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地区,大漠荒烟,风沙缭绕,人迹罕至。远远望去,只见得黄沙四起,不见了半只飞鸟。
“他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赵金虎一边骂着,一边领着军队,骑马前进。他们已经行进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
“将军,再朝着西北行进二十多里,我们就到军营了。”一位副将在一旁安慰到。
赵金虎半个多月前从长安出发,只带着几千人马,很显然,皇上给的兵那根本没法去打仗。不过他也没有恼火,一路行进,途径兰州,吐蕃等地,把地方军队都给带了过来,现在足有五万人之多。
可这一路舟车劳顿,赵金虎难免心里有苦闷,一路上对下属也没个好脸色,直到兰州,领军校尉洛勇的跟随才让赵金虎心里痛快一些。
这洛勇能言善辩,口若悬河,心里机灵的很。他能察言观色,揣摩上司的心理,拍的好马屁,再加上本身练过几年武,念过几年书,有点小能耐,所以才仅几年,他便从新兵混到领军校尉。
这赵金虎在兰州调兵,洛勇便自告奋勇地要跟着赵金虎去,说一直都敬佩赵将军的勇猛,能跟将军一起打仗,就算为将军战死,也值了。这赵金虎一听,心里可乐了,二话不说,就带着洛勇上阵了。
一路上,洛勇骑着马,跟在赵金虎身边,寸步不离。赵金虎渴了,他给那水,赵金虎饿了,他给送饭,赵金虎无聊了,他陪着聊天,赵金虎生气了,他忙着安慰。洛勇就像赵金虎的下人,对赵金虎唯命是从。
“洛勇,你刚刚给我讲的故事从哪里打听来的?”赵金虎问到。
这一路,洛勇可给赵金虎讲了不少好玩有趣的事,引得赵金虎烦闷的心情开朗多了。这不,刚刚,洛勇给他讲了一个徐州刺史被灭门的事,引起了赵金虎的关注。
“哦哦,那个呀,是小的在徐州时听说的。”洛勇一脸笑容地回复到。
“徐州?!”赵金虎纳闷了,“你不是兰州的吗,离徐州那么远,去那干嘛。”
洛勇嘻嘻一笑:“将军有所不知啊,小的是兰州人,从小也在兰州长大,但小的自幼练武,师父是徐州人。后来,师父回徐州了,小的便想着跟师父去老家看看,便一起去了徐州。小的在哪住了一段时间,对徐州也颇有了解,后来听徐州的大爷们茶余饭后讨论,听到的。小的一听,真惨啊,一大家子,上百号人,全杀了啊!”洛勇便说着,便做着夸张的表情,就像是他亲眼所见一般,感慨灭门的残忍。
赵金虎点点头,所有所思。他问洛勇:“洛勇,那徐州刺史叫什么名字?”
“将军,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听他们说,好像姓孙吧,这都好十几年前的事了,况且小的听闻时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实在记不清了。”洛勇赔笑着,像是自己不知道是犯了大错,还得请赵金虎原谅。
赵金虎也没有多追究下去,不再询问。他带着五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前进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里。
漫长的路途上,除了这一支军队,再无它物。没有树,没有河流,更没有飞鸟,有的,只有满天黄沙和人心寂凉。
赵金虎的队伍朝着西北方向艰难地行进着。他和洛勇等几名将领至少还有马骑,有水喝,而士兵们只能拄着兵器,迈着注了铅似的腿,一步步地挪着。风沙时不时的吹进他们的眼睛,耳朵和鼻子里,弄得浑身难受。
就这样走了一整天,他们终于来到驻扎在边疆的军营。这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基地,也是大唐抵御匈奴的第一座烽火台。
赵金虎带着几名副将来到军营的帐篷里,这里的长官已经提前准备好食物和美酒等候赵金虎了。而那五万名士兵,只能互相挤着,找个岩石坐下,吃着干饼,喝半碗水,抱着兵器随地躺下。
“赵将军,舟车劳顿,先吃点东西,喝点酒,休息休息。”军营的参军笑脸相迎,阿谀奉承地说着,给赵金虎斟了一杯酒。
赵金虎端起酒杯,猛的一下,仰头喝下一整杯。“啊!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喝上酒了。”
他把酒杯放到桌上,参军立刻又倒了一杯。“赵将军受苦了,待我们同心协力,战胜匈奴,将来,有喝不完的酒。哈哈,赵将军,请!”
赵将军举起酒杯,示意到:“喝,都喝,你们也喝!”随即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舒坦。
“赵将军,你这来的可真是给我们雪中送炭啊,我给您说,你都不知道,最近我们的日子有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