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乾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胡言这憨货这么快就能突破第一层境界?
难道是自己的玄关漩涡要比他的大?姜乾寻思,除了这个原因,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回头得问问胡言,他的玄关漩涡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快就被灵气填满,并且那么快就突破了玄关壁障。
这可是被誉为生死玄关的凝气第一关啊!
一步生,一步死的生死玄关,就这么被胡言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姜乾实在是想不明白。
胡言又熬了稀粥端了过来,他看着姜师弟那张苦瓜脸,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别跑,你给我过来!”姜乾一把拉住正欲离开的胡言。
“师弟,有什么事啊?”胡言眼神闪烁,他有点怕姜乾那幽怨的小眼神。
“我问你,你的玄关漩涡倒底有多大?”
“这个,也不是很大,像小湖泊吧。”
姜乾闻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筷子粗细的经脉能在短短的时间把这么大的玄关漩涡填满?你骗鬼吗?
胡言一见姜乾那脸色,便知道他不相信,说道:“真的,我没有骗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当我把经脉开拓了之后,感觉玄关漩涡的灵气就快满了,好像那里原本就有很多灵气似的,结果,自气海之中过来的灵气一下就把漩涡填满了,然后,玄关壁障就被冲破了。”
“就这么简单?”姜乾有点不信,但他觉得胡言又没有必要骗他,一时之间,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自己玄关漩涡根本就是空空荡荡的,就仿佛是处于无尽的虚空一般。
“真的啊,我怎么会骗你呢?”胡言急了,拍着胸脯就差赌咒发誓了。
姜乾感觉自己腮帮子疼,挥手让胡言离开,自己苦思半天,仍然不得要领。看来,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调动气海之中的灵气来填满玄关漩涡,以期某一天能够冲破玄关壁障了。
站起身来,姜乾才发现自己鸠占鹊巢,把胡言的家当成自己家了。苦笑一声,姜乾推开木门,便见胡言坐在破凳子上,盯着漆黑的天空沉思。
听到开门的声响,胡言转过身来。
两人目光一相碰,胡言躲闪着转移开了目光。
姜乾心中一奇,这小子有心事啊!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因此笑道:“怎么了,胡师兄,发什么愣?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两人已经太熟悉了,姜乾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对一个小屁孩也用不着顾忌。
胡言挠了挠头发,憨憨的笑了笑,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只是,说出这四个字之后,便显得手足无措,显然他言不由衷。
这小子在撒谎!
这是姜乾的第一反应。
算了,不逼他了!由得他吧!
姜乾摇头,他爱说不说,一个小屁孩子能有什么心事?朝着胡言挥了挥手,姜乾朝着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自从养气之后,便有了视黑夜如白昼的能力,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对姜乾这样的修士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是在他转身的刹那,姜乾并没有注意到胡言那原本清澈平静的眸子里面显露出来的是诧异和挣扎的目光。
······
第二天一大早,姜乾就被胡言拉着上了中都峰。
自从陈忠长老宣布外门弟子可以自由来到中都峰听他讲道之后,姜乾发现今天来到广场的人数比昨天少了一大半,而且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外门弟子和寥寥几名记名弟子。至于正式弟子仅有两人,而核心弟子则一个不见。
那些人都离开了?
姜乾小心的偷看了一身素白盘膝坐在传功台上的陈忠,只见他眼神黯淡,神情萧索,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似的。
偌大的归云宗就仅剩下这些人?尽管昨天姜乾就有预感到很多人会离开,没有想到离开的人会有那么多,仿佛在一日之间,归云宗就要散伙了。
陈忠收摄心神,扫视了传功台下仅剩的十几名弟子,不由得心生悲凉,那些由宗门悉心培育的核心弟子、正式弟子们连招呼都不打就走,难道我归云宗真的气数已尽了?看看台下留下的都是什么人?修为最高的不过才凝气期三层,最低的连养气都还没有开始,难道要靠着自己撑起归云宗?
陈忠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以前在传功台下坐着的密密麻麻的身影,那熟悉的场景好像就在昨日,可是看看今天,归云宗还有希望吗?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要有人在,宗门就有希望。陈忠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平静的说道:“今天我从修行开始讲起:修行之前,须得养气。养的便是自然之气,气海之气来自自然。气海可大可小,因人而异。气海大,所容之气则多,气海小,所容之气自然就小。气海之大小,全靠养气时间来决定。常人三年可成,而有些人则需要耗费十数年之功。有些天赋过人之辈天生气海广阔,有若江湖。而有些人得上天之眷顾,以灵药养气,更有甚者,获得传说中的圣物,以圣物所蕴含的圣灵之气养气,这类人,皆何称得上是天之骄子。将来的成就自然不可限量。”
姜乾和胡言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养气之后,便开始正式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凝气之初,首通经脉。由气海到生死玄关的经脉便成了重中之重。”陈忠由浅入深,娓娓道来,修行路上的过程一步不落的详细解说。这些知识姜乾通过书上就能获得,虽然他听得津津有味,却也没有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当陈忠讲到凝气圆满开始筑基之时便停了下来,微笑道:“筑基太过遥远,凭你们的能力,只怕再过数十年也未能能够筑基成功,便是我,卡在凝气期九层十来年了,也不曾有半点进步。好了,现在有什么疑问就提出来吧。我说过,从今天开始,不分外门弟子与正式弟子,只要有问题都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