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网已然被人解开,鬼宿。
慕雪抓住轻衣的手便撤身狂奔。
“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一声可怕的如地狱魔鬼磁石般的嗓音磁力地将空气凝固,阴郁不见天日的森林细碎繁琐叶子间透下一丝丝纤薄目测可见的曙光,如女子的绸,轻邈纤薄,丝丝轻盈得可怕。
轿子边的女人好似很不乐意,妩媚无骨地攀上面具的上身星眸娇恨地叱道:“你要记得你的仇恨,这些恶狼是袭击-我看倒是守护这个贱人豺狼虎豹刁去!”
“下去!孤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话?”青面斥责一句,一把无情地甩开攀附在自己身上蛇般的女人。
乖巧地,女人很识相却不甘地愤愤离开。
冷漠的手掌何时已经袭击到那细润如酥的纤脖,钳住如丝玉般柔滑的细腻下颚高高地抬起,将整张如雪绽放在孤寂初晨的白蔷薇容颜钳制在鼓掌之中,让倾城凄美的面颊完全处于劣势下包揽无余。
黑衣杀手行动敏捷鬼魅地拖起轻衣,黑压压的一片卷着娇恨女人一径不敢踏出丝毫声音的飘离!
只是拿捏在冰冷坚硬的指尖玩味地把玩。
倏尔钳住凝脂下颚的指节只是微微的用力,“咯吱”清脆的骨头脱臼声响起。
“咝……”慕雪的眉心一蹙,好痛!
“女人,你终于懂得回来本王爷身边了!孤王以为你在那个男人精壮的怀抱里乐不思蜀了!”
慕雪的嘴角抽了抽,“放开我!”挣脱雪腕便要打过去,脱臼的下颚痛得厉害,只能发出沙哑微弱的声音。
却被截在了半空,更勒紧了的禁锢着。
上半张脸整个隐在面具里的男人看着被自己俘获的慕雪,看着慕雪凄惨无力反抗的样子,邪恶疯狂地笑着,“女人,你凭什么让孤王放开?”
“你……”慕雪欲言又止,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讥诮起那冰冷的面具来,“你不是把我当作物品送出去了吗?送出去的东西你就不在拥有所有权,所有权是那个男人的,不是吗?”
慕雪倏然有了更冷漠更刺血的资本,那一张狰狞面具,是不愿意再与她赤裸裸的面对面,是在嫌弃她脏,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在接近她,又要找上她?真是可笑!
“物品?”面具中的鼻子哼了一声,“呵……”张开的鹰钩薄唇恶作剧地冲慕雪脸上被刮血痕上吹去激灵的冷气。
不禁地一个寒噤,这个男人,欺人太甚!
“你本来就是别人送给孤王要葬送孤王的命的物品,孤王把你送给别的男人来葬送那个男人。”面具下面讥诮得意地笑着,慕雪感觉到,他口里的“那个男人”却不是指欧阳凌,他真是个危险琢磨不透的畜生!
慕雪感觉到他的冷意,那盯在雪脖里锁骨上的那一朵玫瑰,太过妖艳与刺眼。
忽然垂下的面具刮擦过冰冷的耳珠抚动柔顺的秀发探了上去,炽热的红舌在受露水冰冷的脖子里刮擦舔过,刚冷青铜面具鼻尖折转迂回已抵在了慕雪带露冰凌的脸上。
“他给你的?”他冷冷的问,看不见真实光泽的金银色瞳孔燃烧的炽红却瞬息间消失了,蒙着一层雾气的迷蒙瞳孔更看不清底色。
“你想怎样?”慕雪顶嘴,面对这样的男人,如果软弱,就更会被他羞辱,慕雪笑了,原本他是不碰她的啊,难道这个男人在妒忌,真是有够可笑的。
他贪吸着嗅过去,在那玫瑰印记上魔鬼般来回吸食着。
“你原本是不屑贱奴的身子的,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口味?”慕雪淡淡地嘲笑,被他抓的不自在的身子也随着不自然地扭了扭。
小小的力道,便让他知道她心里的鬼主意。
“哈哈哈哈……是啊!人总是善变的,你知道吗?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孤王是怎么样想你的吗?”他邪魅地笑,无数的光线透过那邪瞳放出千丝万缕的光泽来,妖冶可怕。
“我每晚是多么地疼妩姬,可是一片脑子里想着的全是你!”突然吮上她的唇,只是微微的力道,便让慕雪承受不了。
他羞辱她!他的心思是多么的龌龊,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你无耻!”慕雪用手搁在双唇之间,拼力地把他的唇推开。
“我把她当所你让你觉得可耻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今天才知道?”他冷冷地嘲弄,根本……他想要做什么这个女人只能像绵羊一般束手无力地就擒不是吗。
只是忽然勒紧了她的蛮腰,鬼面的面具梗刺在细嫩幼滑的肌肤上每落一处都会生疼。
“让孤王看看孤王赐给你的印记。”他放开她的雪脖,刚冷指尖坚硬的指甲穿透她仅剩的几片残布从领口探进去……
小腹不觉拥涌起一股不争气的热流,他已经把她娇小如鹿身子提起跨在结实笔挺的腹上将她整个包拢了。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避过他包拢覆盖的余光盯上地面上零碎的散石,猛然一把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推翻在地。
终于满意地听得他呲牙吁出气的喊疼声,背部撞见散石骨头不折也裂的骨碎声音慕雪从来没觉得如此好听。
而他更千倍百倍地偿还,把她压在了身下,随即邪恶的嘴角扯起一摸笑意,他听到了那比骨碎更动听的声音……
“你爱他对吗?”
“雪儿,孤王把你献给了他你就爱上了他!”他拢好自己的玄色软袍,转身,修指已托起慕雪的下颚,略微粗糙的指尖挑弄玩逗她的香腮,残忍地来回摩擦,任淤青的斑斑点点地把雪白凝脂的肌肤划花,上面还残留着激情过后清晰的齿印。
“你胡说!”慕雪双手环胸,眼里是烈猫的愤怒,已无剩的衣裳可以遮蔽,唯有双手尽量地不让羞辱的身子在他的面前暴露。
“真的吗?为什么孤王在现在的你的眼睛里看到的不只是冷淡、黯然,还有一种让孤王厌恶的疼惜,这一种感情,你是保留给他的吗?”冷棠云冷邪的口腔中,呼出寒冷的气流,吹在慕雪落满清泪的脸上,残忍而无情。
那一字“他”,拖得冗长而可怕。
慕雪烟眉微蹙,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还是火辣辣的小腹,肚子里的那一颗种子,是否已经发芽?一种危险的气息顿时向她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