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离开以后,二皇子萧奇也立刻找个理由出来了,追上萧凉之后,立刻问道:“三弟,你同意联姻,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萧凉明知故问。
“意味这太子摆脱了困境,我们失去了对付他的最好时机,一旦太子站稳脚跟,有左相等人的支持,要对付他难如登天。”二皇子难看的说道,虽然不清楚萧凉的想法,但是这样的转变让他也难以接受。
“你说的我都知道,二皇兄想过没有,父皇开口,王泉力荐,左相默许,这其中难道没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吗?”
听到二皇子质问,萧凉不疾不徐的说道。
“这是父皇的意思?”
“是不是父皇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同意了。”
“看来皇后出山了。”二皇子萧奇也是聪明人,这个时候能说动秦帝给太子机会的就只有皇后了。
“不过,秦国有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以后就没有办法帮助太子了。今日不给太子机会,有皇后在太子早晚能翻身,不如现在给他机会用掉皇后这张底牌,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坏事。”萧凉解释道。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影响力太大,大过左相等人,若是能让皇后闭居后宫,也是一件好事。
“原来如此,是我孟浪了。不过我们之间的合作………?”二皇子萧奇不确定的问道。毕竟一旦萧凉和裴家联姻,那么他就是和外人了,保不齐萧凉与太子联合转过对付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得不防。
“一切照旧,我只保证吏部的人不会给太子方便,会给你的人手一定的方便。但是联姻你也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人会举棋不定,甚至投靠太子,这不是我能控制。当然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我和太子不是一路人,而和你才是同盟。”
萧凉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二皇子的顾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就好,不过有件事想提醒你,萧昭喜欢裴秀致,这在帝都栎阳差不多很多人都知道,你也小心些。”二皇子提醒萧凉,他和萧凉的同盟关系,让他和萧昭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
“有你在,萧昭掀不起风浪。”萧凉一脸自信的说道。
“我?”二皇子萧奇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二皇兄忘了,一旦联姻,我就是太子的盟友,萧昭在帝都势单力薄,对我不满,会怎么办了?”
萧奇如梦惊醒,一下豁然开朗,萧昭对萧凉的不满,自然会殃及太子,甚至太子才是主谋,要想对付这两人,萧昭能借助的只有他的力量,而他只需要对萧凉示警即可。
萧凉见状说道:“萧昭和你合作,太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拉拢我,我透露些消息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这样说来,我们都是间谍了,秦国皇室最具野心的两个人居然都是间谍,说不出怕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萧奇说道。
“果然,萧家最有气魄的,能被称为豪杰或者枭雄的,只有你我二人,如果有一天我输了,也心服口服。”
“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眼,大笑着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当你不注意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三月二十九了,再过两天就是春闺的日子。
帝都街上士子打扮的人越来越多,同样的,萧凉同裴秀致定婚的事经过十几天的发酵,终于在四皇子萧昭回帝都的时候彻底爆发开来,整个帝都一下变得暗流汹涌起来。
萧凉定婚,在加上他是此次春闺的主考官,自然传播的更快。
“七俊之一的北武侯和四美之一的裴阀小姐,算的上是门当户对啊。”
“听说北武侯太湖珠为聘,铺十里红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北武侯也为裴阀小姐折腰了。”
“胡说,这是英雄自古爱没人,当浮一大白。只是可惜其他昭娘子了,听说北武侯骑马过帝都的时候,又不少芳心暗许。”
说这话的大多是前来科举的士子,有意无意的说萧凉的好。
对于帝都官员来说,他们看到的还是萧裴联姻的本质。太子失去兵部,吏部,受人制肘,现在萧裴联姻,太子可就走出困境了。太子有储君之名,做起事来,有天然的优势,如果得到北武侯萧凉的支持,那么二皇子萧奇可就麻烦大了,他们要观望观望,不能现在站队了。
四皇子萧昭被秦帝以萧氏麒麟儿夸赞,修行一路高歌猛进,已经摸到了王侯的门槛。离开帝都才几年时间,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和其他人定婚了,而且是自己的皇兄。
听到这个消息,四皇子萧昭怒不可竭,打听到是太子的主意以后,就直接跑去东宫,当这太子的面,大闹一场,最后还是秦帝下诏呵斥,萧昭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东宫。
“三弟,你怎么看?”二皇子萧奇乐不可支的问道,太子吃瘪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有勇无谋,难成大器。”萧凉不屑的点评萧昭,和萧奇一起的时间越长,萧凉就对他越欣赏,有勇有谋,能屈能伸,这样的人才可以称为对手。
“裴家的小姐我见过几次,的确美丽,读经书三千卷,能知眼前两三事,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萧奇说道:“不愧是让你折腰的女子,单凭这一点,足以证明她的优秀。”
这话是帝都风语,不知怎么传到萧奇的耳朵里,有打趣萧凉的意思。
萧凉没有说话,而是平静的说道:“春闺以前,不论什么事都停下来,我不想分心,结束之后,我会让何居正配合你。”
“把吏部交给我把持。”萧奇不知萧凉的目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没有答应下来。“就不怕我做些手脚。”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萧凉不以为意,“况且何居正只是配合你,我相信何居正是个聪明人。”
“何居正是出了名的墙头草,你信他?”
“信,怎么不信,否则我也不会让他出题考试。”萧凉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春闺以后,他就没有理由和吏部频频接触,自己和吏部的关系一旦有人要查,自然可以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入主吏部。
不过为了何居正这条鱼,他费了不少心思,春闺的一切基本上受益的只有一个何居正。既然好处给足了,那么就该让他见识一下血腥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