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时候去庄子?”女儿说现在不能说,那就真的是不能说吧,女儿一向不瞒他们什么,大将军在心底为女儿开脱,无条件的信任女儿。
邵微心里想着越快越好,又不能表现的很想离开爹娘,她不想伤着爹娘的心。“可以最近几天就去吗?”
“你这两天就让丫鬟收拾行李。”大将军已经决定,先把女儿送出去,再来安排儿子的事,一步一步的来,他会准备好的。
邵微听见她爹能让她这两天就离开,高兴的拉住她爹就在她爹脸上啵了一下。
“爹,您拿的这个,让哥哥们记熟就烧掉吧,不能流传出去。”
邵微不想改变历史,也不想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
上一世,邵微没有哥哥,要完成任务又要确保自己不受伤,靠的就是谋略和方法。这一世,她有四个哥哥,哥哥们保护她不遗余力,有手足的感觉太过美好,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两天后,将军府的侧门前,大将军夫人的眼泪忍不住的又掉了两行下来,大将军也不顾在门外,伸手扶着他的夫人。两人默默的目送两辆普通的青帐马车缓缓驶出他们的视线。
老太爷原本要派护院跟随,被邵微拒绝,最后老太爷还是给她派了两个有武功底子的车夫。
邵微原本以为,她爹说骑马一个多时辰能到的庄子,应该不是很远,马车最多两个时辰能到,才过了半个时辰,她的小*就有点招架不住,在隐隐生疼。
她低估了五岁身体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路上行车的颠簸程度。她还以为她坐的是,她上辈子的越野王,车跑的路还是上辈子四通八达的高速路呢!
丫鬟看她难受,说让她躺在他们的身上,她还是拒绝,就算她现在是个小娃,她也坚持自己的人,自己要爱护他们。她的丫鬟也才比她大几岁,她吃不消,他们也不好受。
邵微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快要散掉的时候,终于到庄子,刚进入庄子的大门,她就喊停车,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脚踩在地上,能脚踏实地自己走路真是舒坦,感谢老天爷。
庄子里的刘管家简单的给她介绍庄子里的情况,庄子前面的池塘包括池塘周围的二百亩水田和庄子后面的三百亩山坡旱地,目前池塘里有养鱼,水稻在扬穗,山坡上种的玉米,已经可以收。
听的邵微在心底欢呼不断,上辈子的心愿就要实现了,上辈子她曾经和夜说过,她想要的生活就是买上一块地种菜种花。心愿马上就能实现,邵夜却早已不在身边,遗憾似乎比上一世更深。
邵微想自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不急在一时探险,这身体真的太嫩了,她现在得护着点用。
邵微听见身边丫鬟的肚子在抗议,想起现在是午膳时间,忙问管家“刘叔,现在有没有饭吃?”邵微想起她爹和她说,庄里刘管家是府里刘福总管的儿子,她需要什么都让刘管家去准备。
“有,有,当然有!”刘管家听见她的话,不由得笑出来,这个小姐和大宅里传言的不一样,果然耳听为虚,之前他还以为会来个怯懦的小姐。小姐现在居然问他有饭吃没,谁敢不给她饭吃?
午膳后,邵微午休了一个时辰才起来,带着丫鬟春儿出门,刘管家看她要出去,又派了个熟悉周围环境的人跟着他们。
她的四个习武丫鬟春夏秋冬,她爹取的名,当时她说俗,她爹说俗别人才不会在不经意间注意到。听见她爹的理由她随口说,那是不是还有,红橙黄绿青蓝紫?她爹还真又给她找来七个八岁到十岁的女孩子,加上她娘的奶娘的孙女花儿,她的身边就变成一年四季加各种颜色花儿。
邵微带着春儿在池塘边走了一圈,池塘里的鱼不大,看上去还没鲫鱼大,跟着他们给他们带路的柱子说,已经养了一年。扬穗的稻子,穗短,颗粒还不饱满,柱子说稻子都是这样的。
邵微安慰自己鱼与稻子都不给力,还有三百亩的玉米呢,也许玉米会好一点的。
第二天,早膳后,邵微又带着丫鬟和柱子,去了玉米地,玉米让她更受打击,玉米杆子细,玉米包也不大,当风的地方还睡倒了一片,柱子说,每年都是这样。
老天爷这是要考验她吗?还是这时代要考验她,让她前五年过的随心所欲,以为有上辈子的知识,这辈子能活的如鱼得水,她还能护好她的家人,现在马上就给她来个下马威。
邵微想起刚来时,她对自己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又在心里呐喊一遍“我命由我!”她上辈子虽然不是农民,但她种过菜,种过草药,知道什么是农家肥,什么是化肥。她就不信种个地,就能把她拦在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邵微跟泥土杠上,跟鱼类交朋友,因为她记得稻花鱼可以直接养在稻田里。植物的生长除了需要泥土的营养也需要来自阳光的光合作用,她还隐约记得上辈子的爷爷说过玉米定向移栽。她还记得上辈子的南方水稻是一年两熟,就是其他地方只要土地也可以套种。
她更记得,牛顿说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她邵微,大学都上了两次,文理科都学过了,她是站在五千年文明的基础上呢,何况她还研究过那么多年的中药,草药也是植物,她就不信种田会比蝎子遇到金蟾蜍还难搞。
一个月后,刚到午时,月牙池旁边的路上嘚嘚嘚的驶来一辆有护国将军府标志的豪华大马车。马车进了庄门,卫国大将军下车后转身伸手扶着夫人下车,刘管家带着两个下人已经候在一旁。大将军四处张望,并没看到他的心肝。
“小姐呢?”大将军问管家要人。
“鱼塘边,小姐说要去试试昨天做出来的什么踩营养坨的杵踩。”刘管家知道什么回答什么,在大将军的面前,不敢说半句虚的。
他的心肝到底在捣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杵踩?什么杵踩?”