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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乡试我不参加了

几乎是秦寿生的话声才落,余幼瑾尖厉的哭声突然响起,“长姐,长姐你怎么了……”

青茶整个人顿了顿,却在下一刻,抢身走了出去。

余初瑾是魏忠背进来的,不同于由荣华的人事不省,她意识很清楚,只是身上的衣裳被血水染得很难看。

“初瑾!”青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扶着魏忠背上的余初瑾,沙哑着声音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

“嬷嬷,我没事。”余初瑾打断青茶的话,说道:”我就是脚崴了,我没受伤。”

“你没受伤?”青茶看着余初瑾身上被血水染过的衣裳,问道:“那这血……”

“是由大哥的。”余初瑾沉声说道:“我们在去黑湾寨的路上,遇见劫匪,由大哥为了护着我被捅了一刀。”

知道余初瑾没有受伤,青茶一颗心顿时落回了原处。

她深吸了口气,说道:“没受伤就好。”

魏忠把人放在了堂屋,便去找了黎海权。

余初瑾让青茶帮忙找了身干净的衣裳换上,便要扶着青茶的手去看由荣华。

“你这脚伤得也有点厉害。”青茶劝余初瑾道:“就别乱动了,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我会来跟你说的。”

余初瑾默然片刻后,点了点头。

待青茶离开,余初瑾喊了余幼瑾过来,“幼瑾,你去把黎寨主请过来,长姐有事找他。”

余幼瑾拔脚走了出去。

不多时,黎海权便和余幼瑾自西厢房走了出来。

“初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除了有蛮夷为祸,从来没听说过有山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和我说说,真要不行,我得去趟县城把这事和县衙里的人说一说。”黎海权说道。

余初瑾看了眼外面三三两两站着看热闹的人,回来的路上,她就和郑骞还有马鬣通过气了,这事不必隐瞒,直接说是马岩带人想要她的命就好了。

是故,黎海权话声落下,余初瑾便抬头看了他说道:“不是山匪,是马头寨的马岩带了人埋伏在去黑湾寨的路上,想要杀我。”

“马岩带人要杀你?!”黎海权又惊又怔,瞪大眼看了余初瑾,失声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余初瑾苦笑摇头,“我不知道。”

“那他们人呢?”黎海权问道。

余初瑾摇头,“不知道,由大哥为了护我被他们捅伤,眼见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就跳了山崖,幸好崖壁上有棵树,不然……”

黎海权眉头蹙得死死的,半响,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简直是无法无天,这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这就去乡里找鲍里正,请他将事情禀报到县衙,绝不能让马岩他们给跑了。”

“有劳寨主了。”余初瑾轻声说道。

话落,便要起身行礼,被黎海权摆手阻止,“你坐着吧,这脚便是跳崖的时候摔的吧。”

余初瑾点头,“是的,幸亏那崖壁不高,中间又生了棵崴脖子的老松树,不然今天小命真就要交待了。”

黎海权安抚了余初瑾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初瑾,你这可真是命大啊!”围着的人里,有人对余初瑾说道:“马岩那人可不是好人,他们之前跟着阎化成贩私盐,做着脑袋拴裤腰带上的买卖,杀人在他眼里就跟杀只鸡一样,你没事,真的是你娘在天有灵保佑你。”

“是啊!初瑾,你回头可得好好去你娘坟头烧烧纸。”

话说出口的同时,却突然想起,这温氏好像没有立坟头不是?听说是余初瑾把人给烧了,把骨灰装着,打算带回京城和余昊合葬。

从前还觉得是个笑话,可这会儿看着,却感觉说不定余初瑾还真能带着温氏的骨灰回京城呢!

哎,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余初瑾可是两次跟死亡擦肩而过的人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福等着她!

众人的心思,余初瑾没有心情去理会。

她这会儿仍旧心有余悸。

谁也没有想到,马岩会装死,便在她和郑骞,马鬣,由荣华几个打算将马岩他们几个的尸体抛下悬崖喂野兽时,谁也没有想到,马岩他竟然是装死的。若不是千钧一发之际,由荣华推开她,替她挡下那一刀,这会儿生死难料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余初瑾抬头朝西厢房看去,除了她这儿间或有一两道声音响起外,整个西厢房静得像死去一般。

“幼瑾,你去看看由大哥。”余初瑾对余幼瑾说道。

余幼瑾转身便要走,却又被余初瑾喊住,“我刚才忘记和黎寨主说了,想借他的马车去乡里请个大夫回来……”

“你还没回来,大老爷就让沈庆和许大去温寨请温老大夫了。”青茶自外面走了进来,打断余初瑾的话说道,末了又道:“老大夫说,那一刀虽是凶险,但好在不至命,将伤口清理下,敷上药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余初瑾那口卡在喉咙口的气,终于能够咽下去了。

她点了点头,对青茶说道:“嬷嬷,你去同老大夫说一声,只要对伤势好,不拘多贵的药都给开出来,我们不怕花钱。”

“我已经和老大夫说了。”青茶说道。

余初瑾点了点头,又问道:“嫂嫂她吓坏了吧?”

“知道能保住命就没事了。”青茶叹了口气,说道:“之前情况未时,着实是吓坏了。”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

青茶让余幼瑾留下来陪余初瑾,她则去了西厢房,将由荣华换下的染血的衣裳拿去厨房的灶膛烧了。想着,虽然这会儿谁都没胃口,可饭却不能不吃,便在厨房准备起午饭来。

余初瑾听到声音,对余幼瑾说道:“幼瑾,你去帮把嬷嬷。”

“知道了,长姐。”

余幼瑾拔脚朝厨房走去,却在转身的刹那牵动到后背的伤,下意识的倒吸了凉口气,不过却也很快的被她掩饰了过去。

很快,堂屋便剩下余初瑾一人。

她动了动崴到的那只脚,试着扶了桌子站起来,忍着痛一瘸一拐的朝门槛走去,不过是几步的路程,却痛得她瞬间汗出如浆。

“长姐!”

余攸宁的声音突然响起。

余初瑾一顿,伸手扶了门框抬头看了出去,便看到汗水淋淋的余攸宁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姐弟俩,一个站在门槛外,一个站在门槛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余攸宁会赶来,余初瑾毫不意外,事情出了纰露,由荣华和她都受了伤,郑骞不可能瞒着余攸宁,不然,回头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埋怨。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余攸宁会来得这样快,按她的意思,余攸宁可以来,但却得在半下午的时候来才合适,不过,这会儿来也来了,指责他也没有意义。

余初瑾对上余攸宁绷着的脸,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我没事。”

不想,余攸宁却是拧了眉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余初瑾一瞬默然。

“你说过的,我不是小孩子了,家里的事情,我都有权利参与,可这么大的事,你却瞒着我!”话到最后,余攸宁眼底已有湿意。

“攸宁,对不起。”

余初瑾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她不知道怎么和余攸宁解释,即便他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可在她的眼里,他仍旧只是个孩子。

“我决定了。”余攸宁看着余初瑾,一字一句说道:“乡试我不参加了。”

“攸宁……”

余攸宁厉声打断余初瑾的话,“读书有什么用?读书能保护你和幼瑾吗?你不让我知道,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绝对的武力值,你不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保护你吗?既然如此,那我就用心的习武,总有一天,我能护住你和幼瑾的。”

余初瑾心里如同打翻了杂货铺,一时间五味泛陈。

她看着余攸宁,唇角翕翕,良久,沉沉叹了口气,“攸宁,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余攸宁却是根本不给余初瑾解释的机会,“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谁来说都没用。”

“哥哥,你为什么要和长姐吵架?”余幼瑾突然自厨房走了出来,站在余攸宁身边,“长姐受伤了,由大哥也受伤了,你不问问他们伤得怎么样,进门就和长姐吵架,我讨厌你!”

“幼瑾,不许这样和哥哥说话。”余初瑾轻声斥着余幼瑾。

余幼瑾瘪着嘴,“长姐,你还帮他!”

余初瑾才要解释,不想,余攸宁却是垂下了眼,轻声说道:“是吧,我其实也挺讨厌我自己的!”

余幼瑾一怔的同时,眼里的泪水突然间夺眶而出,“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的。”

余攸宁摇头,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去看看由大哥。”

话落,转身朝西厢房走去。

余幼瑾抓着余初瑾的手,哽着嗓子问道:“长姐,哥哥他怎么了?”

“没事的。”余初瑾摸了摸余幼瑾的头,“哥哥只是担心长姐和由大哥而已。”

余幼瑾还想说什么,可在对上余初瑾黯然的目光时,终究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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