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毬货,俺弄死你!”刚才用水把他泼醒的人恶狠狠的说道,顺势又来了一拳。王全顺这又挨了一下,歪过头来看了一眼才注意到,这不就是抓住自己的那个汉子吗。
抓住他的人叫刘钢锁,正是他去扒人家墙的妹子的大哥,刚才差点被糟蹋的姑娘叫刘玉香,村子里大多姓王,这一户刘姓人家也是这一组为数不多的。
刘姓在整个村里只有三户,这三户往上数两辈也都是一家人,并排着住在村头一组,村里人称是“刘三家”。这刘三家和王姓人不是一个祖先,所以难免会受到排挤。外来户的日子不好过,姓王的这些人有矛盾也是阴阳怪气相互叫骂,可是一到对付起来这些外姓的人就黏糊的不得了,这种流淌在血液里的家族意识在人类还是部落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而刘玉香是这个村子里稀少的高中生之一,往前数十年,也只有队长兼村支书王庆平当过高中生,也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一个,就连领导下来视察都首选他们村。
刘玉香这个高中生的横空出世让刘三家欣喜若狂,连出来和人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这几天正是学校放假,她想跟着去下地都被严词拒绝了,说她是读书人,不能受这种罪。刘玉香听了也是既感动又无奈,她今年二十,往前数十几年她不都是跟着喂猪喂鸡,下地干活,但是家人不由分说让她好好歇着。
但是没想到在家待了几天,就碰到了这种事,刘钢锁气的牙根直痒,今天出来了没多大会儿,老娘说口渴,准备去井边喝点水,可她前几天肚疼病才好。当时肚子疼的死去活来,赶紧去到医院,吃了“驱虫净”吐出来几只长长的蛔虫,医生交代说以后要喝凉开水。
刘钢锁就拦住了老娘,给王庆平说了一声就赶紧跑回去端水了,这在家门口就听见妹子在叫,进去的时候妹子衣服都挡不住了,要是再晚一点,自己走着回来,或者是让老娘忍一忍口渴,妹子的清白可就没了。
王庆平拦住了他又打向王全顺着的拳头,说:“钢锁别打了,人醒了咱人也都在这儿,说说该咋办吧。”刘钢锁这才恨恨的松了拳头。
王庆平看了被捆在杆子上的王全顺一眼,“你咋能干出这混账事,都是一个组的,你两家还是邻居,你真大个人也不害臊。”又看向了下面还拿着各种工具的人群,“事也不用问了,都清清楚楚,怎么处理都说说吧。”
“我弟弟他也是一时糊涂,平时对玉香挺好的,就饶了他这次吧。”说话的正是早上给弟弟请假的王全贵,早上看弟弟的样子就跟真的一样,没想到刚走就出现了这种事,他也是又气又羞。
“恁说的轻巧,不是我正好回家,玉香就被这畜生糟蹋了,你嘴片上下一碰就完了?”刘钢锁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就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