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以寒,寒哥。
帝阁学校的校草,他的外貌除了女生喜欢,连男生也讨厌不了,是服服气气的承认这颜质是无法匹敌的。
章家一半经商一半从政,黑白两吃,有钱能使鬼推模,章家的财力能轻松地控制这所学校的发展,或是这里所有人的家族企业动摇。
「鸢儿,妳怎么拉?」以寒看到女孩的脚流血,面色不佳,再看现在的场面,大概猜到情况。
「寒哥,鸢鸢打破了紫薇的水晶杯,连道歉都没说就想走呢。」庄柔安抓到机会当然想和寒哥靠近些,顺便告状。
「没关系的,如果鸢鸢喜欢送她便是,只是怕一地的碎玻璃危险。」林紫薇没有庄柔安这么蠢,她知道自己心上人和鸢鸢友好的关系,怎么可能靠着抹黑而增加亲密度,这么做只会反其道而行。
「……。」鸢鸢像看了什么精彩的连续剧,不得不佩服眼前两位的演技。
她不愿意把以寒牵连进来,转身去工具间要拿拖把来打扫,想结束这场闹剧,要我打扫就开心的话,就如妳们意吧。
才刚转身,以寒拉着鸢鸢的手臂,笑着对大家说:「我喜欢干干净净的琴房了,不过比起这个,更喜欢爱干净的女孩。」
虽说看似是对着大家,但以寒若有似无的对林紫薇和庄柔安笑了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鸢鸢脑海中飘过这句话,这家伙又来了,他很清楚这颜质能带给自己多少方便。
在场所有女士恨不得自己跪在地上擦地板,显示自己是爱干净的女孩。
林紫薇的脸笑得有些扭曲,身为林家千金,可能连扫把该怎么用都不清楚,更不可能去碰地板上的脏水跟玻璃,但她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向寒哥示好,说不定这么做会喜欢上自己呢。
「鸢鸢妳的脚不是受伤了吗,就别动手拉,这里我会收拾干净的,妳也知道平时我多费心思维护琴房的品质。」林紫薇硬是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其实脑里迂回的很。
其他人见林紫薇都出手了,根本不敢和她抢功劳,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就知道妳是最善解人意的女孩,人美心也美。」寒哥向前摸了摸林紫薇的头,便带着鸢鸢离开了。
对林紫薇而言,这一摸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洗头了,刁难白鸢鸢的事情早就抛在脑后。
对章以寒,完全不痛不痒,轻而易举地达到自己目的,替朋友解围。
对鸢鸢,她只想赶紧把伤口弄一弄,找个地方练琴。
「诶你。」林紫薇指着在一旁围观的学弟。「把这里清乾净吧。」
「学姊我为啥要清理?刚才是妳說会收拾干净的啊!」小学弟心有不甘。
林紫薇向前,把小学弟手上的乐谱拍掉,说:「如果不想让你的谱泡水糊掉,就赶紧清吧。」
然后转身离去。
在保健室,他帮女孩拔出玻璃,消毒伤口,擦上药膏再轻柔的包扎好。
他们从小就认识,白苍兰是章以寒的家教钢琴老师,两人六岁就一起练琴,玩在一起,前几天打赌赢来的肉粽还是以寒买的。
几年前青梅竹马的单纯情愫悄悄生变,章以寒知道两人身份的差距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对鸢儿的感情被藏在心底最深处。
每一句对话,一次次相见,都是他魂萦梦系的宝藏。
他最怕的就是失去她,看着鸢儿被欺负,自己能做的也只是解围,不能永永远远地保护她,怕跨越这条界线,单纯的友谊会消失殆尽,在确定鸢儿也有同样的情愫之前,这是心头最疼最宝贵的朱砂痣。
「你干嘛傻傻的被欺负。」以寒还是受不了的抱怨,自己不能照顾她,她就不能抵抗一下吗。
「干嘛抵抗?」
还没听鸢儿回答,以寒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你是傻子吗?被人打不还手,还要转身让他打另一边?」以寒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他气得不是林紫薇,不是庄柔安,而是鸢鸢这种个性。
「那两人养尊处优惯了,看我自然是不顺眼。和她们计较,能获得什么好处?我只想把注意力放在值得注意的事情上,受点小气吃点小亏,看来好像是受了委屈,事实上,什么也没有改变。倒是你,以寒哥,是万人迷呢。」
鸢儿的个性,他自然是了解。
从小她就是只专注在自己在乎的事情上,对旁人的闲言闲语丝毫不受影响,一旦认定在乎了,却又比谁都更较真。或许是出生于平凡的家庭,面子或是名利皆如浮云,对打赌晚餐吃什么这种好玩的小事,还更能吸引鸢儿的注意。
值得高兴的是,至少知道在女孩的心中,唤的一声以寒哥还是举足轻重的。
「我不认同,妳还是应该强硬起来,不能让别人欺负妳。」
「我也不认同,许多事情本来就不是表面那般,优劣是个人解读。」
以寒这次真的气了,盘子上拔出的玻璃碎片数一数也有五六片,他巴不得代替女孩受伤,但鸢儿却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愤怒与激动。
「妳就这么爱受伤吗?」以寒一下站起,转身捶了墙壁一拳。
他生气的样子让鸢鸢呆了一下,这跟平常打打闹闹,一起练琴玩耍的以寒哥个不一样,又不是他被打,到底气什么?
「你生气拉?」鸢儿试探性的问,站起来,顿时感到伤口刺通,只好一跳一跳的到他身旁,伸出手拍了拍以寒哥哥的背,想让他顺顺气。
「妳实在是太笨了。」
看着鸢儿的脸,无奈地叹一口气。
女孩的表情是真挚的关心,她无心让自己生气的,看着这样一张美丽,纯真的面容,以寒转身不发一语的离开,为的是掩饰四目相交时带来的悸动和脸颊的红晕。
此刻,学校监控室坐着一位手汗都快流到地上的聂泽,他不知道实况转播收看的纪爷是什么表情。
女孩受伤,看似是男友的好朋友,一切都不在计划之中。
聂泽知道纪爷是确确实实的控制狂,最讨厌无法掌握的变数或意外,连马路上突然而来的车祸都可以让他进入低气压状态,何况是男女感情,一旦牵扯到情字,就再也没有规律或逻辑可言。
电话的一端,好像传来什么东西被折断的声音,聂泽怕自己也要被折断。
「纪爷,您还好吗?」
「恩。」
这分明不好啊!
在城市最显著的纪氏集团办公大楼中,男人打了一通电话,取消一笔郊区三小都的投资案,这一笔,让林家输掉竞标,年度营收跌入谷底,勉强靠着老本苟延残喘,反之标到建造权的另一家公司,顺利取代林家成为建造界第一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