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不久,迁徙的候鸟也陆陆续续回归,溪凌村中勤劳的人们又开始进行一年辛勤的劳作。
虽然听说关外聚集了大量的敌军,但他们的皇帝霸气的下旨:区区贱军,不足挂齿,天下之民,应该以天下为己任,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便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不要因一些微不足道的谣言而动摇国本,几十年前能打得天下服软,几十年后依然可以。
“阿叔你今天准备又要教我些什么呢?”谢苍凑上去询问在谢铭。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从小先学医,后学武吗?”谢铭反过来问谢苍。
“侄儿不知。”谢苍回答。
“啊哈,我知道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只是你从小便谦虚无比,在别人面前甚至在我面前总是这样。你应该明白,我从小便让你和芸儿背医术,了解人体结构。一是指肢体的筋、脉、肉、皮、骨等。五体与五脏相合。肝合筋、心合脉、脾合肉、肺合皮、肾合骨。
二是指各种不同类型的体质,如《灵枢·根结篇》说:“逆顺五体者,言人骨节之小大,肉之坚脆,皮之厚薄,血之清浊,气之滑涩,脉之长短,血之多少,经络之数……,”是说五种形体不同的人,即骨节有大有小,肌肉有坚有脆,皮肤有厚有薄,血液有清有浊,气的运行有滑有涩,经脉有长有短,血份有多有少,以及经络的数目各异等等。”谢铭回答道。
接着又补充说:“让你学习医,便是让你更好的了解人体结构,我们凡夫俗子若想要活的更久首先你的会养生,其次你要学会强身。生与身的奥妙之处便是一为气二为体,两者相结合方为长生之道,传说有些老古董已经突破了人的极限超过了一百五十岁。”
蝶在窗外飞舞着,黄的白的油菜花铺满了外边的田野,待花落结子后,这是庄稼人未来一年的用油量和一笔可观的收入,城里人吃腻了荤油,对这种素油格外喜爱。每年都有大批的商贩来此采购。
房屋十余亩的桃林成为了山间的一出亮点,那是谢芸五岁时嚷嚷着要吃桃子,谢铭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堆桃核,一脸严肃的对她说:“想吃?自己去种啊!”
小小的身躯,看着比自己还高的锄头时,泪花都有出来了,仿佛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一转过投小姑娘便没了影子。
当谢铭以为闺女要放弃时,刚刚还在熟睡的谢苍被谢芸一把扯着衣服出来了。
“你不是也乡吃桃子吗,来帮帮我,到时候分你两个有大又红的桃子。”谢芸一脸严肃的对谢苍说。
后来嘛,第一次桃子结的时候,那一次只有两棵桃树结了,谢芸的确给了谢苍桃子。不过~~真的只有两个最大最红的桃子,其它的都进了谢芸一个人的肚子。
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谢苍感觉自己被谢芸算计了,捧着两个又大又红的桃子眼泪好像也要流了下来,脸也同那桃子一般,可爱极了
不过呢,谢芸的报应也很快来了,为此,她肚子疼了好几天。或许有人会问谢铭不是会医术吗,为什么不给谢芸医治?谢铭有着自己的打算,一个人要经历生老病死,不经历些病痛无法体验完整的人生。
花败了还能再重开,人人却再无少年,每当看见谢苍和谢芸嬉戏打闹时,他总是会想起当初自己与师傅和师兄师姐们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刻,由于自己是最小的弟子,师兄师姐们便特别的偏爱他,可是在那一变故后,什么都没有了。
每次的离别都代表着下次的重逢,可有些人却是一去便没有再回头了。人生没有回头路,如果有,那便是只能让自己的下一代不要重蹈父辈的道路。
当初的少年早已为人父,当初的少女也为人母,谁都拥有过属于美好的回忆。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过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常飞絮轻。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这正是照应了此时此景,谢苍虽说没有东邻女伴,但有着古怪的姐姐。
谢铭知道,这种平静的日子已经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不想,也不敢想的那件事情终于还是来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没有退路了。不管怎么样逃避终将会被人找出来。比如他这一次,躲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逃不了命运的轨迹。
莺歌燕舞,桃花散落的满地都是。
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练完武后谢铭带着谢苍来到了地中,这一次谢苍并没有让谢苍干活。谢铭让谢苍拿过锄头,指了指那棵绿柳,告诉谢苍:“孩子,离那棵树两尺的地方,往下挖,直到挖到东西,慢慢挖,挖到告诉我。”
谢苍觉得今天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他走向那柳树,嫩柳枝条被微风吹拂着,轻微的拍打在谢苍脸上谢苍好不在意。
他用锄头往下挖,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怎么样用力,可是那小片土地仿佛如钢铁一般,怎么都挖不动。于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热气方刚的少年,总是心态再好也有毛燥的时候。
谢苍看见后,眯着眼笑道:“孩子,凡是都没有你想的么简单,居然没有那么简单,那就不要去想,闭上双眼凝视屏气,抛开一切,不要把它们当做负担,要把它当做成你自己,随心所欲,这样你才能干的更好。”
果然,这句话刚落,谢苍用力一挖,一块泥土便被挖了下来,开始几次,都要休息一会才能往下挖一锄头,后面慢慢的他开始适应了这种感受,但是那么泥土何其多啊,这一天谢芸没有来叫唤谢苍和谢铭仿佛约定好了的一般。
夜,来了。风吹的刺骨,月光照在谢苍的脸上,脸上,身上早已布满了汗珠,锄头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可挖那小块地还是没有到尽头。
当月亮当空之时,谢苍最后一锄头下去,只听铛的一声似乎挖到了什么东西。谢铭这时睁开了眼睛说:“苍儿,把手中的锄头放下,用双手来挖。”
谢苍丢下了锄头,刚蹲下去,仿佛万斤的铁块压在他身上,他紧吸一口气,缓缓蹲下,双手认真的清理着那表皮的尘土。
那尘土似乎有魔力私的,刚刚清理完这里,那里出现新的。于是他一遍又一遍的清理,不知不觉天要亮了可那尘土还是没有清理完,正当准备问谢铭时,柳枝上的露珠滴在了那箱子上,一道略有略无的光从箱子发出,打开箱子,一把三尺长的黑剑出现在他眼前,这剑看着平凡无比,却有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朦胧。
“苍儿,你把这只兔血染在你的剑上看看。”说完谢铭不知道何时抓了只兔子扔了过来,见血封喉,可怜这只兔子就是因为多吃了些跑不动便被抓了。它在心里暗暗发誓,下辈子要做只苗条的兔子。不,下辈子做人,抓他的那个人当兔子,要一报还一报。
可惜谢铭听不见兔子的心声,于是这只兔子便成了谢苍用这把剑结束的第一个生命。
那把剑见血后,在染血的地方出现了金黄的颜色。然后不一会儿颜色便苍儿,。
“苍儿,天亮了要,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开始,你独自一人进入大山深处独自猎杀凶兽,以后,给你一年时间凶手,还有山里有的老药你也去采摘来,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带着那些来提亲,知道了吗。”
“这是为什么呀?”谢铭温泉。
“这是你阿爸家乡的习俗,每个男人在成人那天就会远里父母,深入深山老林,为自己的新娘备一份礼,你也不例外。”谢铭看了看谢苍,眼中似乎有些激动。
谢苍第一次听阿叔讲自己阿爸的事情,他低下头略有所思,他知道他长大了,应该要开始承担起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