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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飞机惊魂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被安全带牢牢地绑在飞机座椅上。一侧的飞机外壳蒙皮已不见了踪影,我所在的飞机尾部已经和机身分离开来。

周围是一片狼藉,飞机散落的残骸、行李以及不幸的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沙滩上,他们是被甩出飞机的。

头很疼,感觉要炸开了。迫降的时候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前排座位上。

我解开安全带,推了推身旁的几个人。他们也很幸运,没有被甩出去,都活着。几个人互相帮持着踉踉跄跄的爬出飞机残骸,往机身的位置走去,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

...

时间回到8小时前...

...

我叫穆雨,27岁,普通公司小职员,当过两年大学生士兵。工作了三年,好不容易攒些钱来巴沙岛玩,今天是我在这度假的最后一天,和我的死党蒋鹏亮一起即将乘坐巴沙返回国内的航班。蒋鹏亮人称阿亮,和我一般大,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弹玻璃球,一起逃学,一起打架,是我关系最好的哥们。

飞机半夜起飞,我早早就到达了机场出境和安检,还逛了逛免税店,买了些同事朋友要的烟酒和护肤品。临近起飞,我发了最后一条微信给家人报平安,之后关机,飞机平稳起飞。

空姐发完晚餐后,我草草吃完,拿出U型枕准备打盹。平时晚上12点左右就睡了,今天折腾到快一点了,已经感觉有些困了。我坐在飞机的倒数几排的左侧靠窗位置,阿亮坐在边上,早已昏睡睡过去。我眯着双眼扫了一下机舱,此时的灯光已经调暗,其他人也纷纷进入了梦乡。看看窗外,一片漆黑,远处是几颗稀疏的星星,我把遮光板往下一拉,也就枕着U枕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觉睡了有几个小时,感觉口渴,把小桌板上的矿泉水拿起来灌了几口。好奇现在飞到了哪里,睡眼朦胧间把遮光板拉起来一条缝,瞅了瞅外面。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远处闪了几道白色的光,看起来像是闪电。

我平时有坐飞机看航路的习惯,于是打开身前的显示屏,点出航线图。正常的航线应该是途经越南、南中国海,然后进入中国大陆,可是图像上显示此时飞机竟然在印度洋上,正在印度的南边飞行!

我懵了,这怎么可能?是航路图显示错误,还是飞机飞错了方向?飞错方向怎么可能?驾驶舱有两名飞行员,而且飞机会设定好自动驾驶沿着航线进行飞行。难道是航路图显示错了?我急忙把阿亮面前的屏幕也按开,查看航路图,和我的显示得是一模一样的。

我抬起手看手表,现在是凌晨4点半,窗外依旧一片漆黑。我又把遮光板完全拉开,使劲往下面瞅,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能看到刚才远处的闪电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感到有些奇怪,按了服务灯,打算找空姐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不一会空姐走了过来:“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看咱们现在在印度洋,这不对吧?”我指了指阿亮身前的屏幕。

空姐探下身子看了看屏幕,也有些疑惑:“咦,不该呀,我去看看是不是屏幕显示出错了,您稍等先生。”说着就往飞机前部走。

阿亮被我吵醒了:“干嘛呢,我这屏幕咋开了,这么亮,你刚跟空姐说什么呢?”

“屏幕上的航路图显示咱们在印度洋,可是咱们回国根本不经过印度洋,我怀疑是显示错了,问问空姐。”此时我并没有想太多,毕竟此时飞机飞行平稳,机舱内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十分安静,劫机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阿亮不耐烦地把屏幕关掉,继续睡觉:“肯定显示错了,睡吧,关心那么多干嘛!”

我睡不着了,一定要等空姐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才可以。

窗外的闪电越来越近了。飞机巡航一般都在一万米左右,此时已经到达了平流层,不可能在这个高度还有雷雨天气的。我又开始捣鼓屏幕,把飞机的高度、时速调出来。

高度5500米,时速700公里每小时。这个高度不对,巡航高度不可能这么低!这时候我真的有些急了,这是要降落吗?还是出什么问题了?

带着疑问,我不禁向机舱前方望去,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空姐去了哪里。飞机飞得还算平稳,所以我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样子,而且机舱里其他人都在睡觉,我也不想把大家都吵醒。

突然,飞机开始剧烈颠簸。那种程度堪比过山车,人们纷纷被震醒,更有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受气流影响有轻微颠簸,请您在座位上坐好并系好安全带,使用洗手间的旅客请扶好把手,带小孩的旅客请看好您的孩子,谢谢。”客舱广播及时播放了出来。

“这是轻微颠簸?”我心里暗骂道,“这不会真有什么事了吧?”身旁的阿亮此时一句话不说,紧紧握着座位把手,这小子吓坏了。

此时前面的座舱开始骚乱起来,有人大喊大叫质问空姐发生了什么,还有人在哭泣。隐约还能听到有人疯狂地在砸门:“开门开门,机长快开门!”

我傻了,机长怎么了?我站起来探头往前看去,在慌乱的人群中隐约看到空姐和安全员在拼命砸驾驶室的门,一边砸一边叫着飞行员的名字。看来,真的是驾驶室里发生了什么,而这一些,将至我们于死地。

咔嚓!突然窗外一道亮光,顿时机舱内灯光完全暗了下来,机身剧烈抖动,氧气罩同时掉了下来。所有人都拼了命地够氧气罩,拼命地把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捂在鼻子上,喊叫声、大哭声、婴儿的啼哭声连成一片。而刚才解开安全带站在过道质问空姐的几个人也拼命向自己座位奔去。

咔嚓,又是一声巨响,飞机剧烈地下沉,没有系安全带的人骤然砸在天花板上,又狠狠地跌在地上、座椅上以及其他人身上。我眼睁睁地看着坐在我前面的人落在了他旁边旅客的身上,两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阿亮在我身边死死地盯着我:“咱们要死了!”“滚犊子,老子命长着呢...”轰!没等我一句话说完,巨大的爆炸声和气浪迎面而来,我顿时失去了意识。

...

我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狼藉,飞机散落的残骸、行李以及不幸的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沙滩上,他们是被甩出飞机的。

头很疼,感觉要炸开了。迫降的时候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前排座位上。

我解开安全带,推了推身旁的阿亮。我们附近的这些人也很幸运,没有被甩出去,都活着。几个人互相帮持着踉踉跄跄的爬出飞机残骸,往机身的位置走去,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

这是一处海滩,刚下过雨,沙子还是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血腥和煤油混合的味道。飞机断成了三段,其中机头连着头等舱的位置整个怼进了地面,就像半根火腿肠砸在了地上,惨不忍睹。机身部位一半沉在海水中,另一半翘在空中,左机翼不见了踪影,右机翼摔在海滩上,还有一些油流了出来。

最后是我们所在的机尾,保存相对完好,海浪拍打着尾翼,客舱正好面向沙滩,让我们能够比较容易地从飞机残骸上跳下来。

我们处于尾部的人大概逃出来了几十人,此时的海滩上全都是残骸、行李以及被抛出来的人。我强装淡定,向大伙大喊:“去看看有没有活的。”“机头不用看了,咱们去中段看看。”一名同样逃出来的空中警察补充道。他说的没错,机头扁了,没有任何机会。

我拉起阿亮,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去飞机中段救人。

...

半个小时之后,沙滩上聚集了将近一百人,半数都受了不轻的伤。再远一点是散落的尸体,大概有几十具。这架波音777客机载客三百多人,其他人连灰都找不到了。

一些人失去了家人、朋友,痛苦地嚎哭着,一些人在疯狂地找手机信号想要求救,而另一些人,则呆呆地望着失事的飞机,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掏出手机,没有信号,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好像是海边,但不像是岛屿,海岸线长得看不到边。

阿亮坐在我身旁,碎碎念:“我怎么这么背,我才第二次坐飞机,就遇到了这种事!”

我没理他,我望向不远处的树林,感觉树木在晃动。这种晃动有些奇怪,不像是风吹的,倒像是《动物世界》里看到的动物迁徙的那种感觉。

突然一根矛飞了过来,就插在阿亮身边半米处的位置,把他吓得连连后退,叫喊道:“这是什么啊?”

这时又有好几根矛飞了过来,其中一根扎在了一个人的大腿上,那个人摔倒在地,痛苦地叫喊着。

一阵寒风吹过,几十匹战马从树丛中飞跃出来,骑马的武士大声嚎叫着,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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