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嬷嬷走了后,子桑绒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逗丑丑。以前的她特别讨厌小孩子,嫌麻烦嫌吵,一见到就离得远远的,包括一开始见到丑丑。这个不仅长得不好看还爱哭的小孩子,要不是因为怀淮天天抱着丑丑让她哄,不哄良心还针扎的疼,她压根就不想见这个小小人。
但是她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想了。照顾丑丑的时间长了,她发现丑丑其实很少哭,以前经常哭是被无良亲爹玩到不舒服,又被无良亲娘嫌弃,外加吃不饱等等因素综合起来产生的连锁效果,现在怀淮玩得越来越熟练,她也会哄孩子,能照顾好他了,自然也就不再哭了。
“丑丑,笑一个”子桑绒坐在摇篮边逗他玩。她让管家重新买了一个摇篮,把丑丑放在摇篮里睡。丑丑是个性格好的孩子,没有遗传到什么痴痴傻傻的病,也不怕人,谁斗他都笑。看着小小的笑脸,子桑绒一颗心都要溢出来了,她儿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
子桑绒关注丑丑,自然就把怀淮忽略了,不过她不喜欢丑丑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身份是她相公的人。
以前,怀淮为了吸引子桑绒的注意会拿狗尾巴草挠她鼻子,就像她刚穿来那会儿,拿着一大把就放她脸上。后来因为子桑绒不喜欢丑丑,他就抱过去陪他玩。现在他的“玩具”吸引子桑绒,没有人陪他玩了,他又去拔了一大把狗尾巴草。于是第二天早上,子桑绒又是被痒醒的,看到这么一大把,联想到前两次。
子桑绒的底线不高,事不过三而已,但是如果超过了她的底线,她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比如现在。子桑绒考虑到怀淮是王爷,比她身份尊贵,还有一张她喜欢的脸,所以不打算动武力,但是这不代表她不会动手。她从床上坐起来,笑眯眯地拉过怀淮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怀淮一脸茫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下了。
然后子桑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怀淮的领口,把一整把狗尾巴草塞到他衣服里。怀淮被刺挠的哇哇大叫。平时这个时间段,丫鬟嬷嬷们都在打扫院子,周围没有一个人,再加上子桑绒不喜欢被人守着的感觉,连贴身丫鬟都安排去做其他事了。即使大叫,也不会引过来一个人。怀淮跳来跳去,想把狗尾巴草抖出来,但是一蹦衣服里的狗尾巴草会刺挠的更痒,于是他只能扯自己的衣服。但淮王的衣服都是防止他到处跑把衣服扯烂,而专门定做的,要比正常的衣服更结实,短时间内扯不坏的那种。子桑绒拍拍手上的草渣,倒在床上,侧躺着看怀淮一个人像触电了一样一边叫一边跳,“咳咳”,差点笑出了声。
怀淮此时也跳累了,坐在角落里,一脸的生无可恋,委屈巴巴的盯着子桑绒,子桑绒莫名觉得有点心虚外加良心痛。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不太道德。
“以后不许再拔狗尾巴草了,否则我还要把它塞到你衣服里”子桑绒蹲在怀淮旁边,怕他听不懂,还做了一个塞狗尾巴草的动作,本来想旁边挪挪的怀淮瞬间不敢动了,眼眶渐渐红了。子桑绒看人要哭,想安慰他一下,摸摸头,结果衣袖上有个扣子,挂在了怀淮头发上,扯了一下,然后眼泪鼻涕哗哗的淌,还是无声的那种。子桑绒摸摸鼻子,她感觉自己被道德良心按在粗糙的地面儿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