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郑宜涵弹钢琴的声音徐徐传来,落入许乐的耳中。
听闻,许乐起身,向传来钢琴的声音走去。
陆止也同一行人一起走去。
听起来似乎不错,听出来毫无瑕疵,但在专业的人,听起来,还是有许多细节没有处理好。
郑伟看到陆止的神色,上前介绍道,“小女自小就喜爱钢琴,水平还算是一众里面较出色的,现在正在就读于浙大音乐系主修钢琴。”
陆止听闻,轻微的点一下头,表示听到了。
一曲毕,郑伟抬手鼓掌。
郑宜涵喜笑颜开。
但是却是有些尴尬,除了郑伟在无人鼓掌。
男人回过神来,看向小姑娘,嘴唇轻启,“我记得我们家的小家伙也从小弹钢琴的,要不要来一曲。”
小姑娘抬头,看向陆止,轻微的摇了一下头,表示不想,但陆止却未就此放弃,继续鼓动着小姑娘。
听闻许乐会弹钢琴,郑宜涵便开始注意起来,随着陆止的声音她也说了一句,“来一首呗,还不会是因为弹的不好,才拒绝的吧!”
小姑娘听闻,便有些怒气了,只见男人看向郑宜涵,锋利的眼神,透漏出心情不悦。
“已经很多年没有弹过了,怕手生了。”依旧是拒绝着。
“没事,哥哥在,在你身旁陪着。”
有了陆止的鼓励,就有了信心。
坐在椅子上,想着要弹什么。
葱白的细长的手指缓缓的落在钢琴键上,和钢琴正是相配,很是好看。
3分钟后,一曲完毕。
众人鼓着掌,掌声很热烈。
“陆先生的妹妹很厉害啊!”
郑宜涵刚要开口,却被陆止的话堵了回去。
“我家的小家伙啊,8岁钢琴满级,10岁绘画满级。”
“那陆先生妹妹就读于哪所学校啊。”
“浙江大学医学系,主修临床医学。”
“这么好的天赋,不主修真的太可惜了。”
许乐轻微的笑了一下,弧度很小,别人看不出来的那种。
“因为,除了乔姨,不会有人会再听得懂我弹的。”
众人皆是一愣。
陆止抬头摸着小姑娘的头顶,安慰着她,“有哥哥呢?”
“许小姐口中的乔姨可否说出来是哪一位。”
陆止抢先说道,“我的母亲,乔语。”
“是那位,国内首屈一指的钢琴家乔语吗?”
许乐和陆止点了点头。
郑伟感叹着,“当时未有幸能听过乔语老师的钢琴声音,至今都是一个遗憾。”
“乔姨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能听懂我的钢琴了。”
郑宜涵此时,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着,“还首屈一指的钢琴家,我看弹的也不过如此。”
嘀咕声音虽说很小,但还是被许乐听到了。
许乐突然上前,在郑宜涵面前站住,抬头时被下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说也不过那样的时候。”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郑宜涵突然挺胸向前,“怎么了,也不过就是一个虚名而已。”
“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在这里评论别人的好坏,乔姨8岁钢琴就已经满级了,你呢,你现在的水平连4级都到不了,乔姨10岁就开过个人的钢琴演奏会,你呢,恐怕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你根本都不配学习钢琴。”
场面的状况愈演愈烈,郑伟根本插不上话。
眼看郑宜涵气不过就要动手,刚要抬起胳膊,自己就飞出了两米之外。
许乐此时还在状况外,自己被陆止护在了怀里,脸贴着陆止的胸膛,听见了心跳声。
陆止手护在许悦的头上,对着郑伟和郑宜涵说道,“看来令尊的女儿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了,竟要动手打人。”
郑伟连忙说道,“是,是,我一定好好教育小女。”
郑宜涵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有很强的痛感,终究是一个小姑娘,被一个大男人踹到两米之外,还是禁不住。
郑宜涵脸上覆满了泪水,声音抽噎,“爸爸,明明我才是受伤的那个人,为什么你不帮着我呢?”
郑伟看着郑宜涵,脸上满是皱纹,也是有些吓着了,对郑宜涵有些不争气的说着,“你做错了事情,你就应该承担后果。”
陆止看着郑宜涵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也没有想要道歉的意思,眼神冷清,脸上满是不耐烦,“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们今天触碰了我的底线,不好意思,这只是刚刚开始。”
陆止搂着许乐的肩膀就往外走,在外面依稀听到,郑宜涵的嘶喊,“她不配做许家的大小姐,她也不配姓许,她不配。”
男人把小姑娘送回车里,又折回郑宜涵家中,对着郑宜涵说着,“她本就配做许家的大小姐,如果你两天之内没有任何悔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知道我做事的风格。”
而后又折回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小姑娘坐在车里很安静,不说话,陆止就一直坐在她身旁这么看着。
不知小姑娘沉默了多久,才转头看向陆止,薄唇轻启,“哥哥,我真的很差吗?差到她那样说我。”
陆止摸着小姑娘的头,自己又摇摇头,坚定的说着,“我们家的小家伙很好,是她没有眼光才觉得你很差,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你很差,哥哥都会认为我们家的小家伙很好。”
听到男人这样说,小姑娘乱想的心思沉了下去,对着陆止微微一笑。
陆止摸着小姑娘的脸蛋,而后又轻轻的掐起来一旁肉嘟嘟的肉,“小乐应该多笑笑,这样才好看。”
许乐突然起了逆反心理,反对着说:“难道不笑,就不好看吗?”
陆止被小姑娘的样子逗笑了,“我们小乐怎样都好看。”
“那哥哥也应该多笑笑,哥哥笑起来也超级帅气的。”
“哥哥难道不笑就不好看了吗?”
“哥哥不笑得时候很吓人的,为了以后不吓到我,所以应该多笑笑。”
坐在前方,正在开车的李叔透过后视镜看见陆止的笑容,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却未表现出来。
在许家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过陆止真正的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