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了个哈欠，倚靠着路灯等红灯过去。
眼睛一斜，看见了一个少女走了过来。
他赶紧站直，当然他的动作上少女看的一清二楚。
“你什么时候也来这么早了啊。”
少年笑着说：“我早上左眼狂跳，想着有什么好事就来了。”
“我高中不是很想谈恋爱，我要好好学习。”
“谁不是呢，绿灯了，赶紧走。你这人……”
是我太自恋了吗？可是别人都说……
少女一边想着一边脸红的小步向前跑，超过了少年。
突然，毫无征兆的痛苦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两人瞬间摔倒在马路中间。
如果让吴史形容的话，就跟他小时候有一次溺水快窒息而亡时候的感觉一样。
不，甚至更加痛苦。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却跟窒息一样。
两人都明白，自己两个人在马路中间趴着，基本相当于自杀。
少女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却连跟窒息的人一样下意识捂住脖子都做不到。
此时她的头向着汽车行驶的方向，但是听见了汽车的声音。
没事，不要慌，对面就算不愿意帮助自己二人，也肯定能看见这两个大活人，不会撞上去的。
但与自我安慰的少女不同，少年摔倒的时候脸是冲着汽车来的方向的。
也因此，他看见了汽车正在走S型路线。
少年想要骂人，但是痛苦让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找些他平时积累的芬芳话了。
尽管这条道很直也很长，尽管汽车开的不是很快，一看就没有超速，但是汽车从在他的目光中出现在到碾过两人根本用不了两分钟。
辗过和撞过可完全不一样。
少年想要站起来，却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看着汽车越来越近，少年的左眼疯狂的转动起来，点点血珠从中渗出。
重新掌握自己身体的少年，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汽车就要撞上了。
抱着必须试一试的心情，他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
因为无暇顾及其他，所以他并没有看见，那一瞬间远处的流水，飞驰而来的汽车……等等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只有他快了起来。
他抓住少女的脚将她用力的向后甩去。
但是他此时的力气不是很大，只是将少女甩飞没有多长的距离。
去救少女时，他想的并不是喜欢不喜欢，而仅仅是单纯的不想让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汽车，他有些无奈。
那么远的距离，估计还是没有救下她，如果自己先跑的话应该还来得及自己逃。
放弃掌控自己的身体，少年又一次摔倒在地。
此时旁边的少女感觉到自身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
抬头，看见失控的汽车从她面前飞驰而过。
她甚至感觉汽车就好像擦着了自己的脸，她怀疑自己如果不抬头的话就会被撞上。
汽车撞上了前方不远处的建筑，冒起了白烟。
力量逐渐回归，少女感觉自己的力量更胜往昔。
因为过去自己可背不动少年。
是的，少年，少女看见少年在汽车的屁股后面出现。
她只能猜测少年由于处汽车的地盘和马路的空隙间安然无恙。
因为除了这样她也想不到什么别的理由。
自己的意识没有消失，但是他明显感觉自己在被车撞的前一秒就已经没有了意识，当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车的后面了。
当被少女放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痛苦也开始逐渐褪去。
紧接着就是他的左眼痛的像被抠出来当成电灯泡被踩了无数遍再用胶水粘上，最后在放回眼眶一样。
少女的身上也很疼。
之前少年甩那下，她完全就是在跟马路摩擦，摩破了好多皮肤。
两人坐在马路旁，大口呼吸，沉默了五分钟。
“上官若水，打120吧，我怀疑我的眼睛应该瞎了。虽然看上去你只有擦伤，但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少年开口打破沉默。
“嗯。”
上官若水从书包中掏出一部手机打向120。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上官若水瞪着眼睛看向少年。
“打不通。”
“什么！！”
少年一只手捂着左眼，一只手拿过她的手机拨打110。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将手机还给上官若水，少年摇了摇头。
“绝对是出了什么大事。”
“先回学校看看，老师知道的绝对要比我们多，正好我们原本就快要到学校了。”
少年想了想，站起身来，对她伸出手。
“用拉一把吗？”
上官若水抓住少年的手站了起来。
“走。”
当两人来到学校的时候，老师学生躺了一地。
只有少数学生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少年叫住了一个哭出声来的同学。
“这是发生了什么？”
学生不认识少年，但是上官若水和二人身上的校服他认识。
“我之前好像窒息了，特别痛苦，看上去所有人都异常痛苦应该和我差不多，我刚刚才缓过劲来，其他人应该还是一样的痛苦。”
说完，这名学生就离开了校园，仿佛里面有洪荒猛兽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
医院和警局应该也是一样的，那个司机应该也是一样的。
“吴史，去哪应该都差不多，先在学校歇会吧。”
上官若水对着少年说到。
吴史找到一个台阶，坐了上去。
他的眼睛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上官若水也坐到了他的旁边，看着校园。
她的身上还是有些疼。
要是凉点会不会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史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一点，但是仔细感觉又感觉差不多。
他从旁边捡了个不知道谁掉的小镜子，用镜子照着自己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逐渐有人恢复正常，大概一个小时后就都好了。
也不能说是恢复正常，基本上半个小时以后恢复的人都跟大病初愈一样。
学校的校长接了个电话，说了声放假，回校日期另行通知。
学校原本是想让家长来接学生的。
但是已经有不少学生刚恢复过来的时候就跑掉了。
最关键的是打了几个家长的电话后，竟然有死亡案例。
学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干，要不是之前有关部门打来电话说让放假，他们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史伸出食指点了点上官若水肩膀。
“一起回吧。”
“我们顺路吗？”
“顺路。”
上官若水眯着眼睛看着吴史。
越看越不像个好人。
“不管你，我先回去了。”
上官若水的伤本来就不是很重，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向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吴史站了起来，向前追去，追上了走的很慢的上官若水。
“真的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