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身处地狱,只是因为有你,我愿意再相信一次世界。
――题记
海市的小镇里,是幽静的古胡同。
微风漫卷的落叶在安静的大街上乱飞着。
天气阴沉的厉害,好像要下雨了。
一般这种天气,人们都不会出门。
但是,只要注意,就可以看到黑夜降临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人,守在街口,四处张望着。
一身黑卫衣着实,把帽子理的整整齐齐,只不过那双瞳眸里原本有着星辰一般的光渐渐的变得冰冷肆血。
多少年,多少日夜,他守在这街口,只是希望有一个怀抱,一声问候。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道雷在空中划开,照的大地,短暂的亮光终于让人看清楚那张脸。
苍白的厉害,抿着的唇没有半点颜色。
他收回那渴望着爱的目光,走了。
这一次,他放弃了。
同一件事,他做了四年,依旧没有等到心里的那份渴望。
唐骁感觉头疼的厉害,不知为什么。
他闭上那疮痍无光的眸子,就这样倒在大街上。
大雨如期而至,不过一会儿,就让原本干燥的道路上浸满了雨水。
一把油墨画的油纸伞下,朴素的穿着,头发被头绳扎束着。
平齐刘海下,是一双干净明洁的眸子。
她略有些近视,只不过没有配眼镜。
宣诗在空空如也的大街上发现了唐骁。
她略有些害怕的用手推了推唐骁,没有反应。
宣诗一下子没了主意。
她扶起打湿了全身的唐骁,夜晚的风吹得肆意妄为,吹的她瑟瑟发抖。
可是,她看了一眼身旁全部打湿的唐骁,皱了皱眉。
“那么冷,你一定很难受吧!”宣诗将唐骁的手抬起来搭在自己的肩上,她关了油纸伞,整个过程明明很简单,但是却让她举步维艰。
不过,还好,宣诗就住在街角不远处,她一边扶着唐骁,一边扶着墙前行。
雨水搭落在她的脸上,顺着那发丝滴落入地。
许久,宣诗才把唐骁弄进门。
家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宣诗把唐骁放在门沿出,然后摸着黑进屋开了灯。
“原来你长的这么好看,只不过……脸太苍白了,我不喜欢。”宣诗嘟着嘴,她有些无措。
自从爸妈离了婚,她都是一个人住,不跟着谁过。
一个人,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后妈和后爸。
相反,现在的她,可以有两份收入。
一份来自爸爸。
一份来自妈妈。
宣诗没有宽大的衣服给唐骁换,不过他这个样子待一个晚上的话,会烧得厉害。
宣诗大着胆子,闭上眼,将唐骁身上的黑色卫衣脱掉,然后又胡乱的给他套上自己白色的衣服。
有些小,但是不算太紧。
宣诗弄好了唐骁,才给自己换上了睡衣,屋里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
宣诗不喜欢复杂,越是简单就越好。
宣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唐骁弄上床。
宣诗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尽量让自己远离唐骁。
可是,不管她弄多远,都能感受到唐骁身上传来的热气。
她摸了摸唐骁的头,果然,发烧了。
宣诗连忙爬下床,用热水壶烧了水,拿了崭新的毛巾,沾了水之后拧干,放在唐骁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