不破,沦陷刹那永恒,身死道消,此物亦是无主。是以,不若赠予月姬道友,斩却一段因果。”
月姬默然无语。
事实上,月姬道行、境界远不如宁封抑或丰隆,连达到可以考虑这些事的高度都可能修行不到。她,身为月族最后的传承,只是说靠着天赋能力,在战力上、修为上与丰隆、宁封等修士处于同一水平线罢了。
而从先祖决定彻底放弃死徒阵营,真正融入人类阵营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月族传承终将断绝,化作一脉凡人。月姬对先祖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看法,在阵营分化的时代,任何选择都可以是正确的。所以,月姬,乃至月族的其他人,对其传承的断绝都是做好了觉悟的。
虽然说,蓝天灵的出现,让这件事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但这一切并不影响历史——月姬神魂需要去后世未来验证一些问题,而她的本体虽然可以用秘法使力量再现人间,但在实质上,她身为月族最后传承的情况并不会有改变。
历史,从无改变……
————
L960年,妖怪的幻想之地建立,以夸张的速度建立完成。
有部分妖怪入驻东昆仑之虚中央的妖怪之山,但大部分妖怪仍对主位面有所留恋,虽说退让避开了周朝疆域,但却在周朝周边小国乃至东海岛屿上驻足,享用着当地人类的信仰或恐惧等。
知道这些妖怪只是嫌弃东昆仑里的凡人近乎没有,出云紫也不在意,她一边准备着虚与实的境界的准备工作,一边进行着对其它主位面的坐标定位,一边着手将东昆仑之虚修改为分层世界,一边构思彻底利用起月姬力量的巫女系统,还一边完善着引进凡人以增加幻想之地人类数量的时间规划方案……
魔母神绮将她孕育而出的族群全部带到了蓬莱洞天,算是占据了蓬莱洞天,不过神绮暂时还想在外面走走,打算过个几百年后就彻底宅在蓬莱洞天里了。
随着时间流逝,外界的妖怪逐渐选择进入幻想之地,虚与实的境界也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作用,使幻想之地向遗世独立这条路越走越远。
到了后面,幻想之地已然从半位面转变为了独立位面,从隶属于主位面的关系转为保持与主位面定位的关系。当然,此时的幻想之地,作为独立位面,还成功对其他大位面、小位面进行了定位。
不过由于先天不足,以及其它多种缘故,作为位面泛意识的龙神泛意识其抑制力并不强,对妖怪们法术等行为的破坏力约束非常微弱,较轻易便能造成极大的破坏。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保护环境,在龙神泛意识本能作用下,幻想之地正在逐步形成以符卡系统对战的思潮共识。
而出云紫对此并不在意,建立幻想之地只为观察世界演变的她,苦恼于幻想之地缺乏新鲜血液而变得平淡,正在构思一个妖怪扩张计划,准备给幻想之地找乐子。
忽然,出云紫透过境界间隙看到了再现月姬力量的巫女宿体,她忽地鬼畜一笑,想到了好点子。
时间继续流逝,异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