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订的餐厅是一家传统的京都菜馆。清雅的古风建筑让人在繁华的都市里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古韵,很别致有趣。
实木的圆桌上是已经准备好的菜式,精致的摆盘,色香味俱全,简单却勾起人的食欲。陆景浣向服务员招了招手,在菜单上指了指,服务员点点头,就退下了。
唐知南只剥了一只虾就不吃了,拿纸巾擦了擦带着酱汁的手指。陆景浣看着她,低声道:“怎么不吃了?”
唐知南夹着别的菜,也没在意他为什么这么问,“不喜欢把酱汁弄到手上。”
陆景浣低笑出声,就因为酱汁,然后就不吃了。抬手夹了几只虾放到自己的盘子里。
季铭抬头看了一眼,陆景浣这人因为懒得剥,每次都是点已经剥好的虾仁,这次怎么突然……
眼看着陆景浣矜贵的手上沾满酱汁,细致的把虾剥好,放到唐知南的盘子里,季铭了然一笑。
柴然和谢城没有关注这些,坐在旁边的谢倾却是多少有点吃惊,京都人人都称矜贵的浣爷还会给人剥虾。
唐知南倒是不在意,有人愿意剥她就愿意吃。看着自己盘子里的几只虾,满意的笑了笑,“够了,一会儿就吃不下别的菜了!”
听到唐知南这样说,陆景浣也没再继续,起身去了洗手间,那个酱汁味儿很浓,怪不得那小朋友不愿意剥。
洗完手回来,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擦着手上的水珠,旁边的小朋友正在喝汤。
“这个是你点的?”唐知南含着汤说话有点模糊。陆景浣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嗯。”
唐知南拿着勺子搅了搅汤里的彩色小汤圆,低头去喝。可是披散的头发总是落下来,好几次她都用手拨到耳后,但还是会落下来。
看着唐知南的动作,陆景浣轻轻的把她耳边的头发拢到后面,然后把另一边也整理好,束成一个低马尾,用右手圈着,“快喝吧!这样就没事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唐知南不敢再做任何停留,几勺下去,把里面的小汤圆给捞的一干二净,只把汤给剩下。
看着她把勺子放在一边,陆景浣问着:“好了?只把里面的汤圆吃了,不喝汤?”
这不是怕他举着胳膊累吗?唐知南瞟了他一眼,这人真不知好歹,又拿起勺子喝了半碗汤。
陆景浣见她这次是真不吃了,把手松开,栗色的长发没有了束缚,顺着倾斜而下,衬的唐知南精致的面容愈发的美艳。
另外的几个人已经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浣爷是这样的吗?还会贴心的照顾人?
下午,谢倾回了谢氏,半路上特意给唐之北打了电话,“唐总,你妹妹就要被拐跑了哦!”
“哦!那你倒是说说谁有那能耐能拐那个小祖宗。”唐之北正在审查文件,他以为谢倾是在开玩笑。
“我今天和季氏签合同,没想到季铭找的陆景浣融的资,然后在陆景浣的办公室看见了南南,看情况他们好像还挺熟的。”
听着谢倾的话,唐之北放下了笔,“你是说南南和陆景浣?”
“嗯。”谢倾没有多说,之后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当年谢氏资金链跌断,还是唐家出手相助,后来谢氏为了发展而迁至京都,谢爷爷还直接把谢氏的产权转交给唐家,但是唐家没有要,只是每年从中分一杯羹。
唐之北挂掉和谢倾的电话,仔细想了想,刚好最近也要去京都谈项目,直接让助理定了机票。
陆景浣之前投的那只股一直下跌,为了‘陪玩’直接放任不管。季铭看着他,语气里充满戏谑:“那个人还不准备收手?再这样下去连他连自己快亏空了都不知道吧!”
陆景浣转着笔,冷笑了一声:“送上门的礼物哪儿有不收的道理!”
阴暗的房间里,看着屏幕上疯狂下跌的线条,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那只股不压了,先把资金链上的空缺补住。”
另一个平静的声音讥笑了声:“玩不起就别玩,你以为他陆景浣看不出来这种把戏,真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
“那你说怎么办?”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问道。
“和我合作,我帮你。”
休息室里,唐知南和柴然刚比完跳舞机。谢城给唐知南递了瓶水,“南爷,你和他比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柴然听着谢城损自己也没急眼,他和唐知南比游戏技术比不过,比身体素质还比不过,他是真的认了。
“谢狗,你怎么不叫南南,为什么叫‘南爷’啊!”柴然灌了半瓶水,累的瘫在沙发上。
这时,陆景浣也从办公室过来,坐在沙发上。从第一次他就发现谢城不像别人一样亲昵的喊唐知南“南南”,而是特别的叫“南爷”。
“因为一次无厘头的意外,然后打了次架。”谢城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就听见唐知南轻飘飘的一句“没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听到这句话,谢城就知道唐知南是真的很信任陆景浣和柴然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件事儿拿出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