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微听见扁愚的药童名字居然叫扁他,差点忍不住大笑出来。“扁少爷,你药童的名字谁取的?”
“邵小姐,如果可以你还是叫我扁愚吧,我取的。”
“扁少爷,你知道吗,有个地方扁他是这个意思。”邵微说着一拳打在邵难的手臂上,又补充一句“用脚踢,也是扁他的意思。”
“扁他就是打人?”邵难问。
邵微点头,再也忍不住的笑起来。顿时雅间里四个主子和药童丫鬟都笑起来,扁他也没想到他的名字还有这意思。
一片笑声中,伤着醒了,他以为他这次肚子破了肯定没救了,现在居然又醒过来。
邵微看见伤者醒了,起身看看他脸色,扁愚也起身给他诊脉。
伤者脸色不是很苍白了,脉象也平稳,扁愚更惊奇。
“邵小姐,你先前给他吃的什么药,药效这么快。”
邵微又拿出一颗药丸,让伤者吃下,才回答扁愚。
“就普通伤药,现在他只是普通外伤,就服用你经常用的普通伤药。”
等邵难问伤者,要把他送到那个府邸时,伤者说,他叫公孙仲他初到京城没地方去。邵微让春儿去问掌柜,店里的宿舍还有空房间没有。最后他们把公孙仲安排在隔壁的客栈,邵难让随侍留下来照顾他,扁愚自告奋勇每天来给他换药,扁愚就想观察这样的伤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逾愈。
邵微和哥哥们回府的路上,两个哥哥舍弃骑马,陪她坐马车。
“那个骑马伤人的女子,是公主吗?那么狂!”邵微的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狂的人。
“泽阳侯府的小姐。”邵难平静的说,似乎在说这事很平常。
邵微记得泽阳侯也是武将,也是老将军,手里的军权掌握的也是二十万人马,不过战功好像没爷爷的突出“张贵妃的娘家?”
“对,那个女孩子是张贵妃的侄女。”邵难补充道,没说的是泽阳侯府出来的子弟大都张狂。
邵难虽然没说,邵微也明白现在能不招惹别人就不招惹为好,“以后没小哥陪着,我就尽量不出府了,今天这事春夏秋冬可能要四人联手才拦得住那匹狂马,现在冬儿又没在。”
邵难听见妹妹的话,决定安排隐卫看着自家府邸,妹妹和娘出门的时候,暗中护卫。
“三哥,回去后我就把炸鸡的方法写给你,还有那个火锅,食材不限,几乎能吃的食材都可以入锅吃,。。。。。。”邵微在马车上和自己的三哥小哥一路说着餐饮计划,回到府门口,邵难伸手把她抱下马车,邵别和邵难心里都在想,怪不得爷爷和爹那么宠妹妹,妹妹脑袋里的东西老让人出乎意料,以前只觉得妹妹可爱、有点聪慧,现在他们在外面游历了五年多,已经小有所成,脑袋还是没妹妹的转的快。两人想着妹妹,进府时却一左一右的护着妹妹走。
公孙仲在第三天能下地,第十天能自己照顾自己,扁愚又找上邵微。
“邵小姐,你给公孙仲吃的药里,除了伤药,还加了什么特别的药材?”扁愚心里住了十万个为什么,他知道的伤药,没有药效这么快的。
邵微最近因为没多少事忙,又天天能见到哥哥们,心情很好,想起上次扁愚的呕吐,又想到扁愚的直爽,就想捉弄扁愚一下。
“那个伤药,用的药材除了你知道的药材外,里面我还加了蟑螂。”邵微看着扁愚的脸慢慢的说。
扁愚一听药丸里面加了蟑螂,脸色就变了一点,那个很恶心的虫。
“就是把蟑螂捉住,用工具固定住,先去外壳,在用钩子去内脏。把剩下的尸体用来提炼。。。。。。”邵微盯住扁愚的脸,一字一字的慢慢说。
扁愚的脸变得惨白,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忍劲,终究没忍住,站起来用手捂住嘴,快速的冲出门外就狂吐。
邵微跟在扁愚后面出了门,边吩咐丫鬟“拿水来给扁少爷漱口!”
扁他见到主子又吐了,赶紧上前扶住扁愚,抬头看了一眼邵微,这个邵小姐明明就是个病秧子,少爷怎么老被整。
扁愚吐完,差点虚脱,回到屋里坐下,“邵小姐,为什么要用虫子。”扁愚连蟑螂两字都怕说了,又想知道药理。
“扁少爷观察过蟑螂的生活吗?”扁愚怕蟑螂,邵微就越说。
“只是见过,没观察过。”扁愚还是老实的回答。
“蟑螂受伤后,只要不是当场死亡,不管是断脚还是断了触角,只要退一次外壳,断掉的肢体就又长出来了,这说明与其他的虫子相比,它的体内有某种东西是能促进伤口快速生长愈合的。”邵微看到扁愚吐过还是不放弃,就没继续整他,直接告诉他答案。
扁愚听到药理,这么的简单,简单到像是肚子饿,就想用膳这样的直接。这药理的发现过程却又这么的不可思议,这要多玲珑的心窍才会想到。
“邵小姐,以后叫我扁愚吧,其实我应该称呼你邵师父。”扁愚心悦诚服的说。
邵微看扁愚直白实诚,就说“在没外人的时候你也叫我邵微,师父就不敢当了,我也只知道这些,跟你的医术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扁愚听见这话,眼前女孩子,年纪小小却有不输男子的胸襟和气度,于是对着邵微展颜一笑。
邵微也一笑!
欣赏尽在不言中。
趁着正月还有几天尾巴,借着晚开的梅花开的正欢,皇后娘娘举办赏花会,三品以上的大臣家眷都接到了帖子,将军府也没例外。
邵微以往的宴会都没参加过,一是大部分的时间没在府里,二呢她病秧子的帽子戴的很稳,别人也没勉强。
将军府里大将军这边,从三子和四子回来后,基本都是一起在菱溪苑用的晚膳。一家人一起用膳,因为邵微忍不住不说话,所以用膳食不言的规矩都没了,用膳时间变成家庭畅说会。老太爷和大将军看没外人在,也就没管束孩子,由他们说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