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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十月陨萚,晴雨潇湘

窗外雨正密,一首breathless(无法呼吸)开到最大声,大口大口吞咽,正用各种食物填充飘来晃去空荡荡的心呢,彼岸一个不相干的人忽然抛过来一句:“雨漏更残,不堪与闻。”说者无心,一时念动,此岸的一个病人,一时之间,却被轰然击中。独自匆匆穿过疏烟淡雨,那些散落在蜿蜒流年最深的角落里——经年的相思,日渐沉淀。尝试了许多可能的方法,即使明知道最后还是会以失败告终,于是反复折磨过后,渐渐开始疲惫,甚至有点儿厌倦了。

静坐在丽多运河边,看那些漂泊的云慢慢走,河中是秋水,缓缓流。风从脸上轻轻拂过,带着秋凉,直抵心间。季节轮回的深处,曾经的夏之味道已是全然殆尽,那些浓艳的叶子,诉不尽对这世间深婉绵延的爱,悠悠飘零一地。风中暗自惆怅这世间淡漠欢情,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默念:就算寂寞,可我还有自由。

行走在烟霞绚烂的黄昏里,想象了身后的光影,我亦是过客眼中的过客。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无可奈何。每个人是每个人的咫尺天涯。是的,我当然明白不该有任何的怨言,唯一能做的是在此岸守望彼岸你的未来,就让心灵蹲踞在清静时光的一角,渐渐稀薄所有的情感与期待。纤陌上遇见,繁华处别过,在各自的尽头张望,不若相忘。其实江湖,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自己。离传说中吵吵嚷嚷的世界末日不到两年了,连《孔雀东南飞》也从语文课本里删掉了,爱情对人们还有那么重要么?镜花水月一般,脆弱的不堪现实一击的誓言,飞蛾扑火的灰烬。

维尼冲过来抱住我的时候说,半年不曾见过了,一切竟这么熟悉,连我的香味都还是一样的。维尼你真好,谢谢你连我的味道都记得。一种牌子的香水会用好久,一首喜欢的歌会反反复复听,一个人,会什么也不做只为呆呆等好久,一条路,来来回回却不晓得另找蹊径,一些个深夜里,困倦不已却依然不忍睡去……一些习惯改不了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已经喜欢了吧。

知道过于偏执,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却却又怎生得改?只怪自己心不若止水。如果可以,会不会真有那麽一天,我可以不守时光,不写凄婉,不在柔情万卷中黯然,只是静守天光,独醉不醒;如果可以,能不能关于缱绻,关于泪水,都请随情谢幕;如果可以,不再有那些疼痛与忧伤……心里存放着太多如果,只是生活何时曾有如果?我想起了好象电影里有人说的:“你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哪里不对劲,但你说不上来是什么。”

努力活成一棵仙人掌吧,柔软的内心包裹了密密的刺,即使假装,也要让自己无比强大,总好过溃不成军的低到尘埃里去。

关灯,睡去的时候,轻轻对自己说:亲爱的,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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