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鸢鸢像是入定一样，思绪专注到连饥饿的肠胃都不敢哎一声。
已经让凌灵修了一半的进度。
半夜一点，这两人连续练了四个小时不间断。
萧尚恩早就不知道睡了又醒了几回。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凌灵转过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谢谢您……。」鸢鸢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女神这么可怕。
「手，疼吗？」凌灵背对着女孩，幽幽的问了这句。
鸢鸢愣了一愣，原来她是关心自己的。
「不疼，早就没事了。」
虽然每次总是威胁萧尚恩，但一次都没有真正打过他。
这次下手是急着求好心切。
凌灵知道，白鸢鸢只要这么练个两下子，演奏会上肯定能完美演出，比原本预期的还要更好。
「擦这个。」阿月买给凌灵的药膏，她一直宝贝着舍不得用，学生时候被翁莉揍得太凄惨时会擦一点，非常有效。
鸢鸢接过药膏，心里暖暖的。
「谢谢。」她打开抹了一点，剩下的还给凌灵。
「早上九点，这里集合，下午三点要和乐团练习。」凌灵收起刚才不小心流露出的温柔面，再度回到硬梆梆的语气。
「是。」
女孩心想，凌灵之所以能这么年轻就风靡全国，成为知名的演奏家，就是因为她的自律跟严格吧。
「还有另外一首莫札特D大调k448双钢琴奏鸣曲，你回去先练练，明天验收。」
回去练练？老师有什么误会吗？都半夜一点了还练什么琴？
萧尚恩傻眼，难道这种魔鬼训练才是正常模式？平常对自己已经是和蔼可亲版本了吗？
凌灵在听到鸢鸢弹琴之前，原本想取消另一首曲目的演出，改为自己独奏。
但现在她很肯定，这两首都可以如期演出，就按照节目单上台，唯一要改的是演奏者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鸢鸢心想，女神的功课，岂有不做的道理。
「载你回去吧。」凌灵收拾好东西，三人往外走去。
正打开休息室门，就感受到一种晕眩压迫感。
是因为熬夜有点脚软站不稳吗？
还是肚子太饿？
却见到门口站着一个散发着霸气，眼神极度不爽的男子。
「纪先生……。」
鸢鸢傻了。
这压迫感，原来是因为男人的存在。
「老板？」凌灵知道老板是个工作狂，但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
「？？？」萧尚恩一下没认出这是无缘的校长。
男人的面部肌肉僵硬，看着这三个人，再上下打量女孩一眼，看到她手上的红肿，霎时杀气又更重了。
「电话。」纪御桓说。
三个人瞬间动作统一，一起翻包包找电话。
萧尚恩没有未接来电。
凌灵有阿月传来的简讯。
鸢鸢有未接来电十五通……。
自从进入录音室，包包和手机都放在外头，里面隔音状况极好，完全没注意到里头的手机已经像是爆炸倒数计时的震动着。
「诶……不好意思没接到……。」
男人的眼神简直可以射穿女孩手上的手机，让它瞬间爆炸。
「妳在这做什么？」
「练琴……。」
「为什么？」
「呜……。」
鸢鸢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江若的事情。
如果这时候说自己是被逼的，除了可能会被当掉留级之外，在爱豆凌灵的心里，肯定也是大扣分。
但是要怎么说才好？
女孩一下还真想不到个好说词。
「是我音乐会的伙伴不能出席，才让白鸢鸢来代替上台。」凌灵说。
鸢鸢吓了一跳。
这是凌灵帮自己说话吗？
「是妳要求的？」纪御桓的表情还是很难看，但是有稍微纾缓些。
「是的，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时间。」凌灵居然还为了自己跟纪御桓道歉。
「恩。」
男人自从知道鸢鸢是和她在一起，已经放心许多。
再加上凌灵一道歉，气氛更缓和不少。
「过来。」纪御桓这句话一出，女孩就像是听到主人指令的狗狗，乖乖地随着男人离开。
留下萧尚恩和凌灵。
「这句过来有包含我们吗？」萧尚恩问。
凌灵自然是感觉得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听自己徒弟还问这么个蠢问题，白了他一眼。
「单身狗就单身狗。」
「……。」
怎么单身狗错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