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看看，那二傻子瘦了不止一圈，至少小了几十倍吧。
就这大小，撑吐了也干不过我……吧？
瞳孔不断聚焦，我能重新透过云雾看见岩石天花板了。上面被钻出了一个洞，活像是克苏鲁神话中的钻地魔虫或者巨噬蠕虫什么的钻出来的。
尽管小了几十倍，那也是个庞然大物，至少比蓝鲸大多了。
我准备应战，但却感觉脚下的俩鞋子有一个直接飞了出去，还未等我站定，另一只鞋就牺牲厚度裹住了右脚。
只见那只鞋子突然就碎裂成了好几块，在那些碎片后面有无数的推进器一样的东西，推着它们飞了过去。
一开始，我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比如碎片击中小星空龙把它打死之类的……
结果，碎片确实是打中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吐槽道：“你这鞋子到底TM是什么垃圾材料做的啊！塑料的吗？”
也许这只是个纯属的自动保护反应，但是显而易见是太自不量力了。
“我呸，下等合金对星空龙幼体来说也无非就是塑料，你觉得它的皮多硬？”痰不屑道。
“得得得，我能干过吗？”我问道。
“不能。”
痰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触动我脑子的一根神经，我赶紧想往前跑，然后想到现在在天上，然后……
我好像忘了鞋子能自动读取思维这一回事了。
黑手，不对是黑鞋，它的上面冒出俩推进器，往下飞去。那个速度比物体从这么高高空坠落的重力加速度快多了，我就感觉是坐着火车，前面就是一堵大地的墙。
不说血腥，但落地的那会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脑袋被打爆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眼前一黑，再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虽然身体还有感觉，但是脖子上半段感觉轻了许多，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我明显感受到脊椎移动的时候带着什么粘而沉重的物体。
如果我能看见，我一定会很惊讶。我的脑袋基本都碎了，遍地都是血混着脑浆，但疼痛感的终止就是那么一瞬间，可我依然能思考。
“哈，如果你去太空，再加上你这个能真空呼吸的能力，你真的就要停止思考了。”痰居然在这会都能笑。
我在这时候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计算一加一等于几。
答案呼之欲出，是二。
然后我又计算一乘一等于几，随之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迫不得已停止了这个问题的思考。
“你觉得没有大脑你还能活多久？答案是一直。你的记忆已经被移动到了灵魂之中，所以你的脑容量仅受灵魂能量浓度控制，活个一千年也不会把脑容量塞满。”痰说。
“哈哈，不死身，不老不死，还有屎蛋都怕我？”我也不知道我从哪发出的声音。
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没想到你还能高兴的起来啊！”
“算啥的，反正我现在够抗揍，普通人从那么高的地方以这么快的速度冲下来估计早就粉身碎骨了吧。”
“这话倒也没错，只是你依然太脆了，随便一个比你厉害的修仙和异能者从那么高空摔下来头着地也就摔个头破血流。”
“呵，你看DIO，不老不死和替身之力，被碎玻璃把腿切断了，这不……”
“言之有理，我竟无法反驳。”
我吃力地爬起来，感觉四肢的直觉都少了大半，力气也几乎不存在了。
“如果你的神经细胞能重新同步……啊，不是如果，大概在一分钟后就能同步，你就可以用身体思考了……吧。”
“视觉、嗅觉、听觉和吃东西就只能等你脑袋长出来了，那几个零部件不好长。”
痰好像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就算是现在依然能冷静地给我讲。
鞋自然是没坏，只是停止了运作。我试着思考来让它把我推向目的地，但是它也没反应。
也许只有脑电波能让它运作吧，至于用身体思考什么的估计发明者也没想到。
有液体从后背流下，很温热，还有一点点粘稠感，虽然看不见也闻不到，但我能确定它是血。
为了防止营养消失无法再生，我赶紧学柱男用皮肤把血给吸收了。
想想JOJO第二部的那一幕，那个吸血鬼被炸碎后能用血重新重组，想想就厉害。
“其实你可以使用艾哲红石石鬼面，但是不建议如此。”
“为啥？”
我直接疑惑了。
“听说过世界线收束吗？”痰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听过。”我即答。
痰缓缓道：“也许对那些废物的死脑子机器系统来说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在未来，将有一场叙事崩毁，上层叙事——我们作者把叙事线打了个结，想看好戏……呸，我特么串味了。在未来，会有一个不明的东西从地壳下钻出，然后把所有非人类的智慧生物统统杀光，而且那个玩意在当前来说可以说是处于一个“不存在”的状态，但很快它就会存在了。”
“具体嘛，我又预感到，那个S级实力的混沌分裂者成员会让你具体了解的。”
我顿感痰好牛逼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此深信不疑。居然连未来都能预测，无敌了有木有？
“你说……地壳会从东边或者西边钻出来，然后把所有人类全杀光，但它不存在？”我问。
“草，就知道你脑子出问题了，暂时先别和我说话。”
“脑子？脑子是个啥？”我十分疑惑。
痰没有再说话了。
此时，我重新站定在地下世界的地面上，感觉重力好像比地表要强了许多。
我抓住吊在脖子上的一大串碎裂的骨头血肉，把它们硬塞进脖子里，居然很快地消失了。
随后，我又趴在地上，四肢在地面上像游泳一样摆动，很快把血和其它的东西都吸光了，才准备离开。
这会，我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两只黑鞋也感受到了什么，把我推上了天空。
我不知道的是，那只小星空龙正在广袤无垠的森林——我所在的那片森林中大杀特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