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别

距离煤矿的事故过去已经有，三个月了。长明也回到家了中医生建议在家养着，长武妈经过了这次打击后，天天以泪洗面。眼睛每天都是肿着的，长武也是一看见长明还是一脸自责。只有长明笑呵呵的说没事大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自责了，你要坚强着。咱们家以后还要靠你呢，长武说不该这样的。你才24啊，对好的年龄的，多好的青春的啊！下半辈子却只能躺着过了，大哥对不起啊。对不起你。长武说你放心你的下半辈子大哥养你，说是这么说：可怎么养啊！自从煤矿出了事以后政府就把煤矿给封了。这回长武又没了工作了。不在煤矿干活了，自然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道秀莲了。自从长明出事了以后，秀莲来过几回。可最近有小二20天没有见到她了，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算了我现在都糟成这样了还能差在哪去呢。兴许这几天她忙吧，过几天她在不来我就去她家找她去不就行了嘛。长武心里这样想着，没想到没过两天。秀莲真的来找她来了，只不过是哭着来的，那天很晚了。长武已经准备要睡了，就听门外有人敲院子外的们。长武听着声音就出来了，看见秀莲哭着说长武哥。怎么办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了莲？你别着急慢慢说，说这长武用衣角擦了擦，秀莲脸上的泪水。秀莲说出去说吧！别让婶和你弟他们听见。长武说那行吧说着两人又来到了小河边，秀莲一把拉住了长武的手说道：长武哥我爸非逼着我嫁人，就为了5000千块钱彩礼钱。就要把我嫁给隔壁村那个放养的杨瘸子，彩礼钱都收了。日子也定好了腊月初八他们那边就来人接我了，怎么办啊，长武一算日子今天已经是腊月初三了。长武站在哪，愣着一句话不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爸把人家钱都收了。而我又拿不出钱来娶你，长武叹了口气，哎这就是命啊。这就是我的命啊。秀莲说长武哥，要实在不行我们就私奔吧！我们出去躲一躲等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在回来，到那个时候看他们能拿我们怎样。你看怎么样，长武思索了片刻之后，又说了句，命啊，命啊，这就是我们的命，莲你信命吗，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的命。你觉得我走的了吗？我的弟弟为了我差点没被砸死，现在他瘫了，动不了了。我能扔下他们不管吗？还有我妈，现在也要人照顾。对不起了，莲我不能跟你走。你自己走吧，离开我好好活。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我们都快三十了我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你。说完长武转身就走了，秀莲大喊着对长武说道，长武哥我是不会走的，也不会嫁给杨瘸子的。死都不会的，最后一句死都不会的说的特别的重。只是长武已经走远了，长武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秀莲那句长武哥我是不会走的，也不会嫁给杨瘸子的，那句话始终在长武耳朵里回放。好了没人了可以哭了，你想哭就哭吧，把你的委屈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些，这是的长武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那哭声中带着很多无奈，很多不舍。我该怎么办，长武大喊我该怎么办啊，谁能告诉我。半晌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过了很久长武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继续往家走。等他到了家，长明问大哥，你去哪了，刚刚谁来了。是秀莲姐吗？长武说不是，大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哭了，没有，说完长武就躺到了炕上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长明说大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你就和我说，千万别闷在心里，长武还是躺着没有说话。过了大概三四天左右早上天老早就亮了，亮是亮了只是阴的发沉，天色暗暗的。长武拿着水扁担，带上棉手套准备去挑水，只见院里来了一个女的，长武在家呢吗。长武顺着声音一看是秀莲妈，秀莲妈问长武，秀莲呢，长武说不知道啊，秀莲妈说她没来找你，长武说没有，秀莲妈说不能啊，她明天要出嫁。昨天夜里说来找你，结果一宿没回。你是不是把我闺女藏起来了，长武说没有我也好几天没见她了。说完长武就对着秀莲妈说，赶紧找找吧别是想不开了，说完两个人就着急忙慌开始找了起来。可是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秀莲的身影，长武说你回家问问恩来，她姐姐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有没有什么反常之类的。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说着就奔村口的河边走来。今天正好是腊月初七，常言道，腊七腊八冻死俩三。说的就是这个季节是东北最冷的天气了。长武到河边一看河水早已经冻成了厚厚的冰，可就在河中央的地方的冰被人凿了个一个水缸大的冰窟窿。冰窟窿旁边还放着一个布袋子包，长武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秀莲的。然后就匆忙的向冰中央跑，跑过去看冰窟窿里啥也没有。长武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件针织的毛衣，一双新棉布鞋还有长武送给他的那条红色的围巾，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着长武亲启。长武打开了那封信，上面写的是，长武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请你原谅我以这种方式离开了你，和你认识三年多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每一天都很开心。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可在我心里我早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布袋里是我亲手给你织的一件毛衣，还有做的一双鞋。也不知道你穿着合不合适，你的选择我不怪你。我的选择也希望你不要怪我，不管以后怎样都要好好的活着。爱你的莲。长武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嘴里大声喊着秀莲，秀莲，秀莲，是我对不起你呀，是我对不起你呀。我错了，我错了，秀莲，我应该和你走的啊，应该和你走的啊。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啊，长武嘴里反复着念叨这几句话，忽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长武仿仿呼呼看见了秀莲，就在小河边，秀莲问长武哥你愿意跟我走吗？愿意吗？愿意吗？长武说我愿意，我愿意。说完秀莲转身就走了，长武说你等等我，等等我，可是秀莲就没有再理他。自己一个人走，秀莲，秀莲，一声大叫长武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哥你醒了，贵枝哭着说，你都昏睡了三天了。嘴里一直叫着秀莲姐的名字，长武扭头一看秀莲的布包就在身边。看着布包眼泪就又流了下来，贵枝说秀莲姐的尸体找到了，他们家里打算后天下葬。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过了两天也就是秀莲葬礼的当天。长武也去了，秀莲妈说千不该万不该这样逼我自己的闺女啊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她跟了你呢。也不至于这么好的姑娘拜拜的没了，秀莲爸说赖我都赖我，要不是我太贪财。咱闺女也不会想不开。长武说叔婶，和你们没关系害死莲的人是我啊！前几天她来找过我，我要是和她一起走了，她也就不会想不开了。恩来哭着对长武说，长武哥，我姐再走之前说要是哪天她不在了就让你把她的车骑走。嗯知道了。看着秀莲下完葬以后，别人都走了。只有长武一个人还站在坟前，长武留着眼泪说莲，你不用怕啊，我这就来陪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你放心。说完就骑着秀莲的自行车回家了。秀莲回到了家就和贵枝说，我要走了，贵枝说哥你要去哪啊很远的地方长武说，这个车留给你吧，以后遇到事就和你二哥多商量吧。说完就走了。贵枝上去拦也没拦住，贵枝，看事不妙就去找长庭了，长武一个人就来到到秀莲跳河的冰窟窿。莲我来了说完普通一下就跳了去正当长武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人一把给拽了上来。长武睁眼一看是一个老头，一个放牛的老头。老头有快70岁了，长武说大爷你不该救我，你让我去死吧。老大爷问长武你怎么了，长武说，我害了我的好兄弟半身瘫痪，我心爱的女人也因为我抛弃了她选择自杀了，她没了我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我不想活了。老头说小伙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人祖传三代都特别有钱，可是穿到第四代的年轻人手里没几年就给败光了，他自己的媳妇也被老丈人领了回去了可是没多就她媳妇又回来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是她的闺女是个哑巴儿子挺好可是后来他的儿子给别人献血意外死了，她的哑巴闺女嫁给了一个驼背的不就在生育过程中也死了但小孩子也就是他的外孙活了下来，后来他的媳妇也死了，他的驼背女婿在一次干活中也被砸死了，到最后就剩下了。他的外孙子。可是他的外孙子在一次吃东西时不小心，也被撑死了，他所有的亲人都死了，只有他想死死不了。小伙子你明白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的意思吗？长武摇摇头说了句不知道，老头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长武说不知道，老头说人活着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着去经历那些酸甜苦辣，一杯酒是什么味道只有你自己尝了才知道！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自己可以选择一了百了可对别人呢，人活着就是要体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苦未必是苦，甜也未必是甜。小伙子我说的你懂吗？长武摇摇头不懂，老头子说等你有一天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赶着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