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她甩的咱们老大，所以东南分部向来不怎么和我们合作，即便有正事也是通过长老会直接下达命令，而咱们老大似乎还是对她念念不忘，所以只要事关东南分部他都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予最大的帮助，东南的人来咱们这比在自己的地盘都自在。”李复卿说着按下了电梯。
“这也太惨了吧？老大不是记性不好吗？怎么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不趁早忘了？”汪凡颇有些不忿。
“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李复卿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表情还颇有些悲凉。
汪凡差点没笑出声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死缠着人家莫医生不放，还一副百折不挠越战越勇的姿态，“是那几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很好奇。
“你还没告诉我莫医生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是个边缘人。”李复卿叹了口气，“就是某些因为各种原因掌握了超自然能力又不愿意加入任何组织的散人。”
“而且因为和组织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她会在休假的时候来组织旗下的医院工作一段时间，据她说这是一种放松的手段。”
“也赶上咱们犯寸，东方琴昨天刚来本市想着找她打探一下消息，结果正好撞上，我完美无瑕的计划就这样被她毁了！”李复卿颇有些怨念。
“完美你个大头锤子！人家用你救吗？要不是人家莫医生出手，我早就挨了一簪子不省人事了，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汪凡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才知道昨天揍他的小姑娘叫东方琴，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李复卿连忙在一旁赔笑脸，他的条件很明显，那就是汪凡请吃饭的时候把他也带上。
告别李复卿到了健身房，因为吴老不在，所以汪凡只能领了光盘看着视频自己训练，他可不敢偷懒，要是吴老回来发现他没什么进步，当场骂娘都不是没有可能。
……
晚上，医院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四人两两相对而坐，气氛居然还算不错。
“那个，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老大都吩咐了，从今天起，我们兄弟二人唯您马首是瞻！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李复卿拍着胸脯保证。
因为莫雨桐在，汪凡把所有的舞台都让给了他，即便是这种黑社会式的言论他也忍了，而且连连点头，一副好马仔的样子。
“你的脸没事吧？”东方琴没理会李复卿江湖气十足的发言，反而抬起头害羞地看了汪凡一眼轻声问道，问完就又低下了头，完全不复昨晚的强势嚣张。
“没事没事，这都好的差不多了，不愧是东方家的人，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我很佩服你。”汪凡微笑说道，他说的是实话。
“那是，我可告诉你，咱们小汪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吴老知道吧？这么暴躁的人都让他哄得服服帖帖的，每天笑着来笑着走，教了他一个月生生年轻了好几岁。”李复卿开始吹牛。
“那是，火都撒在我身上了，能不显年轻吗？”汪凡心中叹了口气。
“就是有点太温柔了，一丝烟火气都没有，现在的女生都喜欢霸道总裁范儿，可惜了。”李复卿说着还喝了口酒，一副不忍明珠蒙尘的遗憾表情。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在这样双方都不算太熟悉的场合，聊什么话题都很受限制，唯有夸自己的同伴才算正道。
可要想捧人不能一味地夸奖，总要主动暴露一些缺点才显得真诚，太温柔算缺点吗？根本不算，他的一番话既真诚地捧高了汪凡，又暗示昨晚的误会汪凡不会放在心上，同时还把话题转移到了感情生活上以便向莫雨桐示好，一举三得，汪凡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好像还没跟我道过歉。”莫雨桐完全无视李复卿，敲了敲桌子看向汪凡。
“那个，莫医生对不起，昨天我受奸人蒙蔽，言行多有不当之处，还望您海涵。”汪凡站起来鞠躬，架势很大语气却不是太严肃，这样的态度双方都比较容易接受，这是他常年道歉积累的经验。
只不过可苦了李复卿，刚才那么精彩的言论没人捧场也就算了，转眼间就成了汪凡口中的奸人，他很不甘。
莫医生点点头，这茬算是揭过去了。
“东方姑娘，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汪凡微笑着问道。
“你就叫我小东方吧。”东方琴说着就又低下了头，看来脸红是东南分部的传统艺能。
“那好，小东方，这次任务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汪凡追问，跟李复卿整颗心都放在莫雨桐身上不同，他是想着办正事的。
“没有”东方琴摇摇头，“我本来是想着请莫姐姐帮我查一下他的落脚处，可根本无从下手。”
“可恶，这个狡猾的凶手，你放心吧东方小妹妹，我们一定帮你抓到他。”李复卿拍着胸脯怒刷存在感，同时深情款款地看向莫雨桐，似是在表示他的义愤填膺皆是因她而起。
“其实我倒是有些想法，我想看看案卷和受害人的尸检报告，包括齐诚的，你能帮帮忙吗？”汪凡问道。
“可以，我跟领导说一声，弄成电子版晚些时候发给你。”东方琴点了点头。
“凶手都确定了你还想干吗？挖掘他杀人的动机深化思想吗？”李复卿不解道。
“我总感觉有些古怪，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不正常，要说狼人杀人吃心脏我能理解，无非就是压抑不住嗜血冲动和杀戮欲望罢了，这样的事很常见。”汪凡喝了口饮料说道。
“可他作案的手法太诡异了，完全不像是狼人这种直肠子的物种能干出来的事，而且他几次三番从东南分部的追捕下逃脱，要说没点特殊手段谁都不信。”
“你可别忘了，目前为止我是唯一一个被他偷袭还活下来的人，我对他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弱小，连我都打不过的狼人在整个超自然世界都不多见，那他是怎么做到那些事的，这完全不合逻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