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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为什么这么做?”冷小颜问道。看着那抹红色的人影,陷入沉思。

“不知,他说想做边做了,但是以我对随心的了解,他恐怕是想要惹怒天帝,让天帝给他一死,上万年的人和事,从来没有什么在记忆里停留过,也许是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狄秋阳这样说着,可是狄秋阳何尝不是呢,他俩虽然是死对头,但却是最了解彼此的人,那种内心的寂寞,永生的折磨,不过,幸好,后来遇见了小颜。狄秋阳看了冷小颜一眼,拉着冷小颜的手微微用力,冷小颜假装不知道他的小动作。

“这人还真是任性,这天帝又是什么人物?”远方那老头冷小颜在梦里见过一次,也总是蒙着面,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给冷小颜的感觉不像是坏人,倒有点老不正经。每次看见冷小颜都是想来个熊抱。

“天帝是否真实存在还有待考证,我和随心也从未见过天帝这号人物。”狄秋阳回答。狄秋阳打了个响指之后,他们两个来到了一片竹林之中,环境清幽、莺声婉转、水流汩汩,云雾缭绕,还有一间简单的竹屋,充满灵气,一看就是修炼的好地方,

这日,随心拿着一民间神仙话本进入竹屋,语气略有些激动,红瞳里闪着红芒,对着正在榻上打坐的狄秋阳说道:“小太阳,看我最近得了什么好东西。”说完还拿着话本在狄秋阳眼前晃两下。

狄秋阳仍不为所动。随心也不在乎,随意地靠在榻下开始自己说起来。

“小太阳?”冷小颜揶揄的看着狄秋阳。

狄秋阳尴尬地咳了一下,解释道:“他这人,谁管得了他。”

冷小颜也不为难他,砖头继续看着面前两人的对话。

随心无所谓的说道:“小太阳,你知道吗?这民间话本上说,天下万物的生死存亡皆有秩序,而这秩序掌握在天帝手里。你活了这么久,可曾见过天帝?”

听到这个,狄秋阳缓慢吐出一口气,结束打坐,面无表情回答道:“没有。”

随心忽略狄秋阳的忽视,自顾自的一字一句的念到:“很久很久以前,作为灵长类的人类首先学会了运用工具,后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们非常淳朴,满足现状,根本就没有欲望一说,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开始变得贪婪,不停的索取,像一个吸血虫,渴望更多的财富和更高的地位。渐渐地,人开始生出邪念和恐惧,再后来,梦就应运而生,它蛊惑人心,无限放大人的欲望,让人意志消沉,导致随处可见的作奸犯科,那时的世间一片混乱。梦不断吞噬人的灵识,所有人都浑浑噩噩,宛若行尸走肉。梦不断发展壮大,并渐渐有了开始吞噬现实的征兆。后来,天帝得知了人间的情况,他冲破了天人结界,来到人间,收服了十六梦灵,并净化了它们。天帝也知道人类的欲望和贪念没有办法根除,所以他让梦灵镇守各方,守护人类世世代代的灵识的不被未收服的梦灵吞噬,避免人类的灭绝。

梦灵最初的使命是维护梦境和现实的平衡,防止两者颠倒。

后来,由于梦灵能洞察人心,直面人最真实丑恶的一面,天帝又让他们去主持人间正义、惩恶扬善,并日夜轮换,后世称之日夜游神。”

随心深深地被话本上的内容的吸引。

“小太阳,这话本上说的很详尽,好像他就是当事人一样。这话本还说天帝奖善罚恶,会用天雷惩罚罪大恶极的人神鬼怪,并使之万劫不复,是世间万物的主宰,是所有人的信仰。”随心还是有点不屑,是所有人的信仰?

“这世间若是存在赏罚分明的天帝,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狄秋阳像看白痴一样看随心,然后起身去给屋外他养的花浇水。

“也许是我修为太高,天帝自知打不过我,所以不敢来惹我,对不对,小太阳。”随心随意的摊在榻下,不在意狄秋阳的嘲弄,脸上是得意洋洋。

“又或者是天帝太懒?看不起你这些小打小闹?”狄秋阳面无表情地接话道。

“小太阳,嘴还是那么毒。”随心笑着说道。

“而且这书上还说天帝很是在乎他的凡人子民。”随心摸着下巴分析道。他低头的时候,他额头的碎发落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狄秋阳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人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他停下了手中舀水的瓢。

“随心,不管这世间又没有天帝,你我的命运都应该由自己掌控,包括生死。”狄秋阳别有深意的说道。

“那当然了,不过自杀又下不去手,哎,小太阳今天怎么这么温暖,平日里你可都是不理我的呀。”随心岔开话题,狄秋阳也不拆穿,淡淡说道:“虽然是我当初将你从冰山里捞出来,你也不用这么感激。”

梦境一下随着狄秋阳的记忆开始转换。来到一座白的刺眼的雪山。

狄秋阳四处游历的时候,看见远处天山有一朵雪莲,香气四溢,雪白无瑕,煞是好看,本想着带回竹屋种起来,等狄秋阳一把握住雪莲根茎拔起来的时候发现根特别深,正当他用力拔起来的时候,地动山摇,冰从雪莲根茎开始裂开,然后裂缝直往山顶而去,狄秋阳施法运气从冰面上飞起,将雪莲整个连根拔起,结果让狄秋阳没想到的是,根茎的终点躺着一个男人,没错,那人就是随心,狄秋阳有点失望,以为会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居然只是个人,转身想离开,结果被拽住了貂裘。狄秋阳一看,那个男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又咧着嘴对他笑,他一笑脸上的冰渣就碎了,看起来真是滑稽可笑。狄秋阳又想这人可能会有点意思,便用雪莲根部捆着那男人,拖着往冰山脚下走去。而随心就在那里叽叽喳喳说自己是如何如何被冻在这里,本来天热想找个凉快的地方睡觉,结果一不小心以前的山洞成了雪山。下山后,狄秋阳难得好心地给生了火,看着随心一点点化开,然后从此,他就缠着他叫他“小太阳”,狄秋阳觉得最该冻上的就应该是那张嘴,一直说个不停。狄秋阳本想杀了他,发现是同行,而且两人修为相近,杀不了,就算了,好几次想甩他都没甩掉。现在想来,好像给自己弄了个大麻烦。

冷小颜和狄秋阳随着记忆又回到了竹屋。

“小太阳不挺好,我就挺喜欢的。”说着,随心从榻下站起来,向站在门外的狄秋阳摇摇晃晃的走过去,顺手摘了一朵旁边的雪莲花,深深的嗅了一口,边摇头边说道:“小太阳,这朵不行啊!”,说完,就随手扔在旁边的池塘里。这些花都是狄秋阳用法力养着的但是他并不爱花,只是他无聊的消遣罢了,看了一眼被扔在池塘里的花,也不心疼,只是现在他种的所有的花都变成了“无头花”,看着确实不好看啊。他的花开一朵,随心就来掐一朵,好像踩点来似的。

狄秋阳看着随心扬长而去,然后转身进入屋内,衣袖一挥,门便关上了。池塘里的雪莲泛着盈盈白光。

有一天,随心又来找狄秋阳,告诉他,那作者极有可能可以带他们找到天帝。他日日夜夜守着那话本的作者,后来那话本里出现了随心和狄秋阳,名字和衣着打扮都一丝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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