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江方在一起时常去广场当望夫石,后来分了,加之学业渐重,去的更少了,但一天晚上,江红拉着我去广场,让我帮秦艳艳,说她要和鲁成帆打架她拉着我去劝劝她。
他们约在一个巷子里,鲁成帆脱掉黑色上衣,露出满身肥肉,一边踢墙,一边唱着:
“Come on baby,let's go.”
那肥肉一颤一颤的,让人恶心,于是我退了出去,但这一幕还是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以至于我在路上看到肥头大耳的男子就忙扭开头。
但不知怎么,他们没有打,鲁成帆找来一块瓦片,一拳击碎。
我当时脑抽,问:
“你不疼吗?”
我的声音属于细软那种,也许是轻柔的语气惊到了他,抬头定定地望着我,说:
“如果我用有敲碎瓦片,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担心他会受伤,没有答应。后来才知道,用手敲碎瓦片一点都不疼,只怪当时年少不懂事,才会有什么爱心泛滥,后来差点把自己淹死,现在只能高呼一句:
“愚蠢啊!”
但秦艳艳出卖了我,为自保,我当时很惊讶,我是帮她的呀,她怎么可以这样。
鲁成帆说:
“我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背影很清秀,让人怜爱。我之前打听过你,可江方告诉我的,不是你真正的名字。”
从鲁成帆的话中得出,他曾经在明中上学,成绩很好,但父母离婚了,所以他也就不学了。我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因为秦艳艳之前也说过类似的经历骗我。
可能是因为缺少家庭的关爱,所以他才会让“温柔的”我当他女朋友吧。
我自不同意,但秦艳艳把我叫到一边,含泪给我看了看她额头新结疤的伤口,带着哭腔劝我答应鲁成帆,这样他就不会再打她了。
这一次,我又神使鬼差地答应了。如果鲁成帆不抽烟、不喝酒、不再找女朋友,等我上大学了可能答应他。秦艳艳骑着电瓶车飞快地报告了这个“喜讯”。
我有时对自己都无语了。我明明是一个爱哭的人,咋就见不得别人哭呢?
等我发现上当时,已经晚了,鲁成帆的小喽啰不怀好意地鬼笑着。
但第二天,我发现他抽烟了,我们的约定作废,值得高兴,但他身边的跟班却“嫂子,嫂子”的喊,弄得我又气又恼。
更过分的是他让王傲偷拍我,还发现了江方家的住处。当着我的面,鲁成帆感慨道:
“原来你住这么差的房子,我才知道!”江方紧紧握拳,不得辩解。
他们家是老房子,我们家租的房子不也是一个有着五家人口的院子。外出打工,凭劳力吃饭,哪家敢奢侈什么几室几厅?再说这房子虽不阔气,但也是凭自己努力得来的,有什么见不得人呢?但人总是虚荣的。
后来不知怎么,鲁成帆听说我喜欢江方,他威胁我说:
“你不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找人打江方。”
我虽惧怕,但不相信他敢这么做,尽管他打电话说:
“有人抢我女朋友。”
电话那头人却嬉笑这说:
“让我看看呗!”
“滚!”鲁成帆玩笑般地吼道,最后并没有打起来。
我叫来江方,解决了这事,当时我满怀感激想要道歉时,他却转过身,冷冰冰地说:
“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我一个人愣在那里,对他的感谢和爱恋,随着那句“别来找我”烟消云散了,柔软的心变得坚硬。
他们说,女子可以很温柔、很长情,但狠起来比男子都绝情。
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想来,江方和我在一起,或许是为满足他的虚荣心。
之前因为鲁成帆打听我,他可能觉得拥有我很值得骄傲,但因为我的缘故把他家庭情况暴露在外,所以他对我厌恶至极,他不想相信和我从小玩到大的江方是这样的人,但后来的事让我不愿给他洗白了。
被人出卖、利用、当装饰品,厌恶,着实可恨,不过,我所经历的并非全是苦难。再次要感谢王傲,那个白净纤瘦的小伙,他是隔壁二班的,他冒着被鲁成帆压迫的风险,在学校偷偷告诉我他的行踪让我好躲着他。此外,他也自觉帮我在学校保密,同学们都不知道我还经历了这些,我也少了很多别人的指点、鄙夷。
我对这个清秀的少年产生一种朦胧的好感,这种好感属于感激。回到家乡后,在石头上刻他的名字,来表示感谢,让堂妹带去,多半是没送到。不过,我是真的感激他。
感激他在黑爱的夜晚化作一束光照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