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来并州的时候,倒是在壶关那边救过一个卖私盐的小贩,那个时候他差点就被同伙扔到悬崖下面了,我也是知道此人在河东、河内、上党这几个地方的私盐贩中有一些名声才出手救下他的,而暗算他的人正是太平道在并州的分支,就是不知道这个麻烦你敢不敢接了。’
于吉话说的是吊足了胃口,故事虽然简短但却能脑补出很精彩的过程,尤其是到故事结尾他都没说这个人是谁。
张扬现在是有求于人,自然是给足了对方面子,马上回应道‘不知这位仁兄姓甚名谁,能得到于吉道长的看重想来也是不凡呐。’
对于张扬的马屁于吉很受用,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仙风道骨的说道‘张将军言重了,只不过是个贩私盐的罢了,这人名叫周仓,也是个苦哈哈。’
‘噗’
张扬一口茶水喷出,还好头扭得快,要不然这口茶水就要喷到于吉的脸上了。
周仓,这人太熟悉了,由于沾了二爷的光,导致但凡有二爷出现的雕像旁边多多少少都会带上点他的印记,正规祭祀庙宇中他更是拥有独立像、位的人,可是不得了。
作为二爷的扛刀将,此人的力气自然是非凡的,据说单臂足有百斤之力,要不然也扛不起二爷那把沉重的关刀。
而作为私盐贩,这人据说还练得一双飞毛腿,常常在上党、东河、西河、河内这四个地方来回奔波,也因为这项能力他作为二爷的扛刀将据说是用跑的方式追随二爷的。
二爷胯下那可是赤兔马啊,在行军和作战中能和这位著名牲口比拼耐力和些许速度的家伙,想来两把刷子是一定有的。
张扬的过度反应打断了于吉的装模做样,就见他皱着眉头问道‘张将军知道此人?’
谁见了张扬这个反应都会有此一问的,张扬假装咳嗽了半天这才说道‘巧合,巧合,刚才被水呛到了。’
随后赶紧转移话题‘能得到道长认同的人想来差不了,不如把他喊过来,如果真如道长所说能力非凡,我自然不会亏待他的。’
张扬答应的这么果断出乎了于吉的预料,这个时代虽说是个以靠名声,靠推荐为主存活的时代,但真的只听一遍就拍板决定并且没有详细询问的情况也不多见。
‘莫非张将军知道此人?’于吉疑惑的又问题了一遍。
张扬沉稳的摇头,没有让于吉看出什么破绽。
想不明白的于吉并没有向下多想,继续说道‘我刚才说了他身上还有个大麻烦,太平道在民间的势力想来张将军是清楚的,得罪他们可不是很明智的一件事情呢。’
对于于吉的装模做样张扬没有恼怒反而心中涌出了心有戚戚感觉,这种与人交流的模式他感受到了熟悉和怀念的味道。
张角的太平道再过两年就会成为黄巾贼人,那个时候大家是官贼互不两立,想不对立都是不行的,现在也只不过是把这个情况提前了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这种预言张扬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他身上的关于‘神性’的麻烦就够多的了,要是再说出这种预言只会更麻烦而已。
看着张扬脸上捉摸不透的笑容也得到了张扬肯定的答复,于吉心中有点小失落,好像现在事态并没有按照之前他心中‘得道高人指点迷津,众生拜服’的这个方向发展,反而这位得道高人把自己给整迷糊了,不断地在心中猜测着对方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从什么渠道知道的,最后不免都会联想到对方身后的那个大佬。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让这个小子得意,这是于吉心中最后一个想法,就听他说道‘既然张将军有如此胸襟,想来光这一个人是不够的,你看看接下来这2位你敢不敢留。’
···
等张扬从后营回到前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凸显了4个字,‘五味杂陈’,对于从于吉这边一下子找到3位历史留名的将领张扬自然是很开心的,可惜这三个人的身份都很尴尬。
其中周仓的情况最好处理,只是个私盐贩子,还是被孤立的私盐贩子,身上没有其他案底,处理起来没有任何难度,剩下两个人可就有些麻烦了。
张扬毕竟是官那二人都属于身上有案底的人,还没到真正天下大乱的时候呢,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还有社会基本道德和法制约束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二人批人留在军中首先要过得就是吕布、高顺等现役军官这一关。
再加上这二人以后都将被打上‘黄巾贼’的标签,兵匪勾结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尤其还是黄巾贼人。
张扬没有把握能把这二人的身份隐瞒到黄巾结束,等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那时候收黄巾贼人算是剿匪的一种手段,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还不行。
可这又是于吉给张扬出的一道考题,对于周仓也好,对于之后于吉提到的那两位张扬知道的人也好,张扬肯定是垂涎三尺想的得到的,所以心中这才如此这般的五味杂陈。
对于赵云张扬自然是希望他出仕的,只是期望本就不高,看童渊护犊子的架势就知道除非这个老头松口要不然赵云想出仕很难。
再加上赵云成名确实是在许多年后,甚至就张扬知道的历史线中,赵云出仕都是黄巾之乱很多年后的一个故事,此时的赵云按照童渊的说法也确实有点小。
更不用说赵云的特殊能力中带着一个‘白马之殇’,一看就是个跟公孙瓒撇不清关系的能力,张扬也不确定少了马义从那段经历和历练的赵云还算不算的上是真正的赵云了。
有些经历和历练对人是有好处的,尤其是一些刻骨铭心的痛苦事情,是最能令人心智成长的。
如果张扬和赵云也是从小就认识,他可能还会再潜移默化当中让对方不会经历那些痛苦事情就能而得到成长。
这种本事其实每个家长都有,家长在面对孩子的时候总能知道孩子下一步的想法,不管你如何隐瞒转移话题,家长们还是能够直接看到事情的本质,或者换个角度去看,你的想法总能被父母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张扬拥有一个岁数偏大的成年人灵魂,还是历经了社会捶打的那种,想要从小调教好吕布、赵云这种小屁孩还是不难的。
吕布的调教成果效果显著,赵云这边则是力有不逮,人家身后还有师傅护着呢插不上手的。
赵云得不到,周仓等人的问题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张扬不由的为这些中层军官的问题头疼了起来。
张扬如此看重军队中层其实也跟他后世了解到的那套成熟的军队架构有关。
不可否认任何时代中,高级将领的作用都是毋庸置疑,一个正确或者错误的决定将会影响很多将士的生命。
但在局部战场上,其实这些中层军官才是起到决定性最用的因素,尤其是冷兵器时代,没有那么多先进装备,围绕中层军官形成的战斗单位重要性不言而喻。
张扬麾下现在有吕布这样的高端战力,也有高顺这样的外挂战力,但想要继续提高整体军民的精气神,这些中层军官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尤其现在又是张扬预备役军队正在组建的时候,如果把这个点着重发展下去,甚至成为张扬领地内军队体系的特色话,哪怕不出现高顺这样的外挂,其部队素质和战斗力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张扬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而一个成年人的思想中留后路将成为每件事情首先会被考虑进去的事情,这也是成年人身上共同的毛病,也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犹豫’或是‘沉稳’,不管用词是褒是贬说的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在张扬还没有想出来于吉这道题目答案的时候,就到了张扬亲率预备役军队赶赴‘云中县第农业园区’进行相关建设收尾的工作时间。
不过这次由于工作只是进行收尾,工作量并没有恨大,所以张扬也只带走了5000俘虏和1000守卫共6000人,把剩下的人都扔给了郝萌、魏续等人让他们继续进行整编工作。
这个整编工作其实并不轻松,一边是匈奴奴隶,一边是鲜卑俘虏,中间还夹杂着少许的并州正规渠道招收的新兵,这三个方面哪个控制不好都可能成为兵变的导火索,更不要说汉人、匈奴、鲜卑人这三个群体本就是世仇,这事情就更不好处理了,总之有的忙就对了。
等这些人一忙起来,身体的疲劳由外到内把他们思想全部占有之后,相信才会的到好转,这也是陷阵营敢于招收外族士兵的底气,陷阵营的训练科目实在是太苦了。
从云中县到云中县溶液园区这短短的路程中,张扬队伍中匈奴奴隶和鲜卑俘虏再加上少许汉人就大大小小的爆发了数次冲突。
这支队伍中,看管俘虏的是匈奴人和汉人,被看管的是鲜卑人,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打架斗殴之事算是情节最轻的事件了,甚至还死了十几个人,要不是张扬控制的好,不断地约束这些刚刚从匈奴奴隶身份转变过来的预备役军卒,且一路上都在向鲜卑人宣扬律法高于一切并且真的处死了一位好男风,同时行事手段及其恶劣的匈奴奴隶头领之后,这才算是稳住了要发生兵变的鲜卑人,并且终于顺离的进入了农业园区内。
就在蝉儿对于张扬地安全开始忧心忡忡地时候,开始忙碌起来的人们之间忽然就没有了矛盾。
‘其实理由很简单,当你累了一天连坐下来休息一会都将成为奢望之后,谁还有那个经历无事生非,如果有,我就再给他加工作量,建设自然是越完美越好,我的格言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