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白色走廊里回荡着幽远又深沉,而令人陶醉的的脚步声,一截截被灯光笼罩的白色瓷砖,映着她修长的影子。
拐弯处的窗户被风吹得“滋滋”响。此刻,是她最爱的气氛——黑夜。
夜,静谧得让人恐惧,亦是如此,她愈爱。
她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扇破铁门前停了下来,插在口袋的其中一只手抽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她的嘴角抹过了一抹微笑,不,那更像是冷笑——一种期待已久,又有点儿熟悉的笑容。
她很礼貌地敲了敲门,她很欣赏此刻的气氛,因为比起其他人,她更喜欢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
“糍——”随着有些骇人的声音,铁门缓缓的打开。从里面透出的灯光,因为外面的混乱而显得异常的亮。
开门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隔离服的男人。一双杏眼,眦角纯圆,显得出他的英俊俏丽。但是因为灯光的刺激,使他的脸好似十分诡异。
他此刻脸上如同刻着兴奋与激动的表情。开门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递给了她一个苹果,希望对方可以收下。
她并没有接受他的苹果,只是以微笑还礼。可见此刻的他脸变得黑了起来。但是她只是后退了一步,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鞠了一躬,说了一句:“请多指教。”
男人接受了她的回礼,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嘴角微微扬起,脸上现出得意之色。两人寒暄了几句,进到屋子里。
进到屋子才知道,屋子里很温暖,与外面寒冷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屋子的内部很简朴,但是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清爽不少。说这屋子不算大也不是,也许是第一眼给人的影响不错。
她进到屋子里,撇了四周几眼,但不是马上就坐,而是站着,等待着……
“请坐吧。”那位男子也是给她打了一杯温开水,递在她面前,微笑着请她就坐。
她虽然接过温开水,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她只是说了一句:“谢谢您,我虽然是客人,但毕竟是晚辈,又请您指教,理应是你先坐。”
这句话将男子逗笑了,竟然要如此“装腔作势”的孩子?便开了一句玩笑:“那么,这是你的开场白吗?”
她微笑着,似乎要张开,但她想说的话,绝不是要回答男子的问题。
果然:“您今天似乎着装有点不一样。”男子乐了,似乎并不想认真听她这句话。
那个样子仿佛在说他很早就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他那贱贱的样子就仿佛在逗猫玩一样,向她问是什么地方不一样。
“您的白大褂,”她说着,指尖划过杯口,“您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是靠近会发现有一股放着比较久的,有历史的味道,那是和新的不一样。
“另外,在这屋子里,并没有见到类似的衣服,大多都是便服。”解释完,她似乎并不甘心,又加了一句:“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见解,希望您可以不要在意。”
而听完这一切的男子,露出了一副嘲笑她的眼神,当然他也用他自己的话语以此当做“鼓励”她:“不错,像你这样的我虽然不是没见过,但你却是我见过观察力较强而且最小的一位。”
这句话倒是真的,面对这么小的孩子,或者是成年人都会懒得去观察别人。
但是她似乎并不接受这种评语,并且很排斥,因为是个明白人都可以看出来,那个嘲弄的眼神真的令人很讨厌。
但是她还是“委!婉”的回答男子:“哪里?要真是比起来,我还比不过您,这点小事怎么能让您挂齿呢?”
话音落后,空气中瞬间安静,气氛瞬间从温馨换上的诡异。他看似陷入了沉思,眼神却丝毫不遮掩的流露出讽刺,各种瞧不起。
许久,她出于礼貌,主动站起来伸手向男子“隆重”的自我介绍。
“您好,我叫白煽绒,13岁,请多指教。”她说出了“惊人”的年龄,不过她的样子确实看起来只有那么小。
虽然她面前的男子先前就有了解过她,但是这句简单的话从白煽绒的嘴里说出,他还是被她那这么从容的说出来惊到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年龄其实很小吗?只不过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其实白煽绒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眼神冰凉透彻,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那么冷……冷到超出那个所谓的年龄限制,冷到就连她面前的人都害怕。
男子认怂,迅速地站了起来,收敛起之前的态度,“礼貌”的握住了白煽绒的手,然后,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苏诚。请问你找我是?”
白煽绒收回手,同时也收回了笑容,眼神变得更加冷了起来,但是却表现的很有礼貌。而此时,她非/常/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感到非常的荣幸能够遇见您,只是……我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的一些,小小的问题。”
说完这句话,白煽绒莫名的冷笑。然而此时的她,谁也不会想到,表面上那么有礼貌的女孩心里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因为是……初次见面。”
然而听完这一句话的苏诚,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眼神也暗淡了起来,就仿佛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很快,苏诚迅速调整自己,笑了笑,耸了耸肩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呵呵,乐意收下你的见面礼。”毕竟,一个小孩子,可以干什么?
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