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说,你自己猜吧!”叶筱霄翻过身不再看玉玲儿,不能被她的撒娇攻势给击败。
“哎呀,说嘛说嘛。”玉玲儿不放弃,开启新一轮进攻。
“不说不说,有这精力去缠你家太子殿下好了,我才不需要呢!”叶筱霄嘟嘟囔囔的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见玉玲儿不说话,眼睛四处转着想看看她的脸色。
叶筱霄微微一转过头就看见玉玲儿做了鬼脸故意吓她,吓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脑袋还碰到了床顶,疼死了。
“哈哈哈哈哈。”玉玲儿笑得直捶床,倒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来。一向大胆的叶筱霄居然还会被鬼脸给吓到,这说明什么呢,她心里绝对有鬼!
“笑什么笑啊!玉玲儿你现在胆子很大嘛。”叶筱霄生气的揉着自己撞疼的脑袋,又拿玉玲儿没办法,真是气死人了。
见叶筱霄是真的生气,玉玲儿赶紧收起笑,但嘴角的抽搐还是暴露了她。叶筱霄被她这幅假正经也逗乐了。俩人坐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突然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反正就是很好笑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笑了,笑得我脸都僵了。”玉玲儿笑够了喊停,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叶筱霄这心上人到底是谁,她就不信从叶筱霄这嘴里套不出话来。
“睡觉,睡觉,明天还要去逛街呢!”叶筱霄拉过被子准备睡觉。
“哎,不行,话还没说完呢,老实交代,你的心上人是不是我认识的。”
玉玲儿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认真的看着叶筱霄。叶筱霄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玉玲儿猜到了什么,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企图转移话题。
“哪有什么人啊,我现在只想去梦里会周公啦。”
“不对,叶筱霄,你真的很不对劲,你到底......”
“好啦,我说。是萧衍,行了吧!”叶筱霄真的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她只想赶紧翻篇了睡个好觉,奈何玉玲儿在这纠缠不休,实在是惹得她有些心烦了。
玉玲儿察觉到叶筱霄的不耐烦,可该说的话,她还是说出了口。
“萧,萧衍?是我认识的那个萧衍?”怕自己理解错人,玉玲儿再次问道。
“对,没错,就是他,就是你未婚夫的好兄弟,刑部尚书家的大少爷萧衍,萧祈年。”
一下子将心里憋着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叶筱霄长出了一口气。她会喜欢上萧衍看起来是挺不可思议的,但是没办法,喜欢就是喜欢了,当她察觉到自己心思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叶筱霄觉得今晚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睡的好,干脆收拾东西回自己房里睡了。
叶筱霄走了,就剩玉玲儿一人躺在床上发呆,睡什么睡啊,突然知道这么个事儿,她哪能睡得着啊。
叶筱霄可是除了苏木以外她最好的小姐妹了,她的终生大事她自然是十分上心的,自察觉到叶筱霄的不对劲儿,她便一直想问个清楚,叶筱霄的性子她清楚,既然放在了心上,那自然是不会放弃了。若是个良人那还好,自是一段美好姻缘;若不是个良人,到最后成了她的执念便不好了。
这一夜玉玲儿全然没了睡觉的心思,她这人只要心里装了事便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想着叶筱霄的事情,她是最嫌麻烦的人,可却总是想多操些心,只要是身边在意的人或事儿便总是放不下的。
而隔壁的叶筱霄同样也是辗转反侧,反思着自己刚才的态度是不是有些问题。细细数来她与玉玲儿相处的时间不过半年,这段时间里他们姐妹俩几乎没红过脸,意见相左那几乎是从未有过的。可今日她这脾气一上来,也不知道玉玲儿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哎呀,算了算了,明日再说吧。反正我就认个错?再给她道个歉?”叶筱霄拽着床幔上的流苏一个人自言自语。
“可是,我为何要先道歉呀,又不是我的错,是她先与我争论的,难不成我什么都要告诉她呀。气死我了!!!”叶筱霄翻身坐起来越想越委屈,她向来随意豁达,大大咧咧的性子,从不在意旁人的想法,可玉玲儿是她这么多年来可谓是相处的最好的朋友,又是她的表妹,实在是,实在是叫人难受。
委屈巴巴的想了半天,脑子里回想了她们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叶筱霄怀着一堆杂乱的烦恼睡着了。
月牙弯弯泛着银光,黑夜总是让人容易思绪繁多,或悲伤忧郁,或图异日好景。
昏暗的房间里,余禅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剑。那剑终年不见阳光,置放起来的人似乎也未曾精心打理,积落在剑鞘上的灰都埋平了纹路,是擦不下去了。
余禅将擦拭干净的剑装好,收拾包袱的时候却看到那枚琉璃球竟也在他的包袱里,想来是收拾东西时误放进去了。
这琉璃球本为一圆盘里的,一枚便占有一个位子,燕齐人常以此对弈。还在燕齐养病之时,季临感他平日无聊的紧,便寻了这玩意给他玩。他长在大周自是没见过这新奇玩意,一开始还常与季临对弈,奈何对方技艺精湛,他输得多赢得少。这让向来会玩儿的他十分受挫,便再不与其对弈了。
不过,他倒是琢磨出了个新玩法,便是将这琉璃球从棋盘里拿出来,在桌上互相碰着玩,看哪个球先不动。如此一来,他一个人也是玩的相当惬意。季临对他如此也是无奈,但从不多说什么也就随他去了。后来还为他寻来了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琉璃球让他玩个尽兴,可他到底不是孩童年岁,过了新鲜劲儿,便再也没动过了。那些各式各样,却都是坊间罕见的琉璃球大多都被他不知道丢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剩下的也被他胡乱收拾一通放在了匣子里存着了。
余禅拿起这枚赤色的琉璃球,放在眼前端详着。透过烛火,琉璃球愈发透亮。余禅的神色却是黯淡下来。
“也不知这些小东西有没有被他收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