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挺漂亮。”二十九岁，临近中年的孙屠辰酸道。
“要不我帮你介绍下。”
“不了，我不馋比我小七八岁人的身子。”
“是朋友没错啊，不过后来闹僵了。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说你们认识。”
“他在提醒你，如她所言，你的倒悬眼于她很重要，没有过深交情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做。”
“……”
水行云看着两人，老练的他已经猜到这是怎么回事。
有小道消息说，这世上存在掌握超自然能力的怪物，如今一见，没想到是真的！
莫太凡扭头，微带遗憾的说：“很抱歉，公安局炸了，合同的事情只能延后。而且，最近我可能要出一躺远门。”
出远门？当然是接受调查了——造成这次恐怖事件的危险分子为何去找你，总归要有个交代。
水行云颔首，莫太凡很有节操的说：“这次就我来付钱吧，请问多少钱。”
说着，莫太凡看向惊慌失措的咖啡厅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反应过来，意识到危机已去，整了整衣领，拿出菜单，说道：“总共消费九千九百八十八元，请您过目。”
“哦，九千……卧……”莫太凡差点彪脏话。
买房三四十万，喝个咖啡九千。
“别逞强，这个月我工资还没发呢。”孙屠辰使了个眼色，拍着莫太多的肩膀，“你要这么作死，国家奖金给的再多也不够。”
“没事，刷卡。我账户余额还剩多少？”
孙屠辰从兜里拿出莫太凡常用的办工卡，插在机器里，盯着那串数值的他说道：“减去买房，就剩六十三万多了。”
“……”
水行云看到吃瘪的莫太凡，忽的笑出声，说道：“不用了，这顿就算请你的。我看那姑娘和你好像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做好被警方盘问的准备吧。”水行云呵呵笑着，从腰包里取出了钱。
他是农民，一个精明的农民，甚至比大部分城里人还精明。像这个经历大是大非人，知道人情是非。
莫太凡：“……”
其实莫太凡和付恒忆真的是普通朋友。
但你想想，一个漂亮的女孩就算和你闹僵，都愿意放你一马，给你提示，为你着想……男方要是曾经没做过什么那就太渣了。
莫太凡尴尬的与水行云道别，被孙屠辰拉着离开咖啡厅。
随后两人发现大道上的一辆车都没有，只好扫两辆共享单车，骑着车回到莫太凡家。
推开房门，莫太凡第一件事就是将电视打开，播到地方新闻台。
孙屠辰“啪”的一声关上门，提着鞋子换上拖鞋，在门口竖耳倾听新闻播报人激动到发颤的声音。
“现在，各市陷入紧急备战状态，军队已率先包围铃木市，进行军事剿灭。请居民们注意，不要擅自开门，面对威胁，第一时间联系警方！”
听到这句话，孙屠辰给房门再上了一道锁。
“话说，我有些担心你那个绯闻朋友了。”孙屠辰说着，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加绯闻二字。”莫太凡拿着遥控器，给电视调低音量。
“哥这是关心你的未来，你这种人渣，会有哪个女孩子愿意看上你？珍惜这段缘，方便一线牵。”孙屠辰怅然说。
“你不也是单身吗？”莫太凡吐槽，“其实我也想过，我们曾经的关系是不是好的过头了，因为太过于寂寞，你想想，一个学习好，可爱漂亮的女孩子愿意接近你。而你衰过了头，你会不会做舔狗。”
孙屠辰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会。”
“对吧，但慢慢我却发觉，她感受到了厌烦，我也逐渐思考，对她，或者对我，尊严这种东西是不是太廉价了。我便慢慢疏远她，只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不过冷静后的我也发现，她的思想很现实，我们都经历过寂寞。但那份寂寞会让她未来充斥光明，而我的寂寞会让我继续正常发挥。比如帮国家拿几个诺贝尔医学奖。”
“我理解。”
“啧，我会拖累她，我们的矛盾很大，因为我们的原则不一样，我发现她并没有那么善良，原则也有些问题。与她相处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即使有着相似的过去，但与一个原则不同的人相处还是很累的，最后，我删了她的联系电话。那之后，我对舔狗二字厌恶至极。”
“从你的话来看，你是个渣男。”孙屠辰鄙夷。
“也许吧，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莫太凡宛如以往一般，对口中的事提不起任何兴趣，“她太自私了。”
孙屠辰静静的注视着莫太凡，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比自己小的朋友有些心大了。
“其实，我觉得……”孙屠辰组织着语言，说道，“她对你，是不自私的。”
“……”莫太凡一言不发。
世界上哪有那么美好的感情，总是真挚不变。
莫太凡不知道自己做没做错，只是那日删她联系电话前……他发现付恒忆杀了人……
当初莫太凡以为自己不去主动举报付恒忆就是最后的犹豫。但从目前来看——炸警局，轰法院，当初自己不去举报对付恒忆算个屁啊！
他这位挚友恐怕早已在杀人魔的道路上愈走愈远了啊！
“好吧，先看看你那位朋友给你的手枪，我在里面找到了纸条。”
“念。”莫太凡夸张的弯着兰花指，像极了前世欧洲中世纪使唤仆人的贵妇人。
“排泄物……永不……”孙屠辰擦了擦眼，心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们之间的暗号，排泄物是讨厌的意思。”莫太凡说，“继续念，我听的懂就行。”
“巴啦啦全身变？”
“改变的意思，出自于……某种东方某种神秘的文化。”莫太凡回忆起自己的前世。
……
一番翻译，孙屠辰终于知道了这张纸条上字的意思。
“讨厌永不改变，这似乎增加了我们间的距离。好久不见，以下是魔法咒语，可以浓缩在你的倒悬眼中，无需魔杖和念咒就可以释放。”
“从不低头的麋鹿迷了路——夜盲术，使单体失去视觉。”
“沉默的星辰陨落在漆黑夜空——禁言术，失去语言能力一小时。”
“死亡如刀割破希望——扼杀术（危险！不要用倒悬眼使用！），定向毁灭人体组织。”
文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写着晦涩难懂的词。
一张纸，只能写这么多。
“魔法……”孙屠辰惊愕，“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莫太凡看着纸条，双眼覆上妖异的血红，映出倒悬的城市，景象疯狂凄凉。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实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