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是小说主角的莫文山欢呼雀跃,手舞足蹈的在街道上来回奔跑,嘴里大喊着:“我是主角!我是主角!·····!”街上的行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并未理会。来来回回跑了十几圈累倒在墙角,才兴奋消去冷静下来。“不对啊!哪有我这样倒霉的主角,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讲话还没人能听懂,靠吃剩菜剩饭活着。这么长时间一点主角的待遇都没有,没有角落里飘出老爷爷、没有捡到武功秘籍、没有脑袋里装着金手指。啊啊啊!!老天爷!你还是在玩我!你大爷的!”莫文山想到这又愤愤然的站起身对着天大叫到。
无法接受现实的他颓然的坐回原地,脑子里不得不想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才不会被饿死。左思右想、苦思冥想、敲碎了脑子想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气得心烦意乱的莫文山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让人生存得了吗!我又不是喝了孟婆汤啥也不记得才来到世界的小北鼻可以从头开始学,那能·············”忽而莫文山立在原地心头一丝灵光闪过。
“从头开始学、从头开始学······,可以啊!……”一副思索壮的莫文山嘴里嘟哝着。“我这脑子真是钻进死胡同了,一直用十六岁的固有思维来想现在的困境。来到一个陌生全新的世界可不就要一切从新开始吗。听不懂话,学啊!不会说话,学啊!不认识东西,学啊!我又不笨,就不信学不会。都学会了的话,那还能有什么问题!”
想通问题结症所在的莫文山接下来思考能学习的办法。“这里是一个成熟的世界、有成熟的社会群体结构,那么作为群体交流所必须的标准语言一定是存在的。而既然标准语言是存在的,那么就一定有对语言进行系统教授的学校一样的地方和教师人员。而我只要找到这种地方,找到这样的人就能够学会在这个世界说话了。”想到这的莫文山立即行动起来,开始在城里寻找这样的地方。但是,因为对这世界的文字一个都不认识,莫文山还是看不出这些地方哪一个是学校。逛了一上午,除了因为乞丐的模样再得到一些心善人的施舍就啥也没发现。“这再次证明我真的不是主角,哪有主角是我这待遇。”莫文山愤愤的想到。
不得以,莫文山再次思考解决思路。“学校、学校····,学校是学生上学的地方。既然学校没找到,哪我找上学的学生总该可以了把!第一阶段的识字识物属于启蒙的教程,那按着小学生模样找一定行!”想到就做。莫文山又起身在大街上四处寻找,并在看起来就是一定上得起学的富庶人家门口守着看是否有年龄小的适学孩童进出一旦发现就立刻跟上。每当这些孩童进入一个地方,莫文山也想方设法的进去看一看。结果,跟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了还是没有找到学校。这些出门的小少爷进去的地方不是吃的就是玩的,根本没有一个是去上学的。
“唉!又过去了一天,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累了一天毫无收获的莫文山靠在巷子角落无奈着睡去。
第二天天刚刚见明,莫文山就又开始在大街上游荡。在又一次的思考过后他决定今天换个对象跟踪,去跟着那些看起来不是那么富有却又可以上得起学的人家。因为从昨天跟着富贵人家小孩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家的小孩要么不上学要么就是有其它的办法上学,例如请私教;所以再跟着就没意义了,还不如换个方向。就这样吃着过夜的剩饭,莫文山寻找着自己的目标。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再来到一条巷子口时有了发现。一个看着约莫二十二三的黑色棉布衫衣男子领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走在街上,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小孩在交代些什么。小孩面色恭敬的跟在身后听着,身上斜挎着一个袋子装得鼓鼓囊囊,完全一副早起上学的小学生样子。莫文山迅速锁定两人的身影,然后他收紧身心跟了上去。
在左拐右拐的走过几条街后,莫文山跟着这两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一条巷子中有四五座立着大牌匾的院子,上面三三两两的写着他不认识的字。而那一大一小两人来到一座相对其它略显朴素的院子门前,大人抬手敲响了房门。不一会儿,房门就从里打开,一个青色素装十岁左右的小童走出把小孩子领了进去,而那似小孩父亲的男子对着院子面色敬重的一拜后便大步离开。
跟在后面的莫文山对此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在人都走后轻悄悄的摸到了这栋院子前,仔细地打量着,想要从中看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可是看了半天,一点东西都看不出来,莫文山没觉得这里与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而这小院的围墙又太高,莫文山没办法爬进去,趴在门上听也只能模糊的听见从房屋深处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毫无发现的莫文山只能草率的敲响面前的大门,不消一会儿,大门就从里面再次打开。从里走出了刚才那一个青色素装的十岁小童,看见门口站立的乞丐模样的莫文山,小童满脸的疑惑。但还是端正了脸对莫文山说“*&&*#@~············”
看着一脸正色的小童,莫文山有千句万句却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自己来到这的意思。“我来这里是想要跟你们学习的,学习你知到吗?学你们的说话、文字你知到吗?学习?学?”莫文山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可是在小童的眼里莫文山就是一个古怪的乞丐,在这里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讲什么。两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茫然无措。过去一会儿也许怕两人这样在门前有不好的影响,小童开始示意要莫文山离开。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的莫文山怎么肯,就僵持着小童以为莫文山这是要讨吃的便从屋里拿了一小袋食物打发他并示意着莫文山可以离开了。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两人各自操着对方听不懂的话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实在没法,小童也不管莫文山爱在不在就进屋关了门,独留莫文山一人立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莫文山心里没有失落,这是经过这么长时间努力以来得到的唯一的好结果。这可不能放过,一定要守住。
日落,傍晚。紧闭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三三两两的幼龄小孩从院里向外走出。这些小孩子脸上充斥着放学而归的幸福笑容,一走出大门就活蹦乱跳的结群远去,在他们的身后老师模样的一个半百老人满脸无奈又好笑。老人在见过的那十岁小童的搀扶下站在门前,看着这些学生一个个离开。在人都走完,老人便要进屋,一整天都守在不远处的莫文山赶紧跑上前。一直绷着神经盯着莫文山的小童见状,一下越步上冲挡在了老人身前并大声喝止他的样子。莫文山不得不停下再往前的脚步,与老人隔着三四米远相对着。他满脸恭敬之色对着老人说到:“老先生,我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里没人能听懂我说话。还希望您能帮我!”一边说一边配合着可能有助理解的动作,但是无论是那个小童亦或是看起来老师模样的老人都是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
“@~~#¥#%*&**···········”老人笑着对莫文山说到。但是看着老人慈祥的脸的莫文山还是一脑子问号,这没有一个字是他能听懂的。
“对不起啊老先生,我听不懂您说什么。”莫文山一脸愧色的对其一拜说到。
发现与莫文山无法对话的老人转而与小童交谈起来,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小童不时指着莫文山,好像在交代之前在门外发生的事。莫文山就只能这样看着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希望老人能明白他来此的目的,从而收留他了。三言两语交代完,老人脸上露出明悟的神情。就在莫文山以为自己可以就此得到收留,随其学习时;老人微笑着对莫文山说了几句话,再挥手让身边的小童从屋里拿来一身衣物放入他的手里,又从身上掏出三块小金属片放在上面就转身慢步离开,无论莫文山在后面怎样叫喊都不再回头。进院关门,又只剩他一个人在门外呆立良久。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事事都这么不顺我心呢?我就只是想学习怎么就这么难呢?”守在院子外的莫文山苦闷的想着。“这衣服倒是挺好的,灰白色的长衫。这小金属片又是什么?看着颜色发黄,拇指一般的大小上面还刻着两个小字。这样子不会是钱吧!嗯!应该就是了。三块,不知道在这里能买多少东西。”百无聊赖的莫文山打量着老人送到东西。
就这样,一天、两天·····,莫文山一直在院子外守着。一看见空闲时就到门前去交涉,搞得现在那个小童对他是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老人好像不是时常出现,自从上一次见过就没再看到老人出来过。这样守在这莫文山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这样下去不行啊!老先生不时常出来,出来了看见我这乞丐模样肯定还是不会收下我的”。正在抓耳挠腮之间,看到了老先生送的衣服,由此计从心来。莫文山拿起衣服就往巷子外跑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在院子门后看着大步消失的莫文山的小童,一脸的轻松神色,心里大概在想这瘟神总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