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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的天空很蓝,白色的云大朵大朵的飘着。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一男一女分别牵着一大一小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奔跑着。

跑过清澈的小溪,跑过美丽的花海,跑过低头吃草的羊群……

男人消失了,女孩儿消失了,女人也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了男孩儿还在不停地奔跑。绝望与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他边跑边寻找着消失的人,却怎么都找不到。

惊恐的尖叫着,躺在床上的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脸面向窗户,背对着卧室的门侧躺着。双眼透过斑驳的窗户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原来他不知不觉的睡到了晚上。

身后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想翻过身看看来人是谁,但任凭他怎样挣扎,身体却像被束缚住一般,没有知觉。

梦魇,他在书上看到过的,是因为梦中受到惊吓突然惊醒时,产生的大脑已醒而肌肉神经还未苏醒的一种状态。

闭上眼睛,也许睡过去再次醒来就会好的。

一滴冰冷的水珠滴在了他的侧脸上,又滑向了他的眼角,没来由的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过了很久,就在他以为来人已经走了的时候,一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放在了他的鼻子下面,他突然害怕的屏住了呼吸。

伴随着一声惊呼,手指也被抽了回去。身后传来了写字台上东西掉落的声音和身体碰撞在门上的声音,那股熟悉的气息也随即消失不见。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挣扎了几下身体仍然动弹不了。想要呼喊母亲,尝试着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索性放弃的闭上了眼睛,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永远也忘不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清晨的阳光就像小猫毛茸茸的爪子一样,挠得他脸上发痒。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他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起身下床,他看见原本在写字台上的台灯掉在地上摔了,手机和几本学习资料也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原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

小心翼翼的绕过台灯碎片,以免割破他的脚。捡起地上的手机,用手擦了一下屏幕,按开看了看,早上九点十分,还好手机没有坏。

“妈,都九点了,你怎么没叫我起床呢?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他走出卧室的门来到了客厅,没有母亲的回答声,一切显得安静又诡异。

客厅和厨房的过道里,一个穿着白色裤子和灰色毛衣的身影正趴在简易的餐桌上,他随意的辨认了一下,便认出那是母亲。

“你怎么趴在这儿啊?回房睡吧。”他走过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母亲没有动。

疑惑的又拍了几下,母亲仍然没有动。

无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他顺着母亲的身体向桌面看去。桌子上透明的玻璃杯里还剩下半杯水,水杯的旁边有一个倒了的空药瓶。

拿起桌子上的药瓶,上面的标签上写着艾司唑仑,他知道这是一种叫佳静安定的安眠药的学名。

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他又把药瓶放回了桌子上,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母亲脖子的动脉上,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

“妈妈。”一股巨大的悲伤夺眶而出,他跪在了母亲的身体旁,双手捂着脸颤抖着身体。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母亲会死,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是他不够优秀不够听话吗?还是母亲不再愿意承担他这个负担了。

黄昏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就像是鲜血的颜色。母亲苍白的脸颊被染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涂上粉红的胭脂。裹尸袋的拉链被缓缓拉上,母亲美丽安详的容颜再也逐渐消失。

又是半个月后的雨天,他怀里抱着黑色的骨灰盒,站在殡仪馆的门口,茫然不知所措。他想带着母亲回到他们来时的地方,去找父亲和妹妹。但是他不确定那个长满向日葵的院子还是他的家吗?

……

回到家,摆好母亲的骨灰盒,他从门缝的地板上捡起了一张纸。纸上是他所在地社区的通知,因为他还有一个月才满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所以他将被送到本市的孤儿院暂住,直到找到他其他的监护人为止。孤儿院,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去那里。

卧室里,地上碎掉的台灯还躺在那里,房间里的摆设也一点没变。手滑过写字台的玻璃,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学习文具还在,复习资料还在,装牛奶的杯子不在了。

空气里充满了潮湿腐烂的味道,他看见母亲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头上还带着一顶废旧报纸做的帽子,她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一边掸着房角的灰尘,一边说道:“你不要嫌弃这里啊,收拾一下还是蛮不错的。”

卧室外,母亲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青椒肉丝,冲着卧室里的他说道:“快出来吃饭吧,等会儿再学习。”

他转过头快速的走到餐桌旁,又听见母亲的卧室里传来哭泣声。

“妈妈。”他推开母亲的房门,哭泣声戛然而止。

茫然的坐在了梳妆台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呢喃道:“妈妈你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一股熟悉的味道包裹着他的身体,他寻找了一下,确定了味道的来源。

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味道瞬间更浓烈了一些。原来是母亲经常用的化妆品的味道。

一个带锁的日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皱着眉从抽屉里拿出了笔记本。找遍了整个抽屉都没有找到钥匙,他索性用手捏住了不堪一击的锁头,用力一拉,锁头便断掉了。

这是母亲的日记本,从第一天到这里的那天起,母亲便开始写日子。里面的内容无非是每天的琐事,还有他成长的记录。眼睛微微泛酸,原来母亲每天都会忘记这么多的事情,也终于有一天忘记了对他的爱。

日记看到一大半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他起身走到卧室的门口,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老式的白炽灯管在屋子里闪了几下便彻底暗了下去,他又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上面的日记本往客厅走去。

什么东西从日记本里掉了出来,他弯腰捡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小本子。

拉开客厅的灯,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掉在地上的小本子。

这是一个本市较大医院的病历本,里面还夹了一张诊断报告。

姓名:童映岚,性别:女,年龄:36岁。这是母亲一年前的诊断报告。

快速的看过密密麻麻的文字叙述,直到看见报告最下面的临床诊断结论:阿尔兹海默症。

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再看向诊断报告,那六个又黑又粗的大字依然在那里岿然不动。

老年痴呆症,他的母亲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样的病?不可能,这一定是医院的误诊。

虽然心里否定着,但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却不会欺骗他。怪不得母亲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怪不得母亲要把他送给曾外公抚养。可是母亲又为什么要吃安眠药自杀呢?

放下病历本,他又拿起母亲的日子本快速的翻动着,就在日子的最后一章里,他找到了答案。

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因为我要完成一个很大的计划。

说是很大,可能也只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吧。

我发现最近我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但一年前医生对我说的话,却越来越清晰的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尤其是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它就会像单曲循环般折磨着我。

是的,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曾经我也不相信才三十六岁的我也会得这样病。可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我却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医生说,不按时吃药的话我还有两年的时间。但是这句话他是在一年前说的,所以说现在的我可能会在一个未知某天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怕死,我只怕我的儿子会孤苦无依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死了,他要怎么办?爷爷和舅舅因为嫉恨我,不肯收留他。想要告诉他真相,让他去寻找他的亲生父亲,可是那样的男人又怎么能照顾好我的儿子。至于那个跟我离婚的男人,我亏欠他的太多了,我又怎么忍心再骗他,让他抚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所以,经过这么多天我想到了一个计划。我在牛奶里面加了安眠药,一个小时之后的,它将被我的儿子喝下。

对不起了儿子,请原谅妈妈的自私。

……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就在刚才我的儿子停止了呼吸,我杀人了,我亲手杀了我的儿子。我是个罪人,我有罪,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不是一个好母亲。一年前我丢掉了我的女儿,一年后我杀死了我的儿子,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本日记的话,那就请你把床头柜里的磁带交给我的女儿,那是我给她的最后的留言。

我现在好累,我又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吃药。不过管他呢,我现在就要去陪我的儿子了。

看完日记的最后一句话,他已经泣不成声。他又想到了母亲自杀的那天晚上,他喝了母亲为她准备的放了安眠药的牛奶便睡了过去。见他好久没有醒来,母亲便走进他的房间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他的呼吸。在发现他没有了呼吸之后,母亲以为他死了,所以才会在孤独与自责中自杀。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当时屏住了呼吸,让母亲以为他已经死了,母亲就不会自杀。是他害死了母亲,他是个杀人犯。

“妈妈,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心里的罪孽减轻一分。

可是一切,都太晚太晚了。

故事随着余杭紧抿住的双唇而结束,而听故事的周辰逸却已冷汗直流。

“然后呢?”周辰逸问道。

“没有然后了。”余杭答道。

“那个男孩儿,他最后去哪儿了?”

“他一直在孤儿院住着,直到二十二岁的时候出国留学。”

“那他的亲人就一直没找到吗?”周辰逸无神的眼睛终于迸发出了一点光亮,他急切的问着。

“没有。”

“怎么会没有?”

“因为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余杭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真的没有亲人了吗?”周辰逸小声低喃着,像是再问余杭,又像是再问他自己。

此时的周辰逸内心是复杂的,他知道余杭不会无缘无故给他讲这个故事。还有那张写着英文名字的亲子鉴定报告,原来在这个世界某个角落,他真的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还记得那五十万吗?”余杭的话拉回了周辰逸的思绪。“当年她去找你父亲要钱就是为了治病,可惜你父亲却不肯认账。你说,你的父亲是不是害死童映岚的凶手呢?”

周辰逸的心脏被刺痛了一下,他难过的喘了一口气粗气,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可以不知道,但你必须知道的是,有一句话叫做父债子还。哦对了,你已经不是你们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这跟肖漫妮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周辰逸显然被余杭的话刺激到了,他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他还不想承认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好,终于可以说案子了。正如你说的,你们有杀肖漫妮,但这又是什么?”余杭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后,摆在了周辰逸的面前。

漆黑的画面来回的晃动着,直到周辰逸看的头晕眼花快要吐出来的时候,晃动便停止了。突然两道黄色的光亮了起来,周辰逸这才看清灯光下黑色的引擎盖和布满石子零件的路面。过了一会儿,画面又开始晃动了起来,黄色的光忽远忽近的照在地面上,显得安静又诡异。

随着最后一次晃动,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戴黑色鸭舌帽的黑影。他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弯曲着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一点一点向前挪动着。

直到黑影走到了一个废弃工厂的楼梯下转过身,周辰逸才模糊的看到那个黑影的前面还有一个人影,与其说是走在黑影前面,不如说是紧贴在黑影的胸前被他往前推着。

有些艰难的走到了二楼的平台上,来到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阳台边缘,黑影的双手向前一推,紧贴在他胸前的那个人便重重的落了下去。

周辰逸惊恐的捂住了嘴没让自己尖叫出来,他知道余杭给他看的是什么了,这一切都被他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拍了下来。

余杭并没有拿走手机,他微笑着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让周辰逸继续往下看。

做完这一切,黑影惊慌的向停车的方向跑去。他还没忘记边跑边用脚在地面画着,破坏了现场遗留下的脚印。

终于跑到了车的旁边,黑影气喘吁吁地趴在汽车的引擎盖上喘着粗气。突然他抬起头看向了行车记录仪,仿佛他正在从屏幕的一端与在屏幕另一端的周辰逸对视着。虽然他带着黑色的口罩,但他眉毛上的黑痣和那双熟悉的眼睛,周辰逸一眼便认出了伪装背后那张脸。画面就此停住。

“我赶到警察去你家之前,就把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拿了出来。怎么样?这个场景你熟悉吗?”余杭收回手机,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周辰逸,问道。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周辰逸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余杭,摇着头说道。

“在这样的证据面前你无法抵赖。”

“可是,那个人不是我。”周辰逸大喊着,似乎声音越大余杭就会越相信他一样。

“不是你,又会是谁呢?你想想谁会知道你昨天晚上出去做了什么?谁会有你一模一样的衣服?又有谁有你商务车的备用钥匙呢?那不是你又会是谁呢?”余杭冷冷的笑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周辰逸。

“是谁?会是谁?你说会是谁?”周辰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了余杭的手。

那是一双冰冷刺骨的手,冷的周辰逸经不住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我怎么知道会是谁,你不妨问问你的心,它已经有答案了。”余杭从周辰逸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他觉得两个男人这样握手真的有些奇怪。

“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来帮我的吗?”绝望的流着眼泪,周辰逸哽咽着说道。

“如果一开始你就肯信任我,那我就是来帮你的。只可惜你一直都在怀疑我,让我不得不拿出了这最后的证据。因此我现在就是代表着公司来见一见未来的继承人而已,嗯顺便也筛选一下谁更有资格继承公司。哦对了,你一天没接手公司,我就还是你父亲的人。还有我已经跟苏梦曦签了委托协议,在法庭上我也不可能给你和苏梦曦两个人辩护。”

余杭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敲醒了周辰逸的头脑,让他不得不认清眼前的现实。

“所以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对吗?”周辰逸像是在质问余杭,又像是在质问着另一个人。

“随你怎么想。”余杭笑了笑,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我应该怎么做?”

“就算你接手了公司,你还是要因为负资产而坐牢的。听出来的人说过,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余杭调整了一下坐姿,做得太久他的双腿已经变得麻木了。

“坐牢吗?”周辰逸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那个瘦弱的有着一张苍白面孔的女孩儿,六年前正是因为他的懦弱害得她进了监狱。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周辰逸的身体靠在椅背上,他仰着头看着审讯室的天花板,自嘲的笑着。

余杭平静的看着周辰逸,眼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冷漠,他在等周辰逸的决定。

“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好吗?”周辰逸止住笑声,平静无波的问道。

“请讲。”

“不要把这段视屏给警察看。”

看着周辰逸死气沉沉的眼睛,余杭知道从这一刻起周辰逸已经跌到了无底深渊。

“好,我答应你。”余杭说道。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没有说明是谁的名字,但是周辰逸知道余杭会听明白的。

“不能。”余杭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还想要再问什么,审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和郑铎一起审讯的刘可可,她看到余杭和周辰逸都没说话,便催促着余杭尽快离开。

余杭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站起身走到了周辰逸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知道你父亲给我的律师费是多少吗?”笑了一下,余杭继续说道:“不多不少,刚好四十九万。”

审讯室的门又被重重关上,周辰逸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慢慢地走到了安装摄像头的墙脚下,缓缓地举起了双手。没有一刻的停留,他怕过多的时间会让他失去足够的勇气。

他欠的债和他父亲欠的债就让他来偿还吧,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脸上一片湿润,他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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