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当阵阵颠簸感惊醒我的意识时，我缓缓睁眼，视界从一片黑暗转为了一片模糊。
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被雨水打湿的车前窗玻璃，以及摇动的雨刷，我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和婉晴正开车前往坐落深山里的一座古堡。只是还在才开到城郊，天气就糟糕地下起了雨。
我向左看了眼，婉晴正在开车。当她感觉到我的动静后，她转过头关切问道：“Master，你没事吧？”
我使劲晃了晃头，想使自己头脑清醒一点：“没事，就是头有点疼。”说着，我右手下意识捂住了头。
“那我把窗子打开，你透透气。”
“这酸爽，够味道。”右车窗打开，冷空气灌了进来，我不由一个哆嗦，“该死的鬼天气，我居然睡着了。”
“可能是这几天使用入梦机太多了，频繁进入梦境，有点耗神。”婉晴甜甜笑着，“Master，我对你有信心，你绝对不会输给沈幽夜的。再说了，等到了城堡，请城堡主人指点指点，一定能有极大进步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
城堡的主人是谁我并不清楚，但蓝天灵神秘兮兮地说那个主人能对我提供极大的帮助，让我来好生修行修行……
啊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就一中二到没边的说辞嘛，最Orz的是，我特么居然还信了！
Orz，罢了罢了，天灵这家伙虽然一直神叨叨地装逼，但毕竟还是很令人放心的，姑且按他说的先过来拜访一下城堡主人再说。
这时，路比之前好走的多，车子没那么颠簸，我换了换坐姿。向后靠在坐垫上，听着平稳的马达声，我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会儿：“婉晴，可能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Master你好懒，简直够了……噢，天哪！天哪！”
婉晴突然尖叫起来，我猛地睁开了眼。
一辆红色大货车突然从右边出现，随着大货车“嘟”地轰鸣声，一瞬间，碎裂的玻璃，还有血雾，烙进了我视网膜上。
而在一片模糊中，我听到婉晴声嘶力竭的声音：Master，救我……
————
一间白色泛红的房间里，城堡的主人塞莱斯特女伯爵神情平淡地站着，在其身前，一层泛着红色的水膜悬空存在着。
水膜之中，是不断变化的图像。而此时的画面，正中是转动着的人脑图像，周围则是诸多数据——所谓法术形成的水膜，实则与电脑屏幕一般。
在塞莱斯特身旁，面目被雾气遮掩看不清楚的吸血鬼男子则看着水膜开口道：“多巴胺指数正常，内啡肽分泌浓度增加百分之十七，海马体及神经元活动时间1分39秒，杏仁核状态稳定，丘脑无反应。”
“第十二次实验，没有任何变化。”塞莱斯特淡淡开口，神情亦无任何变化。
说完，塞莱斯特看向旁边白色泛红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器皿。
塞莱斯特仔细端详着，器皿中装着一个人类大脑，器皿旁则随意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奇怪之物，无数血红能量丝将大脑与这些奇怪之物连接在一起——这，便是一个“大脑体系”。
塞莱斯特注视着这个“大脑体系”，轻声道：“嗨，王衡。”
“咔嚓。”
房门被突然推开，王衡走了进来，冷冷盯着器皿里的大脑，忽然道：“这是什么情况？”
“言灵的身体机能完全丧失了，但他大脑的某些区域还活动着。”塞莱斯特平静地进行解释，“至于我们所做的，简单地说，就是通过神经联结的形式，让他的大脑通过某种方式活下去。”
王衡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塞莱斯特：“什么方式？”
“记忆。”塞莱斯特指着悬浮窗上的数据和图像对王衡讲解道，“言灵的大脑皮层与海马体部分并没有完全丧失功能，部分神经元仍然在工作，通过电刺激的方式，可以使这部分存储记忆的神经元重新活动起来。”停顿了一会，塞莱斯特继续道，“对已经死去的言灵来说，就是这一部分记忆会反复重现。”
“那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和血红能量丝是什么？”
“感觉器官，就跟四肢、五官、皮肤一样，用来接收味觉，听觉，触觉，分别连接脑的不同受体区域。”
理解消化了一会，王衡似懂非懂道：“也就是说，在记忆的世界里，言灵是有感觉的？”
“确实如此。”塞莱斯特直视着王衡，“遗憾的是，由于撞车时剧烈的脑震荡，言灵可能永远也无法恢复完整的大脑功能，同时他的记忆只能维持到生前的1分39秒。”
看不清面容的吸血鬼男子接过话头，补充道：“也就是发生车祸的记忆。”
王衡低下头，呢喃道：“原来如此，言灵么……”
————
我在哪？
当阵阵颠簸感惊醒我的意识时，我缓缓睁眼，视界从一片黑暗转为了一片模糊。
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被雨水打湿的车前窗玻璃，以及摇动的雨刷，我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和婉晴正开车前往坐落深山里的一座古堡。只是还在才开到城郊，天气就糟糕地下起了雨。
我向左看了眼，婉晴正在开车。当她感觉到我的动静后，她转过头关切问道：“Master，你没事吧？”
我使劲晃了晃头，想使自己头脑清醒一点：“没事，就是头有点疼。”说着，我右手下意识捂住了头。
“那我把窗子打开，你透透气。”
“这酸爽，够味道。”右车窗打开，冷空气灌了进来，我不由一个哆嗦，“该死的鬼天气，我居然睡着了。”
“可能是这几天使用入梦机太多了，频繁进入梦境，有点耗神。”婉晴甜甜笑着，“Master，我对你有信心，你绝对不会输给沈幽夜的。再说了，等到了城堡，请城堡主人指点指点，一定能有极大进步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
城堡的主人是谁我并不清楚，但蓝天灵神秘兮兮地说那个主人能对我提供极大的帮助，让我来好生修行修行……
啊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就一中二到没边的说辞嘛，最Orz的是，我特么居然还信了！
Orz，罢了罢了，天灵这家伙虽然一直神叨叨的，但毕竟还是很令人放心的，姑且按他说的先过来拜访一下城堡主人再说。
这时，路比之前好走的多，车子没那么颠簸，我换了换坐姿。向后靠在坐垫上，听着平稳的马达声，我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会儿：“婉晴，可能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Master你好懒，简直够了……噢，天哪！天哪！”
婉晴突然尖叫起来，我猛地睁开了眼。
一辆红色大货车突然从右边出现，在短短2秒钟的时间内，我想也不想地冲向方向盘，将婉晴手中的方向盘猛地向左推。
一瞬间，碎裂的玻璃，还有血雾，烙进了我视网膜上。
而在一片模糊中，我听到婉晴声嘶力竭的声音：Master，救我……
————
吸血鬼男子突然道：“伯爵，第三十六次电刺激记忆回溯模拟，情况有点不一样。”
“我看到了。”塞莱斯特淡淡道。
仔细浏览着数据变化，吸血鬼男子略有些迟疑道：“在记忆最后结束的那一刻，他的丘脑呈现出复苏的迹象，激素分泌也变得活跃起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
塞莱斯特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器皿中，连接着人类大脑的血红能量丝不时闪过一丝光泽，随着这些光泽的忽现忽灭，水膜画面中的数据也在不断地更新和变化。
“在他记忆的最末尾，一定发生了什么。”吸血鬼男子不无遗憾地道，“要是我们能二维展开他头脑中的画面就好了。”
“没关系，继续实验。”塞莱斯特的语气依旧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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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
当阵阵颠簸感惊醒我的意识时，我缓缓睁眼，视界从一片黑暗转为了一片模糊。
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被雨水打湿的车前窗玻璃，以及摇动的雨刷，我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和婉晴正开车前往坐落深山里的一座古堡。只是还在才开到城郊，天气就糟糕地下起了雨。
我向左看了眼，婉晴正在开车。当她感觉到我的动静后，她转过头关切问道：“Master，你没事吧？”
我使劲晃了晃头，想使自己头脑清醒一点：“没事，就是头有点疼。”说着，我右手下意识捂住了头。
“那我把窗子打开，你透透气。”
“这酸爽，够味道。”右车窗打开，冷空气灌了进来，我不由一个哆嗦，“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婉晴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仍在开着车，却埋汰道：“该死的鬼天气，你居然睡着了。”
“婉晴！”我下意识地高声道，手肘往后一按，将陷在靠背上的身子直了起来。
婉晴惊诧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然而或许是因为刚刚身子直得太急，血压变得太快，脑部一时间供氧不足，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视线变得模糊，声音也听得不真切，只意外地清晰听到轻微的电流声与收音机的嘈杂音。
“Master，咋了？”
“停车。”
“什么？”
我看向婉晴，平静地再重复了一遍：“停车。”
这一次，婉晴听话地开始踩刹车。
车速缓缓变慢，婉晴嘟嘴道：“好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有股不好的预感。”我不住扫视着车外的景色，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扫视着外面。
“可能你需要再休息一会儿，Master，噢，天哪。”婉晴的声调突然变高了一点点。
我急忙扭头，婉晴正低头看着油表盘。
“Master，真被你说中了哎，油箱好像漏了，你能下去看看吗？”
“好吧，这鬼天气，油箱居然还漏了。”摇头说着，我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躺在汽车底下查看油箱的情况，但油箱的结构十分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嘟！”
正当我费力想看清楚哪个地方出了问题的时候，恍惚来自记忆与地狱深处的轰鸣声响起，我抬起头模糊地看到一辆红色大货车从正面撞了过来。
从车子里传来婉晴隐约的呼喊声：“Master，救我……”
一瞬间，碎裂的玻璃，车身，还有血雾，烙进了我视网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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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男子死死盯着水膜，眸中一直有红光在闪烁：“第八十四次实验，丘脑剧烈活动，相反，海马体的活动变得非常平静。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出现三次了，绝不是偶然。”
塞莱斯特不为所动：“其它指标有异常吗？”
“没有，找不到丘脑突然活跃的理由。”吸血鬼男子仍死死盯着水膜，眸中红光闪烁个不停，“杏仁核的活动指数更高了，脑下垂体荷尔蒙和内啡肽的分泌浓度也在增加。”
然而说着说着，吸血鬼男子神色却渐渐有些迷茫、有些恍惚、有些古怪。他看向面容同样有雾气遮掩，但能感觉出其神情一直都很平淡的塞莱斯特，缓缓道：“他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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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我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