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云华仙子
太白金星走后,李泰本想就地使用玉符看看玉帝找的高人助力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又看到还在地上躺着的三藏,当下也就熄了好奇之心,取出风火蒲团唤出四个黄巾力士,一个将三藏背起,一个牵着三藏的马,两个在前开路。
这岭上,真个是寒飒飒雨林风,响潺潺涧下水。香馥馥野花开,密丛丛乱石磊。闹嚷嚷鹿与猿,一队队獐和麂。喧杂杂鸟声多,静悄悄人事靡。
这李泰虽有黄巾力士相助却也走的凄凄惨惨,行经半日,更不见个人烟村舍。正觉的腹中饥饿欲取些吃食吗,这三藏悠悠然哼了两声却是要醒了。
李泰命黄巾力士三藏放在地上,收了神通,坐在原地等三藏醒来。等了不足一刻,那三藏呢喃两声却是睁开了双眼。
三藏睁开双眼,看到头顶大树,还没回神就闻到一股酒肉香气扑鼻而来,肚中也是争气的叫了起来,三藏转头看到正吃着烧鸡一脸嬉笑看着自己的李泰,当下面色一红,坐起身来低头唱了个佛号。
“接着。”三藏低头唱完佛号就听李泰喊了一声,抬头就见李泰将一张大饼扔了过来。正掉在自己怀中,连忙拿起一阵狼吞虎咽祭了自己的五脏庙。
“你慢点,接着水壶。”李泰看着吞咽的三藏再次扔出一个水壶。
“朋友既然来了,为何退走?我这里有酒有肉何不上前一续?”正喝水的三藏,又听见李泰喊话,左右看去,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人,手执钢叉,腰悬弓箭,自那山坡前转出,身材魁梧,不怒自威,果然是一条好汉,那汉子头上戴一顶艾叶花斑豹皮帽,身上穿一领羊绒织锦叵罗衣,腰间束一条狮蛮带。脚下躧一对麂皮靴。环眼圆睛如吊客,圈须乱扰似河奎。悬一囊毒药弓矢,拿一杆点钢大叉。
那汉子走到前来也不客气,坐在李泰身边,扯下一只鸡腿,吃了一口,又拿过酒壶举过头顶一阵猛灌,当真豪爽。
就在那汉子吃食时,三藏已起身整理仪表,上前道:“阿弥陀佛!贫僧有礼,贫僧与兄长是大唐驾下钦差往西天拜佛求经的。这位是我兄长李泰,我与兄长适间来到此处,得遇壮士却是有缘。”
那汉子见三藏行礼,连忙起身见礼道:“长老有礼,李兄有礼,我是这山中的猎户,姓刘名伯钦,绰号镇山太保。我才自来,要寻两只山虫食用,不期相遇,山野之人多有冲撞长老勿怪。”
李泰起身向刘伯钦还了一礼说道:“刘兄既是这山中猎户,想来住的不远,我这义弟,前些时候,遇到妖怪受了些惊吓,可否到刘兄家里休息片刻?”
“你二人既是唐朝来的,与我都是乡里。此间还是大唐的地界,我也是唐朝的百姓,我和你同食皇王的水土,诚然是一国之人。如今相遇却是有缘,跟我来,到我舍下歇马,此地虎豹众多,明朝我你二人过山送你上路。”
三藏闻言,满心欢喜,谢了伯钦,与李泰一起收拾行李牵马随行。
过了山坡,又听得呼呼风响。伯钦道:“长老、李兄休走,坐在此间。风响处,是个山猫来了,等我拿他家去管待你们。”
三藏见说,又胆战心惊,不敢举步,左右看了看,又向镇定自若的李泰身边靠了靠,方觉安心。
那太保执了钢叉,拽开步,迎将上去。只见一只斑斓虎,对面撞见,他看见伯钦,急回头就步。这太保霹雳一声,咄道:“那业畜!那里走!”那虎见赶得急,转身轮爪扑来。
这太保三股叉举手迎敌,唬得个三藏浑身软瘫紧紧抓住正在吃炒黄豆一脸看热闹的李泰。
太保与那虎在那山坡下,人虎相持,果是一场好斗。但见:怒气纷纷,狂风滚滚。怒气纷纷,太保冲冠多膂力;狂风滚滚,斑彪逞势喷红尘。那一个张牙舞爪,这一个转步回身。三股叉擎天幌日,千花尾扰雾飞云。这一个当胸乱刺,那一个劈面来吞。闪过的再生人道,撞着的定见阎君。只听得那斑彪哮吼,太保声哏。斑彪哮吼,振裂山川惊鸟兽;太保声哏,喝开天府现星辰。那一个金睛怒出,这一个壮胆生嗔。可爱镇山刘太保,堪夸据地兽之君。人虎贪生争胜负,些儿有慢丧三魂。他两个斗了有一个时辰,只见那虎爪慢腰松,被太保举叉平胸刺倒,可怜呵,钢叉尖穿透心肝,霎时间血流满地。揪著耳朵,拖上路来,好男子!气不连喘,面不改色,对二人说道:“造化!造化!这只山猫,拿回去做了肉干够你们路上食用几日。”
三藏看着威武不凡的刘伯钦不经夸赞道:“太保真山神也!”伯钦道:“有何本事,敢劳过奖?这个是长老的洪福。赶早儿剥了皮,煮些肉,管待你们。”
李泰闻言只是笑了笑,心想也是苦了他了,这老虎打的却是辛苦。若是自己出手可没有这般分寸。只是不知是何身份。
刘伯钦一只手执着叉,一只手拖着虎,在前引路。三藏和李泰牵着马,随后而行,迤逶行过山坡,忽见一座山庄。那门前真个是:参天古树,漫路荒藤。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草门楼,篱笆院,堪描堪画;石板桥,白土壁,真乐真稀。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疏林内山禽聒聒,庄门外细犬嘹嘹。
伯钦到了门首,将死虎掷下,叫:“小的们何在?”只见走出三四个家僮,都是怪形恶相之类,上前拖拖拉拉,把只虎扛将进去。伯钦吩咐教:“赶早剥了皮,安排将来待客。”
复回头迎接三藏和李泰进内。坐定茶罢,有一老妪,领着一个媳妇,对三藏和李泰进礼。伯钦道:“此是家母、山妻。”
李泰道:“请令堂上坐,受我兄弟二人奉拜。”老妪道:“贵客远来,各请自珍,不劳拜罢。”伯钦道:“母亲呵,他二人是唐王驾下差往西天见佛求经者。适间在岭头上遇着孩儿,孩儿念一国之人,请他来家歇马,明日送他们上路。”
老妪闻言,十分欢喜道:“好!好!好!就是请他,不得这般,恰好明日你父亲周忌,就浼长老做些好事,念卷经文,到后日送他去罢。”李泰闻言忽觉不对于是一手拉住三藏,三藏被李泰拉住虽感奇怪确也没有多想。
这刘伯钦,虽是一个杀虎手,镇山的太保,他却有些孝顺之心,闻得母言,就要安排香纸,留住三藏二人。
老妪见刘伯钦要带着二人出去,连忙出声留住李泰称有事相询。
“老妇云华见过魏王殿下,愿殿下可怜我儿孝心成全于他。”见刘伯钦与三藏出去,老欧来到李泰身前施礼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