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坐到马车内,看着这一切,伊筠瞪大了双眼:是谁说的铭王府骆离殇甚至连下人都不如的,真真是谣传害人呀!
“怎么了?”骆离殇看着她那副吃惊的模样好笑道。
“没什么,只是感慨:传言不可信呀!”
“为何会这么说?”骆离殇瞧着她那副小模样,心中一动,把玩着她那两侧垂下的青丝。
“嫁给你之前,只觉得你,嗯……”伊筠垂眸瞧他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丝间来回翻动。
“觉得咋样?”
“病秧子?不能人道?”
“咳咳”伊筠憋红了小脸,似是没料到他会如此说。
“不是,不是,我,我……”伊筠急忙摇着小脑袋,导致绕在骆离殇手间的青丝越来越紧。
骆离殇噗的一笑。
伊筠那张小脸越发红润:“那你的身体……”伊筠想到结婚当日,他那略显病态的样子不似做假,而且周身那淡淡的药香味,不可能是一朝一夕所能有的。
“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
“你,哼。”伊筠脸一扭,也不去看他。
骆离殇知道她生气了,叹了一口气,声音略显低沉:“因为我是大夫。”
伊筠似事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大夫。”
“嗯。”骆离殇从鼻音中发出一个音节,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是了,并不是只有病患才能与药接触,大夫同样可以,甚至于他的病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
马车向南缓缓驶去,车内一时静谧,使人不忍心打扰。
三月后
马车内,伊筠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顿,身体不由向前扑去,这是又感觉到一双手把她揽回,她整个人都不扑了骆离殇。
只听到耳旁有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如夏日清泉,慢慢渗入人心,又如冬日暖阳,温暖舒适:“到了。”
“嗯。”
二人下了马车,其他一众仆人都在整理物什,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伊筠抬眸仔细端详着这处别苑。大门两旁有两蹲石狮子,显得巍峨雄浑。再往进走,只觉得内里另有乾坤,真真是别致典雅,又不失大气。
这间别苑主次分明,兜兜转转,跟着骆离殇走了一会儿,便瞧见一小阁。匾额上写着离筠阁,那字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伊筠一瞧,便知这字是骆离殇写的,不由赞道:“这字真真是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
阁内一间主屋,一间书房,还有三间旁室,一间杂物房。微风轻抚,阁内悠儿飘下一瓣瓣浅紫色的沫绒花,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