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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武烈祠

萧凉快马而来,不多时就到了宫门之外。哪里已经聚集了许多朝廷官员,看样子等了萧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萧凉下马时候,就已经有人拿着一件披风向萧凉走来,不由萧凉任何动作,就整齐麻利的给萧凉披在身上,黑色的披风上面有一只仰天长啸的白狼,正是秦国国旗上的那一只。

“请北武侯往武烈祠!”看到萧凉披风已经被披上,立刻有人高声喊道。

完全不给萧凉和其他人谈话的时间,秦国以武立国,去武烈祠面见先贤哪里是能被耽误的。你就是可以不去年终祭祀,也不能缺席武烈祠的任何活动。年终祭祀年年有武烈祠可不是随便就能开启的,打了胜仗不行,是的像模像样的大胜才行。

前面有太监带路,萧凉和北武郡将士走在中间,后面的秦国百官亦步亦趋的跟着。

武烈祠说是秦国圣地也不为过,但是萧凉看到的武烈祠很普通,甚至感觉像是年代久了的老宫殿一样,完全不符合它的盛名。

门前两个灰衣老者盘坐在两侧,想必是武烈祠的守护者。司礼监掌印快步走上前去,在一个老者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只见那老者睁开眼睛,不怒自威,死死的盯着萧凉,感受到那看着的气势,萧凉心中大吃一惊,那老者居然是王者。

两名王者强者守卫武烈祠,足可见武烈祠在秦人眼中是什么地位,而且这只是表面的,说不定有些看不见的地方,藏着几个人拱卫着武烈祠也说不定。

那老者盯了萧凉许久,萧凉也面不改色,盯着那老者,毫不示弱,其他人也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出气。

就在司礼监掌印想要上前对老者继续说话是,那老者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打了武烈祠的大门,之后退到一边,向萧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萧凉也不客气,直接踏入武烈祠,那两名老者,就朝着武烈祠的大门跪下,神态无比认真。文武百官见状,纷纷下跪,武烈祠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失了礼数,估计自己这辈子的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武烈祠和萧凉想象中的祠堂是不一样的,里面没有任何牌位,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兵器,甚至有的架子上出现了厚厚的尘土。

将军已逝,战器蒙尘,可是他们留下了意志是不灭的,支持着整个秦国的精神世界。

萧凉不忍心看到这些战器被尘土掩盖,从进门开始,就一把一把的清理战器上的尘土,也仔细阅读他们的主人曾经为秦国立下了各种功劳。

冷晖银枪王骑:秦泰安帝三年,七战七捷,灭宋吐赵,而后攻楚,身受大小伤三十多出,斩杀楚国十二万人。

大戟司马御:秦文王七年,南下巴蜀,攻取两郡之地,得巴蜀粮仓。而后顺江东出,剑指楚都,擒楚王,灭楚国。

长刀宋问鸶:…………

………

萧凉看到每一个人的生平,肃然起敬。他们中有人杀了很多人,像个冷血的刽子手,但是作为秦人,他们奉献了他们的一切,不在乎名声,只要酣畅淋漓的胜利,然后见到愈发强大的秦国。

清理完说有的尘埃,萧凉对着这些尘封的战器,恭恭敬敬的拜上三拜,然后才轻轻的走了出来,对门口的两位老者说道:“打扰两位了。”

看着也不说话,点点头,起身上了锁,就像石头一样坐下,再也不说任何话了。

看到萧凉走出来,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萧凉进入三个时辰,他们可是踏踏实实的跪了三个时辰,动也不敢动,甚至有些年迈的老臣已经晕了过去。

“侯爷,我们去秦王殿,王上还在哪里等着您呢?”司礼监掌印小说的说道。

“嗯,公公前面带路吧!”萧凉说道。他好像记得这司礼监的公公是谁的人,那天谭功说起过,但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总之不是自己人,萧凉索性就不想了。

等到萧凉走远,武烈祠的老者突然睁开了双眼,说道:“很多年没有开启武烈祠了,上一次还是陛下是皇子的时候,击败了草原金帐王廷才开启了武侯祠。如今又有年轻的后生出现了,你怎么看?”

“太子忠厚,信奉儒道;已经让宗室是不满意了。现在陛下所有的皇子都到帝都了,陛下下了决心,要挑选新的储君了,朝廷的风向要变了。”一旁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的老者说道。

“你和说这个干什么,哪是你们萧家皇室的私事,我哪里知道。”另一个老者说道。

而后他沉默了,他虽然不用压注,但是他背后的家族势力要压注,一旦压错了,可能许多年都翻不过身来。他不像萧姓老者,谁赢了,谁就是秦帝,无论如何他都不用做出选择。

………

时隔三年,再见到秦帝,萧凉五味具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年他也恨过秦帝萧铭之,把自己放到最危险的地方,让自己直面死亡,后来看到了北武郡将士与其说是对自己的信任,不如说是对秦国皇室的信任,也就释然了。

皇子守国门,这让北武郡将士看到了秦国朝野上下的决心,所以才会在雕阴死战不退。

“儿臣参见父皇。”最直白,最简单的开场,没有任何父子之间的温存,但这意味这萧凉什么的转变。他不再是三年前出使北武郡的皇子,不再无足轻重,而是手握军权的王侯,已经踏入了秦国朝野。

秦帝萧铭之打量着萧凉,那天真的老三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作为父亲他或许不合格,但是骄傲,这就是他的儿子,流淌着秦国王室血脉的皇子,没有让秦人失望。

“哈哈哈”秦帝萧铭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愧是孤的儿子,没有让孤失望,一会去看看你母后,三年没见,她也想你了,见了你母后以后,再来见我吧。”

“那儿臣告退了!”萧凉确实想自己母亲了,听到秦帝的话,立马说道。

然后出了大殿,就直接往后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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