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张扬也睡醒了正在吃土豆泥,军中伙食自然不可能太精致,只是这土豆却可以做成百般美食,张扬独爱土豆泥。
‘结果如何。’张扬问道,在一旁啃着土豆的高顺也凑了过来听听结果。
‘不欢而散,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打算撤军还是继续进军。’吕布也拿起一个蒸熟的土豆一边剥着土豆的外皮一边说道。
张扬闻言闭上了眼睛,看到他这般状态,吕布和高顺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瞅了瞅四周,随后又向张扬身边凑了凑。
‘整军备战吧,对方动向确实不明,但咱们也不能窝在营地中,下午结阵向前推进给对方一点压力。’
吕布、高顺点头答应了下来,午饭后陷阵营集结的钟鸣声就响了起来,首先被吓了一跳的是就是城墙上打盹的郝萌。
‘天杀的,就不能安分点吗,人家还有数千之众呢,打输了还则罢了,要是又打赢了这可怎么办啊。’边嘟囔着郝萌边急匆匆的冲向了太守府。
城外陷阵营正在平稳行军,他们是重装步兵体力最重要,张扬这次的目的也只是给对方压力,心中其实并没有继续开战的打算,所以并不着急。
匈奴那边自然是早早的就发现了陷阵营,那位匈奴青年头领甚至还带队在合适的距离中仔细观察过,陷阵营这次的阵是同心圆阵,中军大旗以及狼面鼓就是圆心,陷阵营的军卒则围绕着这个圆心一圈圈的排列着,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看到对方阵容整齐进退有据,匈奴青年头领只好咬咬牙撤回了营寨,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在一株长势最高的树木顶端,坐着一位身着淡色黄袍的老者。
那老者身形高瘦,盘腿坐在树枝细嫩的枝条上,枝条随风而动老者瘦弱的身体也在随风荡漾,却偏偏没有跌落下来的迹象。
另一边的平地上两军在相聚500米左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陷阵营圆阵的最前端的地面上斜斜的插着几十支弓箭,这就是匈奴人划定的距离了。
‘我乃匈奴使者,此次前来只为索要粮食,汉朝朝廷就是如此对待的吗?’匈奴青年头领来到阵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张扬原本懒得搭理他,但此时两军对峙该占的理还是要占的,毕竟士气还是要的随即也来到阵前说道。
‘使者要粮的做法就是屠尽北舆县守军吗?真是可笑之极,既然如此我云中县守军就告诉你我们不管给不给都要先歼灭你这股敌军,儿郎们告诉他们我们的信条是什么。’
张扬话音刚落高顺就带头喊道‘陷阵之志!’
‘砰’
‘有死无生!’
匈奴青年头领满脸愤怒,自己这次来本就是装作难民队伍,精良的武器盔甲都没带,本想着5000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南下,就算没有精良装备光靠人数也能轻易的打破云中县,给汉家朝廷一个警告,却没想到碰到个难啃的大石头,己方虽然人数高于对方,但其实根本啃不动这块大石头。
这边两军正在对峙,那面山头树顶上的老者却在陷阵营喊出口号后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看到陷阵营军卒体型并没有发生变化,这才又把眼睛重新闭了起来,嘴里喃喃道‘这果然不是咒语,但不是咒语的话会是什么东西产生的变化呢,到比我知道的方法高明了许多,再看看再看看。’
‘咚咚咚咚’
随着两人不欢而散,张扬阵中狼面战鼓的鼓声就响了起来,匈奴那边的人群产生了骚动,乱糟糟的阵型中不时的有流失飞出,最终摇摇晃晃的跌落在了两军前的空地上。
看到有流失飞出,圆阵在高顺的指挥下立马变阵,变成了一个大圆球,随后在高顺的号令声中,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匈奴这边则不断地后退着。
人数多的一方被人数少的一方追赶着,速度不快但确实是被追赶着,尤其人数少的那方沉稳异常,进退有据步步为营。
气氛诡异极了也压抑极了,匈奴阵营中不时的有一些承受不住这份压抑气氛的骑士怪叫着向那个圆形的怪物冲了过去,但结果都是撞在从阵中顶出来的几只戟尖上,弄得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
那些勇气在奔行途中就已经用尽,在圆阵前忽然转向绕开的骑士也好不到哪里去,绕开的距离远还好,要是距离圆阵近就会被圆阵中伸出的戟割断马腿,摔在地上,随后就会有更多的的戟伸出圆阵,用戈的部分向锄地一般一人一戈把骑士锄的面目全非。
这样的过程整整持续1公里的距离,这1公里的路上尸横遍野,虽没有昨日两军交战时候死的人多,但触目惊心和给人压迫的程度却比昨日更甚,毕竟任谁在面对一个‘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战胜’的东西时心中的压力都是会成倍增加的,直到崩溃为止。
这次匈奴人就有点要崩溃了,他们忽然发现,不管怎么做好像都战胜不了对面那个圆形的怪物。
这样给与对方压力足够了,所以狼面战鼓只响了一次,推进的距离也只进行了1公里。
在这个距离上,张扬命令圆阵停了下来,随后缓缓撤军,这一日的战事这就算是结束了。
郝萌第二日带来的消息是那位匈奴青年头领终于通过官方渠道递交了抗议的文书,由于用的是官方渠道所以必须要署名的,大家这才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那个少年叫做呼厨泉。
之前提到过,对于于夫罗的家庭情况张扬很熟悉,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张扬就想起来这人是于夫罗的弟弟这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根还在匈奴的右部上对吧。’张扬听完郝萌的描述思考了一会之后问道。
‘张军侯你要干什么,你别忘记了朝廷对匈奴可是很看重的,他们别说杀了北舆县的守军了,就是这次他们把咱们云中县打破了,上到太守大人下到巡城武官统统杀了,只要认个错,朝廷就不会追究匈奴的责任的,这个情况我觉得张军侯心中也应该是知晓的,这次守住了云中县说是大功,但其实跟匈奴动手本身就是不对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朝廷那边这次会把重点放在哪边,所以张军侯我求求你了老实点把,行不。’
难为郝萌这个直汉子了,啰啰嗦嗦的铺垫了一大堆,就是想告诉张扬让他老实点别惹事,可惜听完他的话,张扬、吕布、高顺等云中村一干武官都只是嘿嘿嘿的冷笑,谁也没把他的警告当成一回事。
呼厨泉驻扎在云中县周边抗议了五日,张扬便命令吕布带领陷阵营对其进行了五日的压迫,战斗没有大规模的爆发但每日都在死人,少的时候十几人,多的时候几十人,尤其最后一天可能是匈奴人的情绪已经到了要崩溃的边缘了,这一次不理智冲阵的人更多,达到了几百人,结果除了勇气耗尽垂头丧气逃回去得几个人外,剩下的全部倒在了陷阵营行军的道路上,死状惨烈。
隔天,呼厨泉不敢再逗留了,带着剩下的人马灰溜溜的原路返回了。
呼厨泉退兵,张扬也不好追击也追不上,人家毕竟有四条腿的代步,机动力不在一个层面上。
呼厨泉退兵的当天张扬也拔营返回了云中村,与来的时候相比云中村驻军移动力更下降了一大截,只因队伍中多了300匹战马,其中身有残疾的马匹就多达200多匹,整个队伍受到这些战马的拖累走的快不起来。
‘稚叔啊,你要这些残废马干什么,你看看走个路还需要咱们的军卒来协助,那些还没止血的就不用说了活不活的下去都很难说,可你却把战利品都换成了它们,真是搞不明白你的想法。’吕布骑马走在张扬身边,看似不经意的抱怨着。
‘好了奉先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那健康的60多匹马我回去会重新检查一遍,不是我需要用到的我统统就交到你手里面组建骑兵,只是你要清楚,现在咱们还没有扩充军队的理由,目前你手中的骑兵也只有这60多骑,明白了把。’
张扬只是位小小的军侯,拥有军卒的数量是固定的,目前也不好私自扩军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过两年随着黄巾爆发,朝廷自然就要下令各地组织乡勇团练,那个时候名正言顺地扩军不是更好,现在嘛够用就好,尤其这一次实战,张扬发现陷阵营人数不多但确实谈得上够用。
花了整整一天时间陷阵营才归营,所有马匹先放在军营养着,张扬独自回到了云中村开始新的规划,围绕那些残废马进行的规划。
并州产马这不假,但马匹是属于军用物资的,如果不是战场缴获,想要一次性获得这么大批量的马是不可能的,除非刺史府批准而且还要刺史府提供马匹,想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办到。
短期内大规模骑兵是不用想了但往长远来看,这些残废马可就都是宝贝了,公马母马都有,只要好好养起来,等到小马出生马匹的产出循环这就算是成了。
养殖场自带回复伤病的属性,给这些残废马养伤再好不过了,前提自然是要建出来足够多的养殖场。
养马自然要在平原上才好,云中村所在的位置其实并不适合养马,只不过张扬有系统,只要把马养在系统建筑物内,就会受到系统的庇护,按照系统参数固定生长,这就是张扬地底气。
马匹养殖区张扬准备规划在军营周边,军营和云中村中间的距离本就是预留出来的,先划拨出来一片区域盖成养殖场就好。
临时任务已经完成,把奖励的蓝图资源全部放进建筑规划局,张扬终于能从各种类的建设任务中脱身,专心的规划马匹养殖场这一件事情了。
就在张扬埋头发展云中村马匹养殖基地的时候,一位头发胡须花白,身形枯瘦,身着打满补丁的黄色袍子双手和脸上却异常干净的道士随着商队走进了云中村中,也走进了张扬的系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