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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全部都陪葬

鸢鸢在这短暂的时间,就像脱胎换骨一样。

昨天的女孩对生死的理解只有小时候养的宠物老鼠被街猫叼走,还有被纪御桓拿着刀架在脖子上的经验。

她很害怕,怕任何一点错误的动作都会让状况恶化。

「要不我来吧。」江宇珊察觉到鸢鸢颤抖的双手。

珊姐有千万个问题想问,如果他们都能死里逃生的话。

如果不能,那些问题也不重要。

江宇珊握着纪御桓胸口的那把小刀,不拔是死,只能孤注一掷。

她垂直的拔起,立刻把所有解药都倒入伤口。

却是一滴鲜血都没流,离心脏太近,只怕毒药已经渗入命脉。

纪御桓不像另外四人死命的哀号,他那倾国倾城的面容,没有任何一丝颤动。

就样睡着了一样,但并不是做着美梦。

而是大病一场,终于归天的解脱。

江宇珊怕是已经凶多吉少,她想抱抱女孩,但才刚要靠近,却听到里昂撕心裂肺的惨叫。

树枝越缠越紧,什致刺穿他的手掌和脚掌。

阴黑的森林原本还有月光的照耀,溪水反射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映照在树叶上。

顿时乌云密布,刮起一阵飓风,仅存的月光被遮蔽着,其他人包含江宇珊,都感到一丝惧怕。

强风吹着,树枝彼此摩擦的声响让人感到毛骨茸然。

「全部都陪葬。」

鸢鸢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的眸子流露的不是人类的情感。

已经丧失理智,她不懂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会这样死去。

不管在场的其他人,是敌是友,全部都去陪葬。

「鸢鸢,妳冷静一点!」江宇珊大喊,她被强风吹得难以直立。

「姑娘,姑娘!」黎弃喊着,也不知道喊得有没有用,有喊有希望。

「您冷静啊!」四弟也试着唤回女孩的理智。

理智是什么?

如果整个城市的人都死光了能把纪御桓换回来,那大家就都去死吧。

此刻的白鸢鸢再也不是他们听说的小雏菊小棉絮,是比恶梦还要可怕,比死神还要嗜血的存在。

早上才说,只会是我的。

怎么不起来再跟我说一次?

不是才经历过这辈子最甜的一个早晨吗?

如果我的世界再也没有太阳,你们一个个也不要想有。

「呵呵……。」里昂心想,真不愧是迟莫的后代,真可惜自己已经没机会活着见到她回归红岛的那天。

里昂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必须死。

「我江里昂今天死得痛快,能被鸢鸢小姐杀死,也是荣幸。」

江里昂?

江宇珊听到这名字猛然转身直盯着被囚禁着将死的暗中人,那个刚才轻而易举就能取得自己性命的杀手,姓江。

「你说你叫什么?」

之前在音乐厅,江宇珊本没注意那个讲着法文的年轻男子,她对音乐本来就不感兴趣。

刚才的打斗中,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越想像。

她确实是怀疑,无论在这里还是红岛,不太可能有人能超越训练到极致的自己。

「重要吗?都要死了,你要帮我立碑?」江里昂看着江宇珊。

江宇珊第一次仔细的看着这个人的脸。

她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

眼白处,也看到和自己一样的胎记。

这个人……是我弟弟。

出生五年后就被迟家绑走的弟弟。

白鸢鸢站起来,她的周围像是被一层地狱之火围绕着。

就算只是看她一眼,好像都会立刻死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控制这么多平时不能控制的东西。

但不能让纪御桓起死回生,多了这些力量又有何用。

「白鸢鸢,妳冷静一点,纪御桓不想要妳这样。」江宇珊更积极地想换回白鸢鸢的善良面。

她还想好好认真看着失散十几年的弟弟。

想问他过得怎么样。

白鸢鸢对这些言语就像耳边风一样,她伸出右手,刚才那把沾满毒药的大刀像是有地心引力般,飞往她手中。

女孩握着那把刀,缓缓地向江里昂靠近。

「杀人要偿命,这么简单的道理学过吗。」

江宇珊猛然冲向前,挡在江里昂前头。

「要杀他,先杀了我。」

江宇珊心想,自己从没得罪过白鸢鸢,也当了纪御桓保镳这么久,说不定会看在这面子上稍微犹豫一下,拖延时间。

就算要死,也要和弟弟相认才能死。

「一起死。」

地下的树枝在江宇珊没注意的时候也死命的缠上她的脚,就算现在立即砍断也来不及了。

白鸢鸢举起她手上的大刀,眼底尽是绝望。

「珊姐!」四弟和五弟大喊。

此刻,她听到的这辈子最美妙的一声呼唤。

「鸢鸢……。」纪御桓微微坐起,看到白鸢鸢拿着一把大刀要砍死江宇珊。

瞬间,她凌乱狂暴的心,嗜血的眼眸,燃烧的灵魂,就像被一朵轻飘飘的云拥入怀。

是幻听吗?

女孩猛然转头,看到一双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双眸。

紧握大刀的手渐渐松开,金属坠落到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鸢鸢的肌肉霎时放松下来,她慢慢的靠近纪御桓,想确认这不是梦。

在她碰触到温热的脸庞,再度看到纪御桓眼里的倒影,才确认她一生的挚爱并没有死。

「你没有死……。」鸢鸢终于彻底地软化下来,眼泪像下雨一样倾泄而出。

纪御桓还是很虚弱,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女孩的脸颊:「不哭,舍不得。」

狂风趋缓下来,绑住江里昂和江宇珊的树枝也趋缓,松开。

江里昂伤得很深,失去支撑后跪倒在地。

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你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今晚,鸢鸢再也不是单纯像白纸一样的女孩,她经历这辈子最可怕的恶梦。

世界上如果没有你,我独活又有什么意思。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纪御桓试着安抚她。

手轻柔的摸着鸢鸢的头发,感受到她头顶依旧因为激动而发烫的温度。

乌云散去。

纯白的月光像是在庆祝暴风雨过境般,撒下舒服的光芒,映照在纪御桓的脸上,让他的神情更加清晰。

「这不是梦吧。」女孩不敢移开视线,深怕一个不小心又掉入无止尽的深渊。

「就算是梦,我也永远不要醒来。」

纪御桓听着这句话,心有些难受。

不难想像刚才女孩受到多大的打击。

「是谁让妳生气?」纪御桓问。

「是你!」

对鸢鸢而言,谁要杀他都不重要,其他人怎么想都不关自己的事。

能让自己难过的,一直都不是别人。

纪御桓微微笑了,他知道女孩思考的逻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这也代表自己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对不起,我会好好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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