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恶地在心里狡猾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优雅的凤眸在她身上滴转:小美人儿,等你受了我的孕,有我们的宝宝,你就永远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别人也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你!
“庄主,翠缕知道了!”彩虹衣服的侍婢顺着眼,服帖地点着头。
翠缕,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博得庄主的欢心,居然可以独霸庄主整个消遣炎夏隆冬的温泉馆……这幻蝶山庄修葺最为别致清雅的庞大建筑群落!
翠缕看着绣褥中睡得不稳的女子,不禁有浓浓的羡慕。
床上的女人,她真幸福啊,她长得那么美丽,美丽得就那样躺在被褥中如一朵含苞欲放的娇艳红玫瑰,芬芳香溢,醇美得如琥珀美酒,没有一点瑕疵!
床上的女人,她真幸福啊,有至高无上、俊美谪仙的庄主的独宠,在幻蝶山庄,翠缕还没见过第二个这样受庄主宠溺的女子!
“给夫人更衣,香汤沐浴,然后扶夫人四处走走,疏散一下潮湿发霉的心情,告诉夫人,本庄主要她尽快受孕,为本庄主生出无数个崽来!”他大言不惭,不知羞地说出这一堆唯己是从的话来,一厢情愿地要霸占“她”的一切!
“夫人”?在幻蝶山庄,没有第二个女人被庄主用过这个爱昵宠幸的称呼。
侍婢翠缕听着从冷傲庄主口中倾吐出的浓浓爱意的词熏得醉了!
他称她“夫人”,完全处于昏迷状态,对自己的一切无法做主的她能否答应一只翻脸比翻书还来得快六亲不认的禽兽为夫君?
未曾婚娶,亦没有正式合乎礼仪的洞房,他何曾就这样拿来这个称呼来爱昵宠幸一切都被强迫、霸王硬上弓了的“她”?
夜入春闱,魔君入帘!
丫鬟徐徐为他拨开绣帘,露出春闱中一抹娇红。
他手里拧着一叠水灵晶亮的红色樱桃,往被边轻搁。
红窗突兀的迎风犄角如蜗牛的壳,夜风中静谧地蜷缩着,丫鬟去点燃一盏悬挂犄角之上的昏黄宫灯,让柔和的光线朦朦地照亮一室,再打下层层帘帐,依依退出屋外,阖好朱色的门。
吹窗而入的习习暮夜暖风,徐徐撩拨湘红色层帘。
大屋中央的青龙含珠香炉熏着袅袅微醉的香。
他分明看得到她蜷缩在被褥中微微颤动的抗拒,那裹缚着女人的被褥如稚嫩的蝉翼支开茧子的颤抖。
今夜,他格外温柔。
性感修长的指尖,拨散一叠水灵的樱桃,散落她一身的美味。
轻拨开她身上的遮掩,徐徐启开一抹如花瓣轻薄的唇,咬一颗樱桃喂入她的口,深情含噬她的娇唇。
她只觉得心头一阵微醉,他借着他的势,疼惜小心翼翼地攀附上她的身,轻轻地给予。
她从来没有知道,一个男人的身子是如此的柔软,而不是先前如铜墙铁壁般的铁杵硬钢!
他顾虑地胶紧她的双膝,完全考虑到她的隐忍、难受、小心,无微不至地送予……
她轻轻地应承,发出最微弱的喘息,身体传来让她难以启齿羞辱的幸福,仿佛可以幸福得在他的指尖死去……
细声低吟声,若蚊丝蝇缕,缠缠绵绵,间间断断,延延续续如缠上魔,永生永世无法摆脱!
他在她的耳边低喃,“美人儿,怀上我的孩子,我就放你远去!”
翦水的大瞳孔里含羞地震惊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沉沦的变化,却无法抹去染魔的罪恶、无底的恐惧……
“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丫鬟在门口极力地阻挡……
一个身穿斑斓蝴蝶花纹紧身红绸的蛇腰大杏目女子横截堵住囚凤居的门口,与丫鬟纠斗在一起,她一脸寒霜,身后领着一个七旬年纪的老郎中,那郎中有一张小黑脸、尖嘴猴腮。
“庄主不在,我作为堂堂的庄主夫人,来这里关心一下那个女人的肚子,有没有怀上我的庄主的崽,有什么错?你这个区区的小丫鬟,居然胆敢拦我?”原来是箐蝶,带着不知哪里弄来的混迹郎中来干好事来了!
“我们庄主说了,他不在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看望夫人。”丫鬟用身子堵住箐蝶的去路,弯着背怯弱地说道。欧阳凌不在,没有人被允许踏进囚凤居这所欧阳凌的禁地。
“夫人?”“啪!”的一记耳光,五指鲜红地打在丫鬟的脸上……
“我才是这里的夫人,凌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口口声声对着我在叫谁夫人?”
箐蝶大怒,除了她在这里的地位堪匹欧阳凌的“夫人”二字,她不允许有人超越了她的头顶强占了一切属于她正娶夫人的风光。
“庄主让我叫谁夫人,我就叫谁夫人,你还是请回吧,没有庄主的允许,奴婢不敢让任何一个外人见我的夫人!”丫鬟怯弱却固执,欧阳凌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因为没有人想送死。
“反了……反了……一个小小丫鬟居然欺负到我的头上!她算你哪门子的夫人,顶多就是一个下三烂的侍妾,你居然拿她来跟我比?还将她凌驾于我的头上?拖下去,给我狠狠掌嘴,撕烂了她这张不听话的嘴巴!”箐蝶扫袖,八字柳眉倒竖。
“求你饶命!求你饶命!”丫鬟大惊失色,苦苦求饶。
自幼伴随箐蝶身边的武功不匪的心腹侍婢一涌上来,提起丫鬟如猫头鹰提起一只小鸡,抓了下去。
箐蝶才想踏入囚凤居铺满鹅卵石的大门,侍奉在屋内的二十多个丫鬟一齐涌至门口,俯手垂头而立,齐声请求:“你请自重!”
“你们不用紧张,本夫人不会为难你们,本夫人只是关心自己的丈夫种下的种子,特意请了大夫来给你们夫人看看肚子,把把脉,不用大惊小怪的。”箐蝶翻了一睑红色眼黛,阔袖横扫,让身边的武艺侍婢把拦路丫鬟们分成两拨。
丫鬟们提心吊胆,娓娓随着箐蝶长长拖至地面的缎裾靠近绣床。
箐蝶狠从绣帐中掐出一只水嫩玉腕,在上面掐出两个鲜红浮肿的指印来。
油亮红唇绞割皓齿,咬牙切齿说道:“大夫,这位就是我们的庄主的受孕废囊,你来看看她怀上了没有?她不值钱,她怀里的那个崽才值钱,才是我们庄主想要的,我们庄主根本不想要她这个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