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大方在赵富指导下,将前一个星期收集的筹码全数在高点套现。
周五闲谈时大方问他为什么不多拿些时间(持有),赵富说:“逢年过节,股票的总体流动性比较小,但是各种各样的消息会层出不穷。假如持仓过节,就会凭空多出许多不确定的风险。最稳妥的方式就是清仓,持币过节。再说了,过节花钱的地方多,把钱取出来过个好年。”
大方问:“恐怕原因不止这些吧?”
“聪明,王弟。你注意到市场投机情绪了吗?”
“什么叫投机情绪?”
“自从上次我砸了000365,整个市场到现在为止,一个三板都没有出现。这就是情绪冰点。”
“那情绪冰点该怎么办呢?”
“就像我们操作的一样。上周在低位吸筹吗,这周在一两个板的时候就卖出套现。这里形成的交易短差就是情绪冰点时的正确操作方法。”
“赵老哥,你简直就是诸葛武侯在世,料敌于先啊。”
“比我厉害的人还有很多。”
“还有谁?”
“宁波徐董,北京丁叔,这两个人算是我的前辈。”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命好。”
“怎么这么说呢?”
“过几年A股再次出现像08年那样的牛市,你会一下子积累巨额财富。”
“哦?依你看我能赚多少?”
“十个亿。”
“十个亿?太夸张了吧?”
“下一个牛市,你把钱加上杠杆全投进去,就能赚到十亿。”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王弟,今天就是二十九了。阿梅说让我们出去好好搓一顿。”
“赵老哥,我还是不了,我要回永安。”
“哦?谈女朋友了?有空带来看看。”
“好。”
“过年了,这张卡你拿去,密码是六个一。不许推,这是你应得的。这些日子你帮了我不少忙。”
“谢谢赵老哥,那我先去了。”
“诶,给我带弟妹好。”
大方走后,朱玉梅过来问赵富:“你给了他多少钱?”
“十万。”
“嗯,他收了这些钱就不会乱说话。值得。”
“你别这么看他,这小子后面有徐董,看不上这些钱的。他是个守规矩的人,这些钱是我卖徐董面子。”
大方揣着银行卡,一出赵富家就赶忙到银行ATM机查了余额,里面的数字让他感到欣喜。
他取出了1万块钱后,在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些红包,将钱分成几份装了进去。
回到冯家,大方敲了敲门,冯一叶闻声而来。
防盗门旁边的微型显示器上显示着大方的大脸,冯一叶扑哧一笑,打开了房门,一把将大方拽了进来,就紧紧抱住。
“小疯子,门还没关呢,下次不许这样了啊——,必须得把门关好以后再动手动脚的。”
“知道啦,小袋子,我这不是看到你回来太高兴了嘛!你走了一个星期我就想了你一个星期。”
大方关上了门,说:“我在楼下就闻到香味了,你妈妈又烧了什么菜呀?”
“我妈在看韩剧呢!是我叫她看的,因为今天的菜我想由我来做。”
“哟~小疯子捣鼓什么好吃的呀?”
“来,你过来看,我做了好多好吃的。”
“呀!小疯子你可真不简单,韭黄炒鸡蛋你都会做。”
“这么简单的菜我当然会啦。你猜猜我用的哪里的韭菜。”
“不会是我那几株吧?但颜色不对啊,我记得我种的绿色,不是黄色啊。”
“你上次从学校搬出来,把韭菜盆交给我的时候确实是绿色的。但是我这些日子没让它见光,所以就变成黄色了。”
“小疯子,你这生物学的真不错,会学以致用了。”
“那当然。上次你点了我一下,我已经把好多知识都用于实践了。吃了韭菜,你那个也会很强壮哦~”说着,冯一叶来了一招猴子捞月。
大方赶忙挡住,说:“我靠!你妈妈还在呢,别太过了!小疯子!”
“又没关系,我妈妈比我还开放呢!”
“那也不行,你再不给菜翻面就糊了。”
“呀,都怪你和我讲话,韭菜叶子都焦了。”
大方面对冯一叶这不讲理的劲儿也很无奈,说:“那我不打扰你做菜了,我去看看你妈。”
看着大方转身就要离去,冯一叶本想叫他回来,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嘟囔着臭袋子傻袋子。
大方来到冯雪怡的卧室,坐在她旁边说:“冯姐,在看什么呢?”
“《妇产科女医生》,挺好看的。”
“你是想起以前生小疯子的时候了吗?”
“是啊,怀胎十月,多不容易啊。这孩子还算争气,学习成绩这么好,我也算有个盼头。”
大方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红包,递给冯雪怡。
冯雪怡一脸疑惑,说:“王老师,你这是干嘛?”
大方说:“冯姐,这不是过年了吗?给你和一叶包个红包。”
“这也太多了吧?”
“你看我这过年只能住你家,你还得管我吃,你就当房租吧。”
“什么房租要五千块钱?这不合适。”
“冯姐,你就收下吧,你们家缺个男的,暂时也没什么收入来源,我给你钱,你让我住你家,这只能算是互帮互助。”
“那,好吧。五千块钱租我们这样的房子可以租一年了。你以后可别再给我递钱了。”
“诶,好。”
“小袋子、妈,可以吃饭啦——”
“冯姐,走,我们去吃饭。”
冯雪怡表面波澜不惊,把红包放在枕头下的时候还是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餐桌上的菜品比之前多了几道,大方边吃边夸冯一叶的手艺好,同时也不忘夸冯雪怡生了这么聪明的女儿。
母女俩听了这些奉承话,自然是喜上眉梢。
到了晚上,冯雪怡打了个哈欠,借口说困了就回了房间,留下大方和冯一叶大眼瞪小眼。
大方有一些尴尬,没来得及问冯雪怡有没有多余的床褥或者折叠床什么的,这个时候再进她房间问就不太合适了。
冯一叶问大方:“小袋子,想什么呢?愁眉不展的。”
“我在想今天睡哪。”
“你傻不傻,当然是和我一起睡啊。”
“和你一起睡?”
“不跟我一起睡,难道还和我妈睡啊?”
“可是。”
“可是什么?上次我们都一起睡过了。”
“上次那次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什么情况。”
大方用手敲着额头,试图回忆起什么。冯一叶看着大方一脸的痛苦,连忙拽住了大方的手,说:“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和上次一样,说!你爱我。”
“我······对不起,我说不出口。”
冯一叶虽然很气恼,但又不废话,她最近看了一本心理学的书,与其用语言说服对方,不如直接用行动,于是她直接就吻了大方。
大方被吻着吻着,就被带进了房间。
这一回,他是理智的,清晰地,明明白白地和冯一叶发生了关系。
大方亲吻着冯一叶,冯一叶也亲吻着大方,两人互相说了无数次的“我爱你”。
屋外下起了雨,雨水敲击窗户就好像为二人伴奏。
风停了,雨歇了,除夕那天的太阳冉冉升起,耀眼的光芒荡开了云、击散了雾,世间万物都在闪闪发光。
冯一叶掀开了一角窗帘,看着世界,仿佛自己眼中的爱意能将它铺满。
除夕除夕,就是将昔日的种种尘埃洗净,迎接来年的春天。
冯一叶感觉到一股风,可是密闭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风呢?她转身一看,照射在大方身上的阳光变成了黑色的光圈,将大方紧紧包裹着。
他就像漩涡的中心,身周三寸的东西都吸附在了他的身上。眼看着大方的身体越变越小,冯一叶急忙伸出手要去抓他,可就要碰到的那一秒,大方彻底消失了。
要不是床边还散落着大方的内裤,冯一叶都要怀疑和她共度良宵的男人是否真实存在过。
难道,他真的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