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藤沽赶忙收起了自己的双手,抱住自己,好像云伯要非礼她似的。
“你这个反应作甚,你哥我可不是那种人。我今日来是为你复诊的,为明日飞升大典作保障!”
说完,云伯一副嫌弃的样子勾了勾手掌,示意藤沽伸出手来。藤沽“哦”了一声后乖乖地伸出左手搭在藤蔓上悬空,云伯则右手法诀一捏,一丝银线飞奔而出,缠绕上藤沽的手腕。
起初云伯只是单单将手指压在紧绷的银线上,闭着眼睛让自己的仙气慢慢顺着银线渗进藤沽体内,直至全身,过了一会儿却忽然睁开眼来看着藤沽,瞪大的双眼显示着他的惊讶。
她的体内竟然会有别人的仙气,而且这仙气还是...月桐的。
“你体内,怎么有一股别人的仙气护着心口。”
“别人的仙气?”
听到云伯的话藤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她可一直自己呆的好好的,遇到的仙家基本上都是以交手告终,其中也未有仙气的交互,怎么会平白无故多了别人的仙气。
“你可别忽悠我。”
“我忽悠你干什么。”
云伯又仔细号了号脉,月桐的仙气在藤沽受伤的心口萦绕,形成一道保护膜。当初他还以为自己治好了藤沽所有的伤口,结果后来才知道藤沽伤的最重的便是心口,导致她身神无法合一,虽说已经飞升为上仙之身,但心口确是致命之处。
今日一看原来月桐早就知晓了,竟然还想办法护着藤沽。本来他还对月桐的话还半信半疑,现在却已全然深信无疑。虽说此仙气对藤沽有利无害,相反还会护她无恙,可云伯却担心起了另一件事:
明日飞升大典藤沽是要面见天帝,当年月桐以堕入魔道被处决,天帝自然是知晓月桐的气息,若是让天帝察觉了出来,藤沽明日可就不好说清了。
看着云伯出神的模样,藤沽一下就反应过来云伯是真的在骗她。
“云伯,你这骗人的功夫有待提高啊,接下来的说辞还没想好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藤沽以为自己戳穿了云伯的心事,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在她面庞展露开来。
“哎,竟然被你发现了。”
虽说他不知道月桐是如何将自己的法力送到藤沽的心口,但不能让藤沽知晓月桐的存在,只能将计就计,准备利用自己的法力压制住月桐的仙气,这样既能利用,也不会被天帝发现。
云伯收回了银线,整理衣袖。
“不过看你跟鹰族人动了手,本来愈合的伤口都又有些开裂,为了明天保险一点,现在治还来得及。”
“我身上有伤我怎么不知道?”
“你从来都是马虎的很,不出血的地方都不配被你叫伤口。”
云伯白了她一眼,藤沽从小到大什么样他还不清楚么。只是他不知道月桐如何将法力送进去,自己也不能学着他一般做,而藤沽又是上仙,无法自身压制,现在也只能用自己的仙气从外部让月桐的仙气收敛。
云伯抬起手来,手掌蓄集一股力,凝神屏气地慢慢将手掌朝着藤沽推进,那股力踏着空气慢慢包围藤沽,一会儿藤沽心口上的仙气便被压了下去,不再显露出来。
如此看来,应该无恙了。
云伯拍拍手站起身来,满意地看着藤沽:
“好了,明日保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