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干的。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严殷儿拍着桌子强调。
现在是晚上9点,汇演刚刚结束。乐队成员集合在排练室。
“不是你还有谁,你用过键盘之后,我之前的设定就全部被删掉了。不是你,还能是谁?”蓝懋仪气氛极了。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第一首歌结束后,换蓝懋仪上场。但是键盘之前设置好的音色被删除并且调乱了。蓝懋仪只得凭着印象加上经验,调了一个简单的键盘音色先凑合着上。虽然场下一般听众可能不会听出来,但是第一次的登台表演,以一个“不太完美”的效果收场了。
“好了好了,你们先消消气。”干雨田劝停了蓝,严二人。
“是的,一切都没有定论,不能就这么怀疑上严殷儿。我们是一个乐队。”韩宁哲说。
……
简单地调解过后,还是不欢而散,这件事只能先搁置着,各自先行回家。
晚上10点,韩宁哲背着琴包,疲惫地回到了家。妈妈笑着迎上来,端上一碗鸡蛋羹,“今天演出怎么样?来,先吃个夜宵。”
韩宁哲并不想让母亲担心,“都挺好的,演出很顺利。等演出照片上传给我们了,我给你看。”说着摆好琴包,品尝起鸡蛋羹。
“顺利就好,我儿子肯定没问题。”
“妈,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韩宁哲察觉到了妈妈表情的异样,干脆就直接问了。
“啊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儿子啦。”妈妈笑着挠挠头,“那我就和你讲啦。”
“你也知道的,我和你外公,就是我爸断绝联系很久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断绝关系,逢年过节我会打电话过去,和你爸离婚后,我和他们的通信来往比以前多多了。我其实也觉得对不起你外公,每个月寄一些钱和小礼品回去,虽然和你外公的财力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不过也是我的一份歉意。”
“每次打电话,都是你外婆接电话的。你外公用你们的年轻人的词说,就是一个‘傲娇’,和你一样。”
“我才不是傲娇。”韩宁哲打断。
妈妈笑了笑,接着讲,“外公外婆其实都很关心你的,一直都问我要你成长的照片,很关心你的情况。这周周日的晚上,就是后天。你外公那边有一个酒会,主要是用来社交联谊,方便做生意,每年都会举办,市里很多的家族都会派人前往,很多都年轻有为。昨天,你的外公寄来了西装,希望这次你能够去。很久不见你了,想借这个机会看看你。”
对于外公,韩宁哲的印象不深,只有一个模糊的儿时记忆。剩下的就是近几年视频通话的模样,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他想去陪伴一下老人家,说不定也能够化解妈妈和老人家之间的坚冰,也能尽早尽孝心。
西装的口袋里,塞了一封请柬,打开一看地点,并不太远——西城区清风皇冠酒店。妈妈和爸爸结婚,搬到了韩宁哲现在这座城市,而外公特地把酒会地点办到了这里,相比也是为了方便韩宁哲的学习。
“看来,我也没法推脱了。”韩宁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